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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而且這里很可能還藏著二次作案的根源。假設(shè)他的第一個老婆的‘意外身亡’同樣不是意外,那么他這樣的人會覺得愧疚嗎?”老成接話:“不會。人這種生物——尤其是可以為了錢殺人的人,思維一向是利己性的,也就是會偏向?qū)ψ约河欣姆矫?。比如這件事兒他會認為‘他們總是想要拆散我們’‘他們總是看不起我’‘連她也看不起我’‘她也動搖了,她也想要離開我’‘都是他們逼我的’,最終他會得出結(jié)論:我是被逼無奈的,我也不想這樣。同時他會用憎恨取代愧疚,他會覺得‘要不是他們這樣逼迫我,我不會殺了她’‘我那么愛她,是他們讓我失去了她’?!?/br>孔利民說:“對,就是這樣。所以他挑上安可萱這個女孩,一來是因為同樣是單親家庭,他很了解安可萱渴望的是什么,二來是因為安可萱與他第一個老婆有親緣關(guān)系,他設(shè)計殺死安可萱時有一種近似于報復(fù)的快感——他將安可萱臆想成當(dāng)初想要‘拆散’他和他第一個老婆的人之一?!?/br>單寧聽著孔利民和老成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不得不震驚于人性的可怕。再仔細想想,這樣的心理很多時候其實是共通的,人總是容易遷怒、容易逃避、容易選擇弱者作為自己的發(fā)泄對象——更何況這案子里還有巨額賠償款的誘-惑。單寧隱隱約約也摸清了那天那卦象的意思:安可萱應(yīng)該知道她丈夫第一任妻子的事情,可是她沒有警覺,反而還一頭扎進這場倉促而又短促的婚姻之中,所以才會出現(xiàn)“婚媾有言”的情況。單寧想到安可萱臨去前的心愿,眉頭一動,開口說:“這樣的人肯定連自己都說服了,覺得自己是對的,沒有證據(jù)絕對不會輕易松口?!?/br>孔利民說:“這確實有點難辦。這都是我們的推斷而已,具體如何還是得接著查,回頭我好好跟進跟進?!?/br>單寧點頭,飛快把午飯吃完。下午單寧有事要忙,得安排共享單車的落實。西城區(qū)這邊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什么東西都是最后才普及。這共享單車就是這樣,其他城區(qū)早八百年弄完了,西城區(qū)這邊還是單寧去催了好幾回才有肯過來鋪開共享路線。這共享單車下來了,自然得安排投放位置,這活兒歸城管管。單寧帶著人到各街各巷溜達,盯著工作人員把共享單車擺放整齊,志愿者們支起咨詢攤位手把手教聚攏過來的群眾們?nèi)绾问褂谩U鞘罴?,人力挺便宜,投資商也舍得花錢,每個投放點都分配了人手,熱鬧但又有序。單寧在西城區(qū)各個投放點跑了一遍,看看那嶄新的、涂著黃色或綠色漆料的共享單車,又看看沿途老舊的圍墻和屋墻,心里又琢磨著找點事干。回到城管大隊,單寧把沒出去巡邏的人都召集起來:“小的們,集中了,有新任務(wù)?!?/br>在西城區(qū)城管大隊單寧就是那說一不二的主兒,他一發(fā)話人都迅速聚攏過來。單寧很滿意,一口氣把話倒出來:“眼看現(xiàn)在是七月多了,八月馬上要來了,為了慶祝我們聯(lián)邦母親的生日,我們得弄點活動熱鬧熱鬧?,F(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兩個想法,注意,不是二選一,是要雙管齊下,兩個都得落實:一個是要動員西城人一起參與的全民護城活動,爭取一次發(fā)動最多的人參加,以后把活動變成慣例;另一個是我們?nèi)珕T參與的快閃活動,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會鬧騰的才會引起關(guān)注。這事沒得商量,這段時間都得參加特訓(xùn),到時我會叫人拍下來的,所以怕自己不上鏡的趕緊該減肥的減肥、該美容的美容,什么都無所畏懼的就直接上陣。有沒有人有別的想法?有的話可以提出來,沒有我等下就群發(fā)特訓(xùn)時間?!?/br>所有人都連連搖頭。他們腦子哪有單寧好使?單寧過來以后他們的地位節(jié)節(jié)攀升,走出去都有人主動和他們打招呼了,上頭的人也不敢隨便給他們加塞任務(wù)了。所以他們要有什么想法?沒有想法!單寧怎么說他們怎么干!單寧非常滿意,宣布散會。下班時間到了,他麻利地打卡下班,去附近的共享單車點取了輛黃色的自行車,抬腿跨了上去,去監(jiān)察處那邊接霍銘衍下班。霍銘衍收到單寧的消息時正在合起最后一份公文。霍銘衍收起手機下樓,一出大門,跨在自行車上的單寧就撞進他眼睛里。單寧的腿修長漂亮,一腳踩著腳踏,一腳撐著地面,姿勢好看得很。見了霍銘衍,單寧笑瞇瞇地說:“會用這共享單車不,我們一起騎車?yán)@一圈再回去。”作者有話要說:單哥:早上和美人吃飯,下午接美人下班,晚上陪美人睡覺,生活美滋滋第十七章說往事霍銘衍會騎自行車。以前單寧教的。霍銘衍跨上自行車,和單寧沿著車道往前騎。老城區(qū)的行道樹枝繁葉茂,枝枝葉葉相互交疊,沿途灑下一片濃蔭。過了一個斜坡,正好碰上小學(xué)放學(xué),小孩子興沖沖地跑出校門,又被校門口站崗的值班老師拉著,一個一個排好隊,井然有序地過馬路。單寧和霍銘衍停了下來,看著家長們在校門口接孩子,有的是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有的是中年婦女或者中年男人,只有少數(shù)是年輕的父母。這個點年輕人都還在上班,除了家庭主婦、家庭主夫之外都沒時間過來。“喲,這不是小單嗎?”一個老太太牽著孩子和單寧打招呼。“是啊,張奶奶接孩子呢?”“這不是孩子她mama出差了嗎?”老太太笑呵呵,“年輕人得出去打拼,天天都忙,我們能幫就幫。”“小單哥哥好?!崩咸珷恐男√}莉也眨巴著眼,乖乖巧巧地向單寧問好,又看向旁邊的霍銘衍,“這個哥哥也好?!?/br>老太太瞇著眼笑道:“小單,這是你朋友?長得可真??!什么時候過來的?以前可沒見過?。 ?/br>“他剛調(diào)過來,”單寧也笑著回答,“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早就認識的。他剛過來這邊,不太熟,我?guī)煜な煜??!?/br>老太太夸了霍銘衍幾句,拉著依依不舍的小蘿莉走了。遠遠地還能聽見小蘿莉在說:“小單哥哥長得好看,那個哥哥長得更好看?!?/br>單寧:“………………”了不得,這么小就曉得以貌取人了!單寧轉(zhuǎn)頭看向霍銘衍,心里滋滋地冒著酸泡泡,這霍銘衍沒來,他好歹是西城區(qū)一枝花,到哪都被夸長得俊,霍銘衍一來他就被襯托成狗尾巴草了。學(xué)生們過了馬路,高年級的自己三三兩兩結(jié)伴回家,低年級的被大人手拉著手散入不同的街道,熱熱鬧鬧的校門口漸漸沒人了,只剩值班老師還站在余暉之中。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