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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自己。荷衣的底細(xì),顧雨山一定是查過的。那荷衣來這岳陵城的原因,也一定是知道的。“后天就是除夕了,三嫂邀我們?nèi)ゾ貧q?!?/br>顧明山不答話。自從母親去世后,顧府再也沒有一起守過歲。顧城和葉紅蓼大多時候都在這時巡城。且不說自己現(xiàn)在被父親禁足,就算沒被禁足,怎么去這井府。去見荷衣。這屋里太冷了,顧雨山也不等顧明山回答,就去換火爐熬藥了。后天的除夕夜,顧明山怎么也得精神著去才是。從城墻上下來的趙臨川,直接來到了溪宅。葉紅蓼很是納悶,一來在這城墻上足足看了一夜,岳陵城固然美,他趙臨川一個外人為何如此著迷;二來,為何要來溪宅?葉紅蓼根本不知道,這鮮為人知的溪宅,他一個城外人是如何知道的。他當(dāng)然也是不準(zhǔn)趙臨川進(jìn)去的。“你不能進(jìn)去。”葉紅蓼擋在溪宅門前,雖說陸文沖的命令是:只陪同,不干預(yù)。但這溪宅定是不準(zhǔn)的。趙臨川依舊不反抗不辯駁。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就這么站在葉紅蓼面前。這模樣葉紅蓼最看不慣。葉紅蓼背后的門突然打開了。溪蘇依舊一席青袍,袍子上的芙蕖花像是暗了些,有些像凝固了的血色。袍子外,多加了件大衣。“趙長官,久等了。”溪蘇示意趙臨川進(jìn)來,像是迎接一位就別重逢的朋友。倒是把葉紅蓼晾在門外,像個陌生人。進(jìn)門的溪蘇留意到不愿進(jìn)來的葉紅蓼,回過頭望了他一眼說:“進(jìn)來把門帶上?!?/br>葉紅蓼氣不過,溪蘇為何如此不顧及安危,就讓趙臨川進(jìn)門。固執(zhí)了一會,還是進(jìn)了溪宅。客廳里的桌子上,備好了四盞茶。趙臨川將手里的陶罐放在左邊,與溪蘇對面坐著。葉紅蓼賭氣,不愿與他們坐在一起,拿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在溪蘇身后不遠(yuǎn)的藥臺前靠著。三個人,一罐骨灰,四盞茶。葉紅蓼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氣氛十分詭異。“趙長官打算如何安置趙將軍?”葉紅蓼不明白,為何溪蘇到現(xiàn)在還對他們?nèi)绱丝蜌?,一時不小心將茶杯蓋子弄的啪啪響。溪蘇側(cè)身稍轉(zhuǎn)向葉紅蓼一些,葉紅蓼注意到溪蘇的舉動,安靜了下來。趙臨川看了看陶罐,淺笑道:“他想留在這岳陵城?!?/br>想留在這岳陵城,如今是多么奢侈的愿望。“溪大夫,不知在下可否在溪宅,借住幾日?”“不可以!”葉紅蓼將茶杯拍在藥臺上,沒等溪蘇回答他,就搶著回絕。其他的他倒是忍了,這岳陵城那么大,為何單獨(dú)要留在溪蘇這里。這是他斷然不能容忍的。“紅蓼!”溪蘇嘆了口氣。“趙長官盡管安心住下。”葉紅蓼更生氣了,大喊:“溪蘇,你!”葉紅蓼當(dāng)然知道自己拗不過溪蘇,但是也著實(shí)生氣,一怒之下,摔門而去。“趙長官見笑了?!?/br>趙臨川倒是一點(diǎn)也不意外。哪知隨即門被踹開,葉紅蓼抱著雙臂靠在門口,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你怎么又回來了?”溪蘇不解,本以為照他的性子,多半是幾日不會再來了。“老陸有命,讓我看著他?!