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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明明能贏卻要裝模作樣被打敗的感覺?!?/br> 穆晴姿態(tài)賢淑地坐在桌邊,溫溫柔柔地道,“大師姐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但凡不嫌我礙手礙腳,只管喊上我好了——如今的局勢,哪能得安生日子呢,若想不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便只能先成為前者啦?!?/br> 邱昀也安靜乖順坐著,聞言點了點頭。 這看似文弱的少年思索了一下,揚起雋秀清氣的臉龐,“大師姐莫要認為我們是因被你救過才對你唯命是從——怎么說呢,確實有一部分原因,然而也并非是看上去那樣,你救我們性命,幫我們報仇,了卻我們的心結(jié),我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回報你,或者說自從那些事了結(jié)之后,幫助大師姐就成了我們最大的心愿?!?/br> 他素日里也是一副內(nèi)斂寡言的樣子,極少說出這么一長串話,卻字字說到每個人心坎上。 蘇旭猜測他們恐怕已經(jīng)討論過這件事,聞言也放下心來,又想起方才穆晴的話,以五師妹的修養(yǎng),其實很少抱怨什么事。 “你們已經(jīng)在問劍塔打過了?” 年輕的半妖們聞言悉數(shù)點頭。 范昭有些無奈,“勝負皆聽從師尊的吩咐罷了?!?/br> 楚晗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說自己殺過比那對手厲害更多的魔修,卻還要假裝敗走,終究還是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 白曉直接面露不屑,“那些都是什么東西?!?/br> 穆晴依然是最貼心的那個,小聲為蘇旭解釋道:“我們已經(jīng)來了數(shù)日,先前就進了問劍塔,師尊讓我們五場以內(nèi)輸給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對手?!?/br> 蘇旭沉吟一聲,“我先前才知道,其實我們不必拘泥于境界,就像我雖然是金丹境,卻能殺死靈虛境的修士——咳,那事晚些我告訴你們。” 師弟師妹們都是怪妖,這意味著他們的真正實力,比表現(xiàn)出的境界要強一些。 而且,她已明白這些境界都是人族的說法。 “所謂煉化元神,魂魄出竅——妖王也做不到。” 蘇旭攤開手,“我們永遠無法晉入真正的元嬰境,然而這不代表人族和妖族間有優(yōu)劣之分,事實上正好相反,妖族的rou身比人族要強,甚至不需要心**法就能增長靈力,而且靈力對于軀體的強化、并從自然世界中汲取靈力的方式,都是人族修士所不能有的?!?/br> “相對的,修士卻能用離魂出竅之法,保全元神,日后也能重塑軀殼?!?/br> 范昭點了點頭,“人們談起這些,往往都有些個人情緒,或是人族妖族間互相拉踩,強弱之說都太過極端,只能說各有千秋罷了。” “不錯,”蘇旭頷首道,“我先前去了萬翼天宮,離火王宴請一眾有投效之心的妖族,在席上我見了許多大妖,許多人認為他們對人族有些瞧不起,事實上他們對其他的妖族也同樣殘酷。” 穆晴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大師姐會發(fā)愁如何與他們相處么?” “倒也不是,只是我曾想過究竟是我錯了還是他們錯了,后來方意識到有些事并無對錯,只是環(huán)境和經(jīng)歷所致——” 她想了想,“反正不必太過執(zhí)著?!?/br> 蘇旭看著師弟師妹們似懂非懂,心想反正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問了聲謝無涯如今現(xiàn)在何處。 白曉聳了聳肩,“宗主并沒有來,不知去了哪里,師尊暫代宗主,去和另外幾位掌門商議魔族之事了,在問劍塔頂層吧?!?/br> 蘇旭這才想起自己的經(jīng)歷,給他們講了一遍,“魔瘴海又升高了很多,而且整個白沙城都變成了里界,若非城主和我跑了,那地方還指不定要弄死多少修士——你們絕對想不到城主以前是什么人,嘿,這故事下回再講。” 她又低聲交代了一番話,就直接去找謝無涯了。 問劍塔在仙緣臺的正中央。 那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多寶塔樓,琉璃碧瓦,層層飛檐,仿佛無盡向蒼空延伸。 問劍塔坐落在一片遼闊壯觀的大廣場上,因為有禁空結(jié)界,所有人不得御劍,故此地面上人頭攢動,越是靠近塔樓入口,人流越是密集。 修士有的背負長劍,有的手刻劍紋,一眼望去就能看出這里的人十有**都是劍修。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衣袍都有些相近,顯見是出自同一門派。 能來問劍塔打擂,無論如何也是經(jīng)過了前面幾環(huán)試煉,而那些試煉內(nèi)容里許多都與戰(zhàn)斗相關(guān),所以此處劍修居多也在常理之中。 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在廣場停留徘徊。 只有零星幾個修士在問劍塔入口處排隊。 蘇旭不想惹事,就走近過去排到最后,等了半天才輪到。 那守門的弟子似乎已經(jīng)有些疲倦了,無精打采地看著手邊的一堆名冊,“門派,名字?!?/br> 蘇旭依言報上。 那人一愣,迅速翻到萬仙宗的名冊,眼神已有些不一樣了,“你竟只經(jīng)歷了兩環(huán)試煉?!?/br> 所有八派試煉參與者,都沒有固定的任務(wù)數(shù)量,是由負責(zé)的長老們進行考量,假如他們抽到了單個較難的任務(wù),總?cè)蝿?wù)次數(shù)就會減少。 那人低聲嘟囔了幾句,萬仙宗這冊子上大多數(shù)都是經(jīng)過五六個任務(wù)的,少數(shù)四個,極少數(shù)三個,只過了兩個任務(wù)就進入問劍塔的,唯有兩個。 “另一個人不會來了。” 蘇旭瞥了一眼。 那人眼神微變,意識到這所謂不來,并非是棄權(quán),而是真真正正來不了了。 同伴死了,這蘇仙君臉上卻沒有半分悲痛。 他心中暗驚,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塊刻有數(shù)字的玉牌,恭敬地遞了過來,“仙君你的第一次比試在申時,三百七十八層?!?/br> 按照規(guī)矩,參與者在開打前并不知道自己對手是誰——這是防止提前下黑手,類似的事也并非沒有出現(xiàn)過。 每一層同時只能有一場戰(zhàn)斗,比賽是向上遞進的,贏了就會分到更高的層級,誰在九百九十九層贏下比試,誰就奪魁了。 不過,并不需要真的打幾百次,每贏一場差不多就能向上幾十層,而且第一場也未必從一層開始——這取決于先前試煉的任務(wù)和表現(xiàn),據(jù)說有專門的長老為此打分并做出分配。 蘇旭其實不是很關(guān)心這個,因為她沒興趣在這里打上幾十場。 后面有人發(fā)出了呼聲,“第一場就在三百層?!” “什么?怎么可能?!” 那人說話時并無遮掩,周圍修士都耳聰目明,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無數(shù)震驚的目光投了過來。 “她甚至不是個劍修——” “是那個萬仙宗的——” “金丹境又如何,我?guī)熜忠彩墙鸬ぞ常€是從六十層開始的,誰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穿成那副樣子——” “她憑什么——” “憑我先闖進有幾百個魔修的玄火教地宮,又從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