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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一個完美的人,這個人就是他心里高不可攀的神祗,只要對方給予一點肯定、一點關(guān)注,他就會樂得找不著北。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傻子”都在繞著“容裴”轉(zhuǎn)。直到“傻子”遇上了容裴的弟弟容樂棠。容樂棠其實是容君臨的兒子,容父為了讓他免受困擾,入籍時把他寫成了自己孩子。容樂棠和容君臨一點都不像,反而和容父比較相近,他喜歡過平靜的生活,愛好是下廚。“傻子”第一次見到容樂棠的時候容樂棠正在做甜點,那表情異常專注,就像是心里想著什么重要的人一樣。那時候“傻子”覺得看到了記憶中面目已經(jīng)很模糊的母親。在容樂棠獻寶似地把甜點捧給容裴時,“傻子”看著笑容溫柔的容裴,心里有些不明不白的感覺。“傻子”心里有個聲音說他也想要,但是他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對容裴說:“我好像喜歡樂棠,以后我能不能去你家找他?”容裴淡淡地笑著,一點都不介意“未婚夫”喜歡別人的事,趁機向“傻子”提出各種要求,限制他和樂棠見面的次數(shù)。人總是這樣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所以“傻子”被吊得心癢無比,不停地追著咬容裴懸在自己跟前的胡蘿卜。容裴拿去向高家交差的東西也越來越漂亮。同時在這個時候,容裴交上了很多朋友。比如容君臨救助過的孤兒韓定,他為了接近樂棠,在雪地里站了三天三夜,終于讓容裴動容,想辦法幫韓定在云來港落戶——現(xiàn)在韓定是容裴的得力下屬,不過似乎對容裴懷有不一樣的感情。又比如樂棠和瞿澤相識,常常把瞿澤往家里帶——現(xiàn)在瞿澤去了索德帝國進修,但他去進修的時間有點微妙:當(dāng)時瞿澤正和容裴在地方走訪,瞿正明特意找了過去,勒令瞿澤立刻出國。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外人不得而知。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容裴認識了范立云。范立云對容裴而言是很不一樣的,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容裴一直和范立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容裴還曾經(jīng)坦白說:“我追過他?!倍麄儧]在一起,應(yīng)該是因為范立云沒有答應(yīng)。在范立云身上受挫后容裴玩得很開,整天和好友郝英才廝混在一起,沒心沒肺地玩弄人心。這種情況是被林靜泉終結(jié)的。林靜泉這個人果然人如其名,像道清泉一樣慢慢地將容裴心里的憂悶洗滌一空。容裴一開始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追求林靜泉,后來卻真的陷了進去。他們交往了六年。而在這段時間里,容裴依然沒有忘記哄“傻子”,他在“傻子”面前依然是有求必應(yīng)、無所不能的好友,他總是耐心地為“傻子”捅的簍子善后、耐心地為“傻子”出謀劃策,旅行、慶生、回家,他永遠都不會缺席。做得比戀人都要完美。容裴把兩邊都哄得很好。這種平衡直到林靜泉調(diào)任首都才被打破。安志鴻透露過一些重要信息,林靜泉之所以調(diào)任首都是為了和容裴分手,而他要分手的原因是林靜泉回首都跟家里坦白戀情、被家人告知容裴早已有婚約在身。容裴因為和林靜泉分手而消沉,偽裝的假面終于有了裂痕。“傻子”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貝一樣樂滋滋地趁虛而入。后面就是“傻子”極力追逐容裴的過程。“傻子”還是像當(dāng)初追求容樂棠一樣傻氣,拼了命想要站到容裴的身邊。而容裴依然在敷衍地哄著他。容裴這個人既不在意身體遭受的痛苦,也不在乎精神上的痛楚,他可以在把“傻子”哄得興高采烈之后給他當(dāng)頭一棒,然后再把“傻子”安撫好。“傻子”既貪戀他給他甜頭,又時刻忍受著難以言喻的精神折磨。幾乎快要發(fā)瘋了。他在容裴面前擺盡低姿態(tài)、表盡決心,才換來容裴一個“結(jié)婚”承諾——事實上只要他不同意解除婚約,有沒有這個承諾他們都會結(jié)婚。這個承諾依然是在哄他。這就是“傻子”甘冒一切風(fēng)險都要得到的人。高競霆把所有信息梳理了一遍,又回頭重新確認了一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真的沒有出錯。這樣一個人,自己真的那么喜歡?高競霆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安志鴻。安志鴻說:“感覺怎么樣?”高競霆說:“感覺很好?!?/br>安志鴻說:“接下來只需要做一些后續(xù)護理就行了,平時抽點時間就能完成。”高競霆問:“容裴沒有來?”安志鴻說:“他應(yīng)該很忙。”果然是這樣。高競霆說:“安哥你覺得這樁婚約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安志鴻吃驚地看著他。高競霆微笑看著他:“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安志鴻說:“你父親很看好他?!?/br>高競霆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他不和,父親會幫他?”安志鴻點點頭。高競霆說:“同樣的,如果我和他保持良好關(guān)系,父親會更看重我?”安志鴻說:“是這樣沒錯?!?/br>高競霆說:“那我明白了?!?/br>高競霆在安志鴻的指示下做了半小時復(fù)健訓(xùn)練,就把陶溪找了過來。他不經(jīng)意地問:“徐浪和陶安已經(jīng)回云來港了?”陶溪說:“嗯,徐浪說放不下那邊的事?!?/br>對于接受治療后的徐浪,陶溪總覺得有點古怪,但又說不清哪里怪。但徐浪對家族事務(wù)確實上心了許多,回到云來港后馬上就把事情抓了起來,應(yīng)對起來也確實更加得心應(yīng)手。高競霆說:“查一下容裴現(xiàn)在在哪里?!?/br>陶溪一愣。高競霆說:“馬上?!?/br>陶溪點點頭。其實要查到容裴的去向并不難,這次容裴來首都就有好幾家云來港的報刊對他進行跟蹤報道,這些報刊都抱著“追蹤也許也拿不到發(fā)表授權(quán),但不追蹤肯定拿不到發(fā)表授權(quán)”的心思緊緊咬在容裴后邊,陶溪只需要聯(lián)系幾個朋友就能得知容裴在哪兒了。聽到朋友的答復(fù)后陶溪臉色有些怪異。高競霆問:“怎么了?”陶溪說:“容先生在……和林靜泉一起吃飯?!?/br>高競霆說:“把地址給我,你就去忙自己的事吧?!?/br>陶溪寫給他一個地址,轉(zhuǎn)身離開。由于高競霆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這種冷酷而又莫測的脾氣,所以陶溪并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更沒有注意到高競霆提起容裴時已經(jīng)徹底改變的態(tài)度。等陶溪出去之后,高競霆臉色微沉。這是他“脫胎換骨”以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