毕肓艘幌掠盅a(bǔ)充道:“你不怕死,我還怕將軍怪罪呢!”第18章第十七章新年葉紅蓼更生氣了,大喊:“溪蘇,你!”葉紅蓼當(dāng)然知道自己拗不過溪蘇,但是也著實(shí)生氣,一怒之下,摔門而去。“趙長官見笑了?!?/br>趙臨川倒是一點(diǎn)也不意外。哪知隨即門被踹開,葉紅蓼抱著雙臂靠在門口,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你怎么又回來了?”溪蘇不解,本以為照他的性子,多半是幾日不會再來了。“老陸有命,讓我看著他?!毕肓艘幌掠盅a(bǔ)充道:“你不怕死,我還怕將軍怪罪呢!”“吳媽,那魚湯要小火煮啊,紅蓼最愛喝了。”“好嘞,夫人?!?/br>“吳媽,還有蟹黃粥開始燉了沒?少放點(diǎn)鹽,明山啊胃不好?!?/br>“知道了,夫人。”“對了,還有那……”“好了夫人。”井沢攔著正要交代什么的夫人。“夫人,不要累著自己。”井沢看著夫人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溢滿的感恩和寵愛。若不是顧家軍的軍官,若不是這戰(zhàn)爭年代,井沢能給這個家更多的幸福和關(guān)懷。“哎呀不行,吳媽別給忘了,我還是得去看看?!闭f罷向廚房去了,井沢攔也攔不住。他這個夫人,一向雷厲風(fēng)行,懷孕了也是如此。井沢想了想,還是自己也去盯著點(diǎn)好。大廳內(nèi),荷衣正忙著擺放餐具和茶點(diǎn)。之前特地問好了大家的位子。顧雨山坐主位,左側(cè)依次是井沢、三嫂、江一舟;右側(cè)依次是顧明山、顧城和葉紅蓼。自井沢有了家事以來,便從顧府搬了出來。他們敬愛的三嫂愛熱鬧,這幾位便有了在井府過新年的慣例。守城之兵不飲酒。但今日不僅是新年,還是三嫂的喜日。顧雨山破例允許取了酒來。荷衣將酒杯一一為大家擺好。三嫂面前的酒杯換成了茶杯。荷衣將杯子擦的仔細(xì),椅子擺的整齊。荷衣在顧明山的位子上放了個軟墊,面前的酒杯換成了清心的梅花茶,手試了一下茶已經(jīng)變溫了些,便提了茶壺,重新倒了一杯。“你做這些沒用,二哥病情復(fù)發(fā),來不了了?!?/br>走進(jìn)大廳的葉紅蓼說到。荷衣才發(fā)現(xiàn)葉紅蓼和顧城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滿臉焦急的問:“二爺怎么了?嚴(yán)重么?”話剛出口,才感到有些唐突,尤其是看到顧雨山與顧明山到來之后。荷衣一直盯著顧明山,他臉頰的顴骨更加明顯,若不是顧雨山扶著,感覺他隨時會倒下。才幾日不見,顧明山竟消瘦得如此厲害。這時葉紅蓼一臉戲笑,荷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在騙自己。臉馬上通紅,手不斷搓著,低著頭鞠了一躬,跑到后廚去了。大家紛紛入座,吳媽與荷衣將三嫂為他們準(zhǔn)備好久的菜肴一一端上來。不見三嫂蹤影,葉紅蓼問:“吳媽,三嫂呢?”“夫人剛才在后廚忙了好久,有些乏,現(xiàn)在在臥室睡著了。這有了身孕啊,本就容易困?!闭f罷吳媽也退下照顧三嫂去了。在這三嫂的餐桌上,沒有將軍和士兵,只有兄弟。推杯換盞,勾籌交錯。談著趣事心事,品著美味佳肴。這才是他們想要的,平凡而幸福的普通人的生活。他們要努力保護(hù)的,是城內(nèi)千千萬萬個家庭的生活。幾壺酒下去,轉(zhuǎ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