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作為跳板在那一帶發(fā)展?!?/br>剛才被指桑罵槐地罵霍銘衍還不在意,這會兒居然有人要來明刀實槍地搶東西了!霍銘衍眉頭挑了挑,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懶得理會,現(xiàn)在在單寧耳濡目染之下,霍銘衍覺得有的人不能慣,慣了他們得竄上天。霍銘衍朝說話的人微微地一笑,其他人都呆了呆,連說話那人都停了下來。霍銘衍打量著對方,那是一個旁支的長輩,理論上他得喊聲叔叔。不過這叔叔隔得挺遠,以前霍銘衍連見都不用見?;翥懷艿χf:“那并不是公用資產,請您不要隨意幫我做規(guī)劃?!?/br>被霍銘衍一句話堵回來,說話那人訕訕然地坐回原位,不再說話。他旁邊的人陰陽怪氣地說:“你要不是打著霍家的旗號,能拿得下來嗎?沒有家族涉入,你拿下了也保不住,年輕人胃口還是不要太大的好?!?/br>霍銘衍看了一眼,認出了這陰陽怪氣的家伙,也是家里的一個長輩。這些人就是看他父親不喜歡他,所以才敢這么光明正大地挑釁。霍銘衍臉上還是帶著笑,五官明明俊美至極,卻天生帶著幾分逼人的氣勢,即便眼底含著笑意也讓人不敢與他對視。會議廳內霎時變得寂靜無聲。霍銘衍慢悠悠地開口:“有的人打著霍家的旗號也什么都做不成,只知道盯著別人的東西看。”霍銘衍的聲音不疾不徐,表情也平靜無瀾,說出的話卻讓那陰陽怪氣的家伙憋紅了臉。這種沉不住氣的家伙在家族之中只能算末流,真正說得上話的人都沉著地坐著,要么老神在在地看著小輩起爭執(zhí),要么翻看面前的資料。被霍銘衍刺了一句,沒人敢再說話?;舨戳嘶翥懷芤谎?,像是在審視這個自己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的小兒子。霍銘衍抬起頭,對上了霍伯瀚帶著探究的視線。會議一直開到接近凌晨,算是所有族人一起守歲。霍銘衍沒再開口說半句話,既不出風頭,也不搶利益,只在統(tǒng)計年度貢獻值的時候又被其他人注意上了——他的貢獻值竟也遠超大部分人,緊咬幾個身居高位的家族成員。這一瞬間終于有人意識到,哪怕霍伯瀚再不喜歡霍銘衍這個兒子,霍銘衍依然是“聯(lián)邦元帥的兒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虎父無犬子!第八十七章道真相其他人不管是驚嘆還是嫉妒,對霍銘衍而言都毫無意義。會議一結束,霍銘衍就準備回去休息,結果霍伯瀚卻把他留下了。只留他一個人。不少人都忍不住側目。霍銘衍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他曾經希望得到這個父親的認可,也曾經像其他小孩一樣覺得“聯(lián)邦元帥”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但是二十幾年的淡漠相處,早就把所有的崇拜和期盼給磨光了。當“英雄”和“父親”重疊,仿佛注定了父子之間會連見面的時間都少——更何況他是個不值得培養(yǎng)的“廢物”。霍銘衍按照霍伯瀚的指示坐下,抬頭與霍伯瀚對視:“您找我有什么事嗎?”“你的私事如果處理完了就回首都來,首都的機會要比海灣那邊多得多?!被舨恼Z氣永遠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不像是父子談話,倒像是上司對下屬下達命令。“我在海灣挺好。”霍銘衍說,“海灣的機遇也很多。”霍伯瀚沉著臉,端詳著眼前的小兒子。小兒子長得不像他,倒像他亡妻。那個美麗又聰慧的女人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意外,而也正是因為這個意外,他在一生之中最好的年紀里頭與她相戀相知、與她結婚生子、在她的陪伴之中走上巔峰。后來他的一生似乎隨著她的逝世停滯了。他沒有更高的地方可以往上走,只能回頭看著背后走過的路。他已經走到很高了,一步不慎摔了下去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不僅是他,還有整個霍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是家族里極少有人能看到危機。絕大多數(shù)人眼睛里都只有利益。如果他這個小兒子沒有能力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他已經知道他這個小兒子是有能力的。只要允許這個兒子和那個野小子在一起,過去的“缺陷”就將不復存在,他這個兒子將會大綻光彩。既然有能力,那就該負起責任來。“你是霍家人?!被舨谅曊f。“對,我是霍家人。”霍銘衍說,“所以每年我也會把能移交給家族其他人的產業(yè)移交出去,畢竟我一個人確實吃不下那么多?!?/br>霍伯瀚臉皮抖了抖,盯著霍銘衍冷靜的臉龐。霍銘衍說:“父親,滿足家族所有人的貪婪欲-望并不是您的責任,更不是我和大哥的責任。”霍伯瀚覺得霍銘衍這種想法簡直愚蠢至極:“這不是家族某些人貪不貪婪的問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霍銘衍不再說話。他已經成年了,不再是長輩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紀。父子兩人陷入沉默之中。過了許久,霍伯瀚才再次開口:“你出去。”霍銘衍站了起來,轉身走到門邊又回頭看了一眼?;舨跓粝?,鬢邊居然有了絲絲銀發(fā)。這位永遠意氣風發(fā)、充滿斗志的聯(lián)邦元帥,似乎已經開始衰老了——哪怕他還沒到衰老的年紀。“父親。”霍銘衍喊。霍伯瀚抬頭看向他。“即便您身體健朗,平時也要注意休息。”霍銘衍說了一句,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霍伯瀚一時有些出神。他緩緩地用手抵住額頭,減輕腦袋里深處的神經性頭疼。他處于必須時刻保持冷靜的位置,但是他的身體好像開始造-反了。他不信任任何人,不允許任何人知道他的弱點,因此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夜里時常遭受著極大的痛楚——那種來自身體的以及來自心理的痛苦時刻折磨著他。他這個小兒子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以前霍銘衍對所有東西漠不關心,即使是面對他這個父親霍銘衍也非常冷淡。像這樣特意叮囑他注意休息,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是因為那個野小子嗎?霍伯瀚等一陣頭疼過去后,取出抽屜里的一份資料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那個少年哪怕是在拍證件照,雙眼也特別有神,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開朗又樂觀,眉間眼角似乎都天生帶著笑,叫人一看就能喜歡上。與這模樣不相符的卻是他服役期間的表現(xiàn)。若不是心理狀態(tài)被判定為不適合留下,許多人都搶著要這個屢屢立功的年輕人。他能力超群,遇事冷靜理智,在隊伍中又能服眾,是天生的領隊人物。這樣一個年輕人若是出身好一些,早就一步步走上來了,哪用在下面被壓著。可惜就是出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