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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讓我代表高家過去跟他們聊一聊?”容裴說:“沒錯,在公在私,你去一趟都沒有壞處?!?/br>高競霆點點頭。容裴找人島上的熟人幫忙準備了一下,列出了一份拜訪名單。高競霆趁著空檔跟高榮成那邊聯(lián)系,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高榮成聽后一頓,繼而說道:“其實上次我和瞿正明去西部,也都做過同樣的事。你能有這樣的心自然最好,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很多人可能不會太友善?!闭f完后他又列出幾個特別難搞但格外重要的對象,讓高競霆好好關(guān)注一下。高競霆“覺醒”以來跟高榮成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這種教誨自然是悉心記下。見自己兒子越來越成熟,高榮成眉梢眼底都透出幾分輕松,也有心情關(guān)心起兒子的感情生活來了:“阿裴最近還好吧?”高競霆說:“就是有點忙。最近為了海州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多,就連昨天想給我做生日都拖到了末班車才騰出時間來?!碧岬竭@事兒他又忍不住跟高榮成抱怨起昨天的差錯來。聽出高競霆明著是抱怨,神態(tài)語氣卻都透著愉悅,高榮成打趣道:“你果然成熟多了,要是以前你肯定得吵著讓阿裴跟你一起往車下跳,不會冷靜地等著到站下車?!?/br>高競霆矢口否認:“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高榮成說:“怎么不可能?以前你曾經(jīng)纏著阿裴要他陪你一起從訓(xùn)練基地潛逃,害他陪你挨罰,那次他可是著著實實病了一整周?!?/br>高競霆一愣,然后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那時候容裴跟他的發(fā)展方向已經(jīng)不太一致了,容裴不再專注于體能強化,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訓(xùn)練點,而他卻只能呆在那邊。經(jīng)常見不到容裴,他心里就有些不高興了,某次逮住容裴后他就纏著容裴要容裴陪他一起去外面玩兒。那時候他用的好像就是容裴最無法拒絕的那種哀求語氣、委屈神情。容裴陪他出去玩了一圈,回來時就碰上了舅舅李敘嚴,李敘嚴平時跟他們玩得很好,可他們要敢違反紀律,李敘嚴絕對是罰得最兇的。那次李敘嚴本來只下了他的懲罰處分,他卻嚷嚷著說“不公平!阿裴也出去了!”,于是容裴只能跟著他一起認罰。那天以后容裴消失了整整一周,他只當是自己害容裴受罰、容裴在生自己的氣,所以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聯(lián)系容裴,哀求他不要不理自己。那時候容裴的語氣是怎么樣的?帶著幾分縱容、帶著幾分安撫,平和地說:“我只是臨時有事,暫時不能回去?!?/br>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外公把謝云夕找來了。謝云夕人雖然小,懂得事兒卻很多,經(jīng)常帶著耍些小把戲偷一會兒懶;而且謝云夕接受能力又很強,指導(dǎo)員講得云里霧里的戰(zhàn)例經(jīng)謝云夕一轉(zhuǎn)換,他馬上就聽懂了!有謝云夕陪伴在側(cè),高競霆雖然依然一有空就sao擾容裴,心里對容裴回不回來卻沒那么執(zhí)著了。在容裴一再敷衍以后他賭氣地說:“我都這么求著你了,你還不肯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陪我了!”容裴沉默片刻,淡淡地應(yīng)道:“嗯?!?/br>那時候的容裴,到底是以什么心情面對送走了謝云夕后又涎著臉去找他的自己的?高競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時候容裴的神情始終是平靜的,似乎一點都不介懷不久前鬧過的矛盾。遲鈍的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和容裴相處的時間正在慢慢減少,也沒有察覺容裴冷靜地安排著沒有他的未來,只覺得容裴真是他最好的朋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像容裴一樣好了。高競霆覺得非常難受,并不是因為自己差點就錯失了容裴,而是因為自己雖然留住了容裴,卻從來沒有正視、反省過去做過的事。他總是認為容裴不重視自己、總是認為容裴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總是覺得容裴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卻沒有去思考過原因,直接就把那些事歸為“傻子”做的事,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高競霆握緊拳,對高榮成說:“以后我再也不會做那種事了!這次的事我也會認真做好?!?/br>高榮成說:“去吧,你如果做好了這些人的工作,讓他們真正認同你們,阿裴在海州也會輕松很多?!?/br>高競霆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在見到拿著名單在等待自己的容裴后,高競霆突然就沒有辦法抑制心底涌上來的沖動,快步上前擁住了容裴,手臂緩緩收緊,仿佛害怕一松手容裴就會消失不見。第139章容裴先是一愣,然后才問道:“怎么了?高叔罵了你?”高競霆說:“沒有?!钡潜攘R了他還讓他難受,簡直是掏刀子在他心里挖了個口子。容裴見他臉色不對,抬手揉揉他的腦袋:“不開心的事別太放在心上?!?/br>高競霆點了點頭,掏出剛剛記下的名單說道:“父親告訴我一些東西。”容裴把自己的名單拿出來,跟高競霆手上的一對比,發(fā)現(xiàn)上面有百分之八十是重合的。他笑著說道:“高叔即使遠在首都,對帝國內(nèi)部的一切還是了如指掌?!?/br>高競霆盯著容裴的側(cè)臉看:“所以父親是帝國的最高決策者?!彼胝f我也會陪著你走到那個位置,可是這句話在喉嚨里打轉(zhuǎn)老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容裴。容裴當然不會忽略高競霆的視線,事實上從高競霆緊緊抱緊他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這人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自從他那一次說了自己最討厭輕諾寡信的人以后,高競霆就極少向他表決心立誓言,容裴只能隱隱約約地猜測出高競霆的想法。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壞事就是了。兩個人畢竟都不是毛頭青年,他們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朝著既定目的地走去。令高競霆意外的是,容裴才來海州這么一段時間,這座島上的人似乎已經(jīng)與他很熟稔了,這些人臉上雖然沒有云來港人在見到容裴時的激動與驚喜,臉上卻紛紛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小容你又來了?”容裴“哎”地應(yīng)了一聲,絲毫沒有海州執(zhí)政官的架子。打招呼的中年人說道:“那群老家伙又吵起來了,你快去調(diào)解調(diào)解,他們啊,就服你?!?/br>容裴一臉正經(jīng)地說:“他們可不是服我,他們是服道理?!?/br>中年人說:“服道理也得聽得進去才行哪,要是換個人給他們講,他們早就把人攆走了。”容裴謙遜地笑笑。中年人又問:“這是誰啊?看著有點兒眼熟?!?/br>容裴說:“這是西部統(tǒng)籌部的第一負責人,趁著休息日特意過來這邊轉(zhuǎn)轉(zhuǎn)。”中年人一愣,細細地打量起高競霆來,然后就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瞧我這記性!”知道高競霆的身份后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