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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犯病之后,第一次出溪宅。在溪蘇那的這兩個多月,他一直自責(zé),責(zé)怪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讓趙臨川趁機逃走。陸文沖看到葉紅蓼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把趙臨川的消失歸咎于自己。陸文沖心里明白這不怪他,但還是希望葉紅蓼能收到點教訓(xùn),所以兩個月來,都故意沒有去溪宅看望。“憑趙臨川的本事,若想逃走,你覺得你能攔得住他?”陸文沖故意問正在自責(zé)的葉紅蓼。葉紅蓼一時沒能明白,陸文沖這個時候還不忘教訓(xùn)自己。恍然又緩過勁來,陸文沖這是在寬慰自己。可這更讓他覺得羞愧。“老陸沒有怪你的意思?!鳖櫝桥呐娜~紅蓼的肩膀。“你們覺得,為什么趙臨川消失之后,城內(nèi)城外一片太平?!?/br>葉紅蓼一直在溪宅,城內(nèi)外的事都是顧城看望自己時告知的。兩個多月來,城內(nèi)沒有任何異動。度巍山那邊的巡查也異常順利。葉紅蓼起初還一直認為這是顧城不想讓自己因為趙臨川的消失而責(zé)怪自己。因為葉紅蓼最擔(dān)心的,就是因為趙臨川的消失,而給這城內(nèi)外帶來不可挽回的災(zāi)難。不得不承認,顧城常來溪宅告知自己城內(nèi)外的消息,確實讓一直自責(zé)的葉紅蓼心里好受一點。看來,不管顧城出于何種目的,有意無意的將城內(nèi)外的動靜透露給自己,他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葉紅蓼想不明白,為何城內(nèi)外如此安靜,難不成趙臨川已經(jīng)被人暗殺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確實有這種可能。想到趙臨川有可能被暗殺,葉紅蓼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上的自責(zé)感。若自己沒有突然犯病,就能看著點趙臨川,有他葉紅蓼在身邊,也許趙臨川還能活上一段時間。葉紅蓼又嘲笑自己,殺趙蒙和都毫不眨眼,他趙臨川還不是跟趙蒙和一樣,自己怎么倒心軟起來。顧城卻是早就有此疑慮。這兩個多月來,城內(nèi)外風(fēng)平浪靜。以往巡視,還會偶爾在度巍山遇見伺機混進城內(nèi)的敵人,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別說敵人了,連只螞蟻都沒看到。陸文沖近日派去度巍山巡視的士兵日益增多,這讓顧城更加擔(dān)心。若說趙臨川是觀月臺事件的幫兇,此時應(yīng)該便宜他們興風(fēng)作浪才是。如此無所作為,倒讓人對趙臨川的嫌疑減少了不少。陸文沖見他倆一言不發(fā),想來葉紅蓼也是不太明白,就對顧城說:“顧城,你說說看?!?/br>“一種可能是,潛伏者終止了行動。還有一種可能,趙臨川不是他們的人;或者說,他們不知道趙臨川是不是他們的人,所以不敢貿(mào)然行動?!?/br>陸文沖點點頭,顧城分析的很有道理。而在一旁的葉紅蓼卻是一臉錯愕。陸文沖嘆了口氣,對著還沒明白過來的葉紅蓼說:“你什么時候能用用腦子。”葉紅蓼確實不明白,如果趙臨川不是他們的人,那么趙臨川的消失是為了阻止敵人的舉動?所以趙臨川有可能是故意消失的。若他不是潛伏者的人,又有意阻止敵人的舉動,那他應(yīng)該指出潛藏在城內(nèi)的敵人是誰才是,而他并沒有。所以趙臨川也應(yīng)該不知道潛藏的敵人是誰。“所以說,趙臨川可能還活著?”葉紅蓼盯著陸文沖問。陸文沖皺了下眉頭:“沒想到你還關(guān)心趙臨川的生死?”陸文沖沒想到葉紅蓼會這樣問,畢竟不比思維縝密的顧城,頭腦簡單的葉紅蓼一直把城外來的趙臨川,當(dāng)做敵人對待。若不是將軍和自己明確告訴他不能肆意妄為,這個只會開槍的葉紅蓼早就殺之而后快了。而又有些欣慰,單單憑靠顧城剛才的一句話,就能想到趙臨川還活著,那也一定想到趙臨川與這種種事情的干系,也算有些長進。“將軍給我的命令是看著他,他若死了,我豈不是又要受罰。”葉紅蓼故意這樣說,他當(dāng)然不能承認自己關(guān)心趙臨川的死活。但是知道趙臨川還活著,葉紅蓼突然覺得輕松了好多。“所以,您才加派去度巍山巡視的人手?!鳖櫝撬坪趺靼琢岁懳臎_的用意。“因為趙臨川消失的太久了,暗處的敵人,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br>這正是陸文沖所擔(dān)心的。他不知道暗處的人何時會再度行動。趙臨川和暗處敵人的較量僵持了兩個多月,潛伏的人盡管不知道趙臨川的真實來意,也大概能知道,趙臨川必然不會對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有益。所以不會再花費更多的時間等候。“這樣的話,那……”葉紅蓼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想問的,和趙臨川有關(guān)。如果這樣的話,趙臨川豈不是有危險。葉紅蓼繼續(xù)補充道:“那么接下來,敵人可能會有所行動?!?/br>陸文沖點點頭:“不是可能,是一定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br>“老陸,我也要去度巍山?!?/br>如果趙臨川不是潛伏者的人,又不會幫他們做事,如今又已經(jīng)消失,葉紅蓼再無賦閑在岳陵城的意義。“不行。”“為何顧城可以,我就不行!”“你還學(xué)會違抗軍令了!”見陸文沖突然嚴肅起來,顧城馬上制止了想要反駁的葉紅蓼。顧城隱隱覺得,陸文沖是在保護葉紅蓼;而讓自己隨著出城巡視,也是在保護自己。顧城看得出來陸文沖的擔(dān)憂,該發(fā)生的事情他永遠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從心。顧城的眼里,陸文沖像是一只老狼,聞到了危險的味道。狼把自己的孩子一個留在家里,一個帶在身邊??伤麩o法判斷哪個更危險。春天的事情,總在悄無聲息的發(fā)生,令人措不及防。第28章第二十七章有勞紅長官顧城隱隱覺得,陸文沖是在保護葉紅蓼;而讓自己隨著出城巡視,也是在保護自己。顧城看得出來陸文沖的擔(dān)憂,該發(fā)生的事情他永遠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從心。顧城的眼里,陸文沖像是一只老狼,聞到了危險的味道。狼把自己的孩子一個留在家里,一個帶在身邊??伤麩o法判斷哪個更危險。春天的事情,總在悄無聲息的發(fā)生,令人措不及防。顧府,荷塘中心的亭子里,不問世事的顧明山,此時對顧府外的事情,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還想質(zhì)問自己,質(zhì)問從前一向只想躲在顧府偷生,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大哥和紅蓼他們浴血奮戰(zhàn)保衛(wèi)城池。所守護的這篇安靜安全的區(qū)域的自己,就像從前安然的享受顧融大將軍——自己的父親一樣保護自己一樣。顧明山還沒來得及思考,沒來得及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f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