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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競霆盯著容裴舒展的眉眼,心里頭滿滿的都是親近的欲望,但是他現(xiàn)在的忍耐力很好。他伸手揉了揉疾雷抬起來討好般蹭著自個兒的腦袋,瞅著容裴說道:“我只是在模仿?!?/br>容裴一瞧他那眼神兒就知道話里的“模仿”指的是模仿誰,分明是指自己以前對待“傻子”的方式。容裴眉頭微挑:“我的馴養(yǎng)并不成功,不是嗎?”高競霆說:“不,很成功。”沒頭沒腦地扔下這么一句,他打開車門鉆進(jìn)車?yán)?,風(fēng)度十足地打開面向容裴的那扇車門,“上車吧?!?/br>容裴也不推辭,鉆進(jìn)副駕座做好。疾雷在車邊看了一會兒,突然就往大門那邊跑去,容裴循著它離開的方向看了眼,發(fā)現(xiàn)身穿白色軍服的謝云夕站在那里瞧著自己和高競霆這邊。容裴沒有佯作不認(rèn)識,放下車窗探出頭去遙遙地和謝云夕打招呼。謝云夕也朝他們揮揮手,帶著疾雷離開了。高競霆看著容裴絲毫沒有心虛的表情,抓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試探道:“疾雷很喜歡云夕,他們挺有緣分的。”容裴是什么人?他專注哄高競霆二十年,每回高競霆一翹尾巴他就知道高競霆想干什么了。瞧高競霆這問法,明顯是懷疑起他和謝云夕來了,甚至覺得謝云夕還曾在他送出疾雷之前就和疾雷接觸過。事實(shí)上謝云夕能讓疾雷那么喜歡,顯然是因?yàn)樗鸭怖鬃钕矚g的味道加在隨身攜帶的糖果里頭,適時地拿出來引誘疾雷。謝云夕為順利接近高競霆做的準(zhǔn)備可不少,他最擅長的就是把事情做細(xì),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做得無微不至。比如謝云夕想要追求他就會把他的口味、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食盒里從來不會出現(xiàn)不合他胃口的飯菜。想到這半個月來每天中午都往自己家里跑的謝云夕,容裴笑了起來:“確實(shí)很有緣分?!?/br>看到容裴那仿佛在回味著什么的神情,高競霆整顆心都在翻騰著。他接手了一批“自己人”,想要知道云來港的最近動態(tài)已經(jīng)不用再假他人手,完成交接工作之后他下達(dá)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叫人盯著謝云夕。當(dāng)拿到一張張謝云夕拿著食盒走進(jìn)容裴家的照片時,高競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簡直想把假意靠近自己、實(shí)際上想離間自己和容裴的謝云夕狠狠撕碎!想到自己還得讓人阻止在容裴家盯梢的媒體亂寫,高競霆就覺得心里憋得慌,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憋屈的人嗎?明知道有人覬覦自己媳婦兒,自己還得幫忙掩蓋這件事!更憋屈的是碰上了這種事還發(fā)做不得,因?yàn)橄眿D兒還沒追到手!高競霆想要加快動作,卻又很清楚這事兒記不得,現(xiàn)在他在容裴心里還處于留校察看階段,要是再貪心冒進(jìn)就真的完蛋了。高競霆忍不住羨慕起“傻子”,什么都不用顧慮,想要什么就直接嚷嚷。偏偏容裴還吃那一套,對“傻子”幾乎予舍予求。高競霆十指收緊收緊再收緊,幾乎要把方向盤給捏碎了。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維持正常:“其實(shí)這次見面前我對云夕的印象不是很深,阿裴我以前對你說起過他嗎?”容裴說:“沒有?!?/br>這是實(shí)話,那時候高競霆見到他的開場白永遠(yuǎn)是“我要見樂棠”或者是“我要怎么才能見樂棠”又或者是“反正我就是要見樂棠”,哪有時間提起其他,首都的消息容裴一向是從朋友那兒打聽到的。聽到容裴敷衍的回答,高競霆頓了頓,說道:“阿裴我想去你家吃飯?!?/br>容裴問:“你做?”高競霆沉默下來,他絕察覺出容裴的語氣冷淡下來,似乎連搭理自己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他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高競霆一咬牙,怎么也不肯放過這機(jī)會:“我做就我做。”容裴說:“那你應(yīng)該在前面那個路口停車,去商場和市場把食材買好?!?/br>高競霆不甘心:“你不去?”天知道他多羨慕天天占版面秀恩愛的徐浪!容裴淡淡地說:“影響不好?!?/br>高競霆猛地踩下剎車。容裴跟著車子微微往前傾,卻被高競霆猛地按回副駕座上,這個人被困進(jìn)座位里。狹迫的空間完全被兩具成年人的身體擠滿了,高競霆的吻碾過容裴的鼻梁、鼻尖,接著深深攫住容裴的唇,貪心地吞咬著容裴柔軟的唇舌。容裴被他高大的身體壓在身上,悶得有點(diǎn)透不過起來,偏偏高競霆還吻得激烈又深入,讓他胸腔的起伏大大加劇,呼吸一次似乎都要費(fèi)盡全身的力氣。直到緊貼著的身體險些因?yàn)闀崦恋哪Σ炼鹆朔磻?yīng),高競霆才恢復(fù)理智,身體從容裴身上挪開。他雙手撐在容裴身側(cè),吻了吻容裴的下巴:“阿裴,不要對我那么冷淡,我忍受不來,我沒有辦法忍受。”容裴的氣息慢慢恢復(fù)如常,他閉起眼睛:“你不是說‘傻子’已經(jīng)消失了嗎?我對你冷淡才是正常的吧?”高競霆說:“如果我還是‘傻子’,現(xiàn)在你不可能還穿著衣服。”容裴一滯,睜開眼睛看著他。高競霆用他那深黑色的眼睛直視容裴:“我發(fā)現(xiàn)什么試探、什么以退為進(jìn),都是不頂用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應(yīng)該把事情攤開來好好談?wù)劇!?/br>容裴說:“談什么?”高競霆說:“比如謝云夕。”容裴說:“談你和他的緋聞?有些報道寫得還挺精彩的?!?/br>高競霆冷不丁地就著他下巴咬了一口。容裴疼得皺緊眉頭。高競霆咬牙說:“談謝云夕每天中午到底去了哪里!”容裴微微一頓。他倒沒想到高競霆這么快就知道了,他本來還想著等哪天哪個小報不知死活地報道出來再瞧瞧高競霆的反應(yīng)。轉(zhuǎn)念一想,高競霆可不是孤家寡人,他身邊有能耐的人多得是。容裴平靜地說:“你知道了?!?/br>高競霆盯著他:“我知道了!”容裴沒再說話。高競霆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坐回駕駛座,看著前方問道:“阿裴,在你心里面,我和‘傻子’真的可以完全割裂開嗎?”容裴還是不說話。高競霆握緊拳頭:“因?yàn)槲易霾坏揭郧澳菢樱阅憔筒灰?,你一點(diǎn)都不要了。阿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傻子’的知覺回來了,會有多痛苦?”容裴說:“這世上沒有如果。”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他側(cè)頭看向高競霆。高競霆這個人像團(tuán)火焰,想要什么就會想方設(shè)法把火燒過去,可是這種火燃起來很快,熄滅得也快。比如他以前表現(xiàn)得那么喜歡樂棠,在經(jīng)歷了第一次“跳躍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