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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競霆心頭一陣狂喜。仔細一想,他想盡辦法跑出軍區(qū)來見容裴,可不就是來約會的么!容裴說:“還要不要維修數(shù)據(jù)庫?”老頭兒聽到他的話后總算緩過神來,沒好氣地擺擺手:“快去。”容裴在高競霆的協(xié)助下很快就完成了數(shù)據(jù)庫的檢修工作,他不客氣地讓老頭兒把報酬劃到自己賬戶里,笑著和對方道別:“我有空再來看您。”老頭兒把他和高競霆送出門。看著高競霆又是沮喪又是開心地走在自己旁邊,容裴少有地解釋道:“我在維修中心做過兼職,專門檢修數(shù)據(jù)庫的。我為了這份兼職跟維修中心的前輩苦學過一段時間。但是這些努力并不是沒有回報的,后來因為這份工作而結(jié)識了好幾位學識淵博的老學者——能擁有大型數(shù)據(jù)庫的人來頭肯定不小,我選擇這份棘手的差事就是看上了這一點?!?/br>容裴沒有家世的支撐就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和這些小到極點的細節(jié)是分不開的。容裴幾乎不會跟人說起自己做這些事的用意,但是既然決定要和高競霆坦誠相對,他自然要想辦法讓高競霆放下那些揪心揪肺的往事:“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多辛苦,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自己的目標邁進?!?/br>高競霆一怔。接著他明白了容裴的意思。誰虧欠誰這種事,容裴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容裴的目光永遠放在前方,所以無論是遭遇失敗還是遭遇冷待,他都不曾真正灰心喪意過。誰也不用想著補償他、誰也不要憐憫他,因為他不需要那些東西。如果想要留在他身邊,那就趕上他、和他一起大步地往前走。高競霆說:“阿裴,我明白了。”——高競霆回軍區(qū)以后容裴一夜好眠。第二天容裴精神奕奕地醒來,陶安已經(jīng)早早地等在那,桌上擺著賣相并不好的煎蛋。陶安一看見他就狗腿地說:“哥,我給你做了早餐!”容裴說:“嗯,看著還能吃。”陶安說:“哥,我昨天已經(jīng)跟趙哥坦白了!他說他不在意……”見他小心地覷著自己,看起來是真的很想見趙洋,容裴笑著說:“等會兒我告訴你地址,你自己過去找他吧。”陶安喜滋滋地催促:“哥你快吃!”容裴把煎蛋放進嘴里咬了一口,嘗完后評價道:“還行?!彼o陶安報了個地址。現(xiàn)在陶安的腿已經(jīng)恢復了,他乖乖地等容裴吃完、出門前往市政,才動身去找趙洋。趙洋和他帶的學生們都住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里頭,這會兒他們正在一樓吃早飯,陶安跑上樓找不到人以后就蹬蹬蹬地跑下餐廳找人,沒想到走得太急直接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個人。陶安說:“對不……”道歉說到一半他猛地瞪大眼,“你怎么在這兒?”他撞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浪。徐浪臉色很難看,他攥住陶安的手腕:“你是來這里找趙洋的!”陶安被徐浪抓得發(fā)疼,怒道:“你發(fā)什么瘋!”徐浪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最好給我注意點——我絕不允許你再跟別人走得那么近?!?/br>聽到徐浪理直氣壯地擱狠話,陶安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是倒了八輩子霉才遇上這家伙!第69章陶安這幾年身體不好,個頭沒怎么長,站起來也矮了徐浪半個頭。再加上他泛紅的眼眶分外可憐,這情境看上去簡直像是大人欺負小孩子。很快就有人停下來關(guān)注他們。陶安不喜歡這種感覺,他握住沒有被攥緊的那只手的拳頭,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徐浪抓住陶安的手把他帶上樓,這酒店不久前悄然易手,已經(jīng)是徐家的產(chǎn)業(yè)。他是聽底下的人匯報說陶安出現(xiàn)在這兒才趕過來的。趙洋入住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了,再聯(lián)系起陶安在演練平臺對那個“趙洋”的殷勤,徐浪沒法控制自己那顆胡思亂想的心!徐浪把陶安拉進一件房間,砰地關(guān)上門。看著那緊緊閉合的門板,陶安心里突然生出一陣恐慌。他臉色一白,想起不久前的“教訓”。徐浪這個瘋子當時能那么折騰他,現(xiàn)在自然也能!他是傻了才提出要獨處!陶安強自鎮(zhèn)定:“徐浪,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訂婚!我們、我……”隨著他支支吾吾地表達自己的意見,徐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憋不出其他話來了。徐浪把陶安抱到床上。陶安渾身一僵:“徐浪!”徐浪目光發(fā)狠:“你不想和我訂婚,是想和誰在一起?趙洋?他和瞿洺有婚約在身!你想讓他陪你犯個褻瀆婚姻罪嗎?”陶安連連后退:“你胡說八道!”徐浪抓住他的腰不讓他逃離:“還是你想和周續(xù)玉在一起?”陶安徹底惱了:“關(guān)你什么事!”徐浪說:“想都別想!”對話又陷入了僵局。最近天氣轉(zhuǎn)冷,海上又正好吹過來朵朵悶云,在他們爭執(zhí)的時候外邊悄然飄起了雨。陶安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一顆心突然就安靜下來。以前他最厭煩這種天氣,無論身邊的人多忙他都吵著讓對方陪自己,一開始當然是黏著父母,但是他的父親和母親都不是慈父慈母,自然不會放下一切來陪他。于是他找上了堂弟陶溪,可是陶溪慢慢也不耐煩了,在一次又一次被趕走之后他也不愿意再去找陶溪。慢慢地他的身邊就只剩下阿玉一個。可是阿玉活得比誰都努力,他心里面有很多想做的事、也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憂悶,那種難以言表的沉重抱負陶安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他能體會得到的。所以在遇上徐浪之后他就把徐浪留在身邊。他以為這就足夠了,可是他錯了。在他察覺之前,徐浪已經(jīng)把他慣壞了。無論他想做的事有多不可理喻,徐浪都會無條件地幫他完成,因而他開始下意識地認為徐浪的眼里只有他、徐浪的世界只為他一個人轉(zhuǎn)動。在知道徐浪常常和陶溪見面的時候,他的心被怒火蒙蔽了。陶溪明明連陪他躺一會兒都不耐煩,卻對徐浪耐心有加;徐浪就更不用說了,居然偷偷地去見陶溪。當時陶安覺得自己遭受了雙重背叛。回想起來都不是什么要緊的事,誰能保證自己能夠一輩子只看見一個人。就算當初徐浪沒有背叛自己,那樣的關(guān)系也不會長久。畢竟那種關(guān)系……不正常。沒錯,那不正常。結(jié)束了才是回歸正軌。陶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