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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樂棠悄悄把容裴拉到廚房,捧出一個新鮮出爐的小蛋糕:“哥,你最愛吃的栗香味,嘗嘗看。不要出去,在這里吃,要不然那家伙肯定會把你的份也吃掉?!彼谄鹨粔K親手喂給容裴。弟弟的心意容裴自然不會拒絕,他張嘴把樂棠喂來的蛋糕一口一口吃掉,然后贊道:“樂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br>樂棠很高興,同時又忍不住期待地看著容裴:“沒有哥哥好,我的廚藝都是哥哥教的?!?/br>容裴當然能讀出弟弟眼底的渴望。小時候容父很忙,樂棠的吃飯問題都是容裴來解決的,那段日子雖然窮得容裴頭發(fā)都快白了,回想起來卻異常溫馨??上麤]什么下廚的興致,笑著說:“今天把胃大如斗的大BOSS也帶來了,你想累垮你哥嗎?”樂棠馬上堅定地、咬牙切齒說:“哥哥的廚藝絕對不能暴露!可惡的家伙……”“別這樣,下次我再單獨回來看你,你想吃什么都給你做?!比菖嵊邪褬诽暮透吒傱┰谝黄鸬拇蛩悖匀徊荒茏寴诽脑鼓钐?,他溫言開解:“其實他也不是很差勁,你們上次一起去做義工時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嗎?”樂棠不甘不愿地點點頭:“他那個人也只有善良這一個優(yōu)點?!?/br>“能長久保持這個優(yōu)點的人太少了?!比菖嵝χ呐乃哪X袋:“哥要去拜訪幾個老友,你負責幫忙看著你競霆哥,不為難吧?今天你正好有義工活動,把他也帶過去就好。”樂棠乖乖點頭。容裴正要往外走,卻突然聽到自家弟弟欲言又止的低喚:“哥……”容裴轉(zhuǎn)過頭,溫和地看著他:“什么?”樂棠低著頭問:“哥你想讓我和那個家伙在一起嗎?”“我不會插手你的選擇。”容裴笑得很溫柔,低頭輕輕地吻了吻他額前的發(fā):“如果老爸沒打算給我們添個弟妹的話,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希望你能過得幸福、過得快樂,而不是按照我的意見來決定自己的將來。不要問我想不想你和誰在一起,要問你自己的心?!?/br>樂棠眼底掠過一絲迷茫,他沮喪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既讓他尊敬又讓他依戀的哥哥:容裴經(jīng)常有意無意地給他和高競霆創(chuàng)造相處機會,卻又處處表示尊重他的意愿。容裴笑了起來,他當然是故意的。對樂棠而言高競霆無疑是個很好的歸宿,既和他志同道合,又能護他一生平安。容裴熟諳人性,非常清楚這種事口頭上強行灌輸是行不通的,歸根結(jié)底還是得讓他們有個日久生情的機會。容裴拍拍自家弟弟的腦袋,說道:“別想太多,用心去感受就可以了?!?/br>樂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容裴走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下雨了,他朝高競霆交待了幾句,拿起雨傘打開門走了出去、獨自走進雨幕之中。這種休息日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留在家里,正是尋訪舊故的好時機,容裴自然不會白白將它浪費掉。第7章交往吧(上)“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惹人厭的家伙!”從一位老學者家里出來后容裴碰上了候在門外的瞿澤。瞿澤比他小三四歲,是樂棠的追求者。這家伙是瞿安平的寶貝孫子,來頭大得很。可惜的是瞿家有個苦逼的家規(guī):任何瞿家子弟在十歲到二十五歲這個年齡段里不能依賴家里的財權(quán)關(guān)系,就連身份卡也被設(shè)限,只能自力更生。十歲時瞿澤就被扔到西部來體驗人生,這位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剛過來時脾氣還沒被磨光,自然是到處碰壁,淪落到饑寒交迫、露宿街頭的窘境。這時樂棠出現(xiàn)了在瞿澤的人生里,他把自己僅有的面包分了一半給瞿澤,第二天還帶瞿澤去公學報道——否則這路盲壓根兒找不到路。自那以后瞿澤就常去容家蹭飯,這期間他最深惡痛絕的就是容裴,因為容裴總是趕他走。虛偽、吝嗇、卑鄙,像條冷血的毒蛇,這是瞿澤對容裴的評價,每次見到容裴后他總要冷嘲熱諷一番以表達內(nèi)心的厭惡。自打昨天從樂棠那知道容裴要回來,瞿澤就醞釀著要逮住容裴來找碴——這不,眼瞅著容裴出來了,瞿澤立刻就蹦出來施展嘲諷技能。容裴被這家伙十年如一日的執(zhí)著精神感動了。他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揉了揉瞿澤的腦袋,擺出兄長的姿態(tài)微笑著說:“這么久沒見,個兒長了不少啊?!?/br>瞿澤最受不了容裴這種姿態(tài),不過一腳跨上臺階和容裴比了比高度,他的語氣不由沾了點得意:“當然,我都比你高了?!?/br>容裴慢悠悠地補上一句:“可惜就是不長心眼?!?/br>瞿澤氣得臉色發(fā)青。他就想不明白了,容裴這家伙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明明缺點無數(shù),性格惡劣、嘴巴不饒人、毫無同情心,既冷漠又冷血……頂多、頂多就是長得不錯。瞿澤斜眼看去,發(fā)現(xiàn)容裴今天少有地穿了一身休閑服。這倒是與以往有點兒不同,在瞿澤的印象里容裴永遠穿著嚴嚴實實,制服不離身,每一個扣子都整齊地扣著。像今天這樣簡單地套著薄外套,露出一整截脖子,還拿著把樂棠喜歡的淡黃色雨傘,實在不像平時的容裴。其實容裴身上要人命的是那總是勾起的唇角、偶爾微挑的眉頭,以及那雙漂亮過頭的眼睛。他安靜看著你的時候,仿佛可以給你全世界沒人能給予你的溫柔,專注、深情、動人無比。——可那只是假象。假如你能稍微回過神來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里面根本沒有你的影子,一切都是假象。瞿澤這幾年全憑自己養(yǎng)活自己,見識過的事不算少,眼界漸漸也寬了。樂棠可以無憂無慮地等候容裴歸來,瞿澤卻對容裴更為警惕!他甚至懷疑容裴這人根本是沒有心的,因為無論是與朋友往來還是與師長相處,容裴的做法都透出nongnong的功利味道——就連對樂棠這個唯一的弟弟容裴也是敷衍哄騙居多。瞿澤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他直接把厭惡擺在臉上。容裴一點都不在意,他打開傘把瞿澤也罩在傘下,笑著問道:“樂棠應(yīng)該在紫藤花福利院,要不要一起過去?”瞿澤頑抗到底:“誰要和你一起去?!?/br>容裴溫聲說:“這種天氣淋雨很容易生病,我昨天就病倒了,那感覺可不好受。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瞿澤瞪著容裴,發(fā)現(xiàn)容裴的臉色果然比平時在電臺出現(xiàn)時差很多,仔細看的話還有點兒蒼白。他突然沒了找碴的興致,拿過容裴手里的傘嘮叨:“樂棠就是容易受騙,這種傘一點都不結(jié)實!你看,有好幾個地方的線都快掉了,到時候傘骨一脫就沒法用了,上回也是這樣……”容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