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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而來,空中熱意彌漫。 慕容遙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反應(yīng)極快地運轉(zhuǎn)靈力,一瞬間,飛翼晦暗的劍身上迸發(fā)出雷光。 一道道古雅的花紋都充盈著刺目光輝,耀眼的藍白色雷蛇騰躍而起,絲絲縷縷纏繞盤旋于劍身上,昭示出主人充沛的靈力。 然而他尚未完全將仙劍祭起,蘇旭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然后,她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慕容遙眼前。 后者滿眼驚愕,只來得及憑借本能反應(yīng)后退,同時橫劍于胸前。 在他后撤的同時,少女的身形奇異滯空,玫紅的裙擺飛揚而起,蹙金繡線耀出一片光輝,露出赤|裸瑩白的玉足。 她一腳重重踩在飛翼沉重的劍身上。 熾熱的火流滌蕩而起,瞬間吞噬了劍刃上翻騰的雷光。 ――倘若有人觀戰(zhàn)且眼力足夠,就會看出她根本未曾停頓,似是完全預(yù)測了對手的動向。 慕容遙反倒像是故意退到合適的位置,讓對方一腳踢上來。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這一擊有千鈞之重,勢不可擋之力。 慕容遙這幾十年來揮劍千萬次,此刻卻根本握不住手中的飛翼。 他聽見了手腕折斷的聲音。 緊接著,仙劍直接撞上了胸口,頓時又是一陣鈍痛,伴隨著骨骼斷裂聲。 帶著毀滅氣息的熾熱氣息貫入四肢,一瞬間沖散了他全身的靈力。 青年直接倒飛出去,毫無反抗之力地摔在草叢中,仰面朝天,仙劍也脫手墜落在一旁。 第21章 蘇旭對這結(jié)局并不意外。 不說別的, 只對比與魔修的戰(zhàn)況,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只是沒想到贏得這么容易。 至于為什么不用擊敗魔修當(dāng)時那招, 她只是要打敗慕容遙, 并不是要殺人。 “師叔竟是體修。”慕容遙調(diào)息片刻后歇了過來。 內(nèi)門會試的獎勵極為豐厚, 故此若是進了十強,那么接下來的三屆都不得再報名了。 所以,慕容遙雖然是上屆的魁首,但他未必是內(nèi)門六峰最強的弟子――當(dāng)然究竟如何也不好說, 有些比他強的興許已經(jīng)擔(dān)任了長老職位, 年齡未必很大,但那樣的就不再算是弟子了。 他是上屆會試第一, 又參與過八派試煉, 與各種修士交過手, 體修也不是第一次見, 故此一招就看出對方的路數(shù)。 他的師父是斬龍峰授業(yè)長老,自己又是首徒,身上自然也有許多療傷靈藥。 再者,作為金丹境修士,縱然傷筋動骨,只要金丹不曾有損,也只是一時半刻的工夫就能休息過來。 慕容遙經(jīng)歷過許多次內(nèi)門比試, 也參與過八派試煉, 和妖族乃至魔修也有交手。 當(dāng)然他認(rèn)為蘇旭是人族, 所以就只對比與其他修士的戰(zhàn)斗。 無論輸贏, 他與其他金丹境修士的比試,從未結(jié)束得如此之快。 他回想方才的打斗, 兔起鶻落之間,身上的靈力就被沖擊潰散,那一刻,若是生死相搏,對方完全可以直接毀他金丹。 “我雖鮮少與體修交手,但他們都不曾像師叔這樣――” 他沉默了一些,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措辭,“快。” 青年衣袍微亂,發(fā)間還沾染著絲絲草屑,神情有一點迷茫,柔化了一貫的冷肅端方。 蘇旭其實并不算是體修。 她只是很熟悉體修的戰(zhàn)斗方式、也能很輕松地像體修一樣運行靈力,并將靈力外放成實體。 這樣看來,說她是體修也沒錯。 只是,她并未使用體修的方式進行修煉――即她從未刻意錘煉過體魄,鍛骨練肌等等過程,通通都沒有。 她只是幸運又不幸地,有一個十分厲害的母親。 那人的妖血流淌在體內(nèi),一年一年將這身軀打磨得臻至完美,讓她不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就能得到他人十倍百倍乃至千萬倍的收獲。 蘇旭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些,但也因為這樣,她不會看不起任何輸給自己的人,她也不會公開稱自己為體修,或是去接受其他體修欽佩的目光――其實他們比她更努力。 只是,與對方交手前,她就覺得讓慕容遙誤會自己是體修也不錯。 一來他絕不會大嘴巴到處宣揚,二來這能避免他多想。 她既然同意了比試,就不想裝模作樣地落敗。 “上回你還在糾結(jié)我為何不參加會試,這就是原因啦,慕容師侄?!碧K旭看著有些好笑,伸手給他拂掉幾根草葉,“你是上屆會試第一,不也輸給了我么?” 這話內(nèi)涵頗為狂妄,但慕容遙剛被她打輸,聽在耳中只覺得天經(jīng)地義。 其實倘若他能與飛翼契合,也不會敗得如此迅速,或是假如他能有把本命法器,哪怕只是尋常材料鍛造的,也會比現(xiàn)在要好很多。 “不過,”蘇旭看他沉默,又補了一句,“若是你的劍訣施展開來,我大概不能像剛才那樣將你打敗的,只是那樣興許這片竹林都要毀掉――” 她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竹林外的一片院落,“人家的房子估計也要打爛了?!?/br> “蘇師叔不必安慰我?!?/br> 慕容遙微微皺眉,感覺對方仿佛是將自己當(dāng)小孩子哄了,論起來他還要年長幾歲。 “我先前就覺得你并非只會使法術(shù)的道修?!?/br> 蘇旭看出他確實沒有特別震驚或者沮喪,似乎真的想過興許會被她打敗,“為什么?” “你是滄浪仙尊的首徒,謝首座當(dāng)年何其厲害,以渡劫境力敵妖王,還是離火王那般――” 慕容遙又詞窮了一下,才道:“戰(zhàn)無敗績的妖神?!?/br> 蘇旭心中升起的那幾分愉悅頓時破滅了。 “所以他不可能有個廢物徒弟?” 她接上了對方的話。 怪不得對方一直憋著勁想和自己過招,今日終于尋了這么個機會。 慕容遙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緊皺,“就算師叔是道修,也并非廢物,只是――” “只是在別人眼中等同于廢物罷了?!?/br> 蘇旭攤開手,“沒事,世人大都如此作想,而世人當(dāng)中蠢貨居多?!?/br> 慕容遙沉默片刻,忽然問道:“我可否與師叔同行?” 蘇旭毫不猶豫地?fù)u頭:“不可。” 除了師弟師妹們,她不想與任何人一起走,否則麻煩重重。 “那師叔此去荊州,記得前往凌云城紅葉鎮(zhèn)查看一番,那里有個韓家村,再向西有一座破廟?!?/br> 慕容遙也不糾纏,直接說了先前的線索,“廟里雕像下方的密道通向一處地洞,那魔修將他抓到的村民都帶入地洞中……” 他的神情有些難看。 “將他們做了獻祭,似是要召喚魔物,只是失敗了?!?/br> 慕容遙閉了閉眼,想要忘記那血腥狼藉的場面,“那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