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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來。溪蘇悠悠說道:“安心釣魚?!?/br>葉紅蓼立馬收了向著三嫂招搖的手,賤笑著撓了撓后腦勺,可也不愿去碰那被他丟在地上的魚竿。一旁的趙臨川望著水面,水面的漣漪蕩開了幾圈。趙臨川看準(zhǔn)時機,抬手提竿,魚線連著水面,一只二尺多長的青身鯉魚隨之躍出水面。趙臨川收竿蕩回魚線,那條搖擺著的鯉魚就穩(wěn)穩(wěn)落入趙臨川身旁的木桶中。葉紅蓼合上驚呆的嘴巴,咽了口口水,一臉幸災(zāi)樂禍道:“那么肥還貪吃,怪不得被釣上來!”聽他這么一說,顧明山不忍笑了起來。葉紅蓼仿佛覺得,鯉魚落入木桶中濺起的水花,都是在嘲笑自己。但是趙臨川和顧明山身旁的木桶里,分明都已經(jīng)裝滿了釣起的魚。而自己的桶里,還空空如也。葉紅蓼真是不明白,為何這漓水的魚被釣上來,在木桶里還游得那么歡快。一旁的顧明山也是看出了葉紅蓼的心思,故意說道:“艾翁可是說了,沒釣到魚,不準(zhǔn)吃飯啊。”葉紅蓼望著波瀾不驚的漓水面,長嘆一口氣。還是乖乖得坐回原處安靜的釣魚。葉紅蓼不時撇著一旁的溪蘇。十分納悶,也不見溪蘇收竿幾次,怎么溪蘇的桶里,也是滿滿一桶的魚。溪蘇桶里的魚,游得更加放肆了。好像這些魚都爭著搶著來這桶里似得。葉紅蓼探著腦袋,伸著脖子問溪蘇:“溪蘇啊,也不見你曾釣過魚,怎么會那么厲害。”溪蘇望著水面,輕輕道:“安心釣魚。”葉紅蓼撇撇嘴,學(xué)著溪蘇的樣子坐正,安靜的看著水面的動靜。好不容易等到水面有了動靜,葉紅蓼欣喜的猛收了魚線,卻發(fā)現(xiàn)魚鉤上還是空無一物。葉紅蓼徹底泄氣了,將魚鉤放回水中,魚竿只在面前,不聞不問。溪蘇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問:“你這是,紅長官釣魚,愿者上鉤?”葉紅蓼假笑著回了溪蘇一眼,繼續(xù)漫無目的的看著緩緩流淌的水面。溪蘇搖搖頭,看這樣子,葉紅蓼今日是打算餓著了。此時溪蘇面前魚線搖動,葉紅蓼大驚道:“溪蘇,動了動了?!?/br>溪蘇魚線收的不緊不慢,待魚線牽至岸邊,溪蘇毫不費力的提線,那魚像是自己跳出水面一般。溪蘇輕搖魚竿,那魚線上的魚就乖乖落入木桶中,葉紅蓼的木桶中。溪蘇重新將魚線放入漓水中,柔柔道:“桶里已經(jīng)滿了,這條放你那吧。”葉紅蓼先是一愣,繼而滿臉春光的猛點頭。葉紅蓼這才知道,溪蘇魚鉤上根本沒有用魚餌。葉紅蓼饞言奉承道:“溪蘇啊,你這是溪大夫釣魚,愿者上鉤。”溪蘇若有所思地望向葉紅蓼,一臉深意道:“魚太笨,還不會咬鉤?!?/br>漓水邊半晌的收獲,在吳媽的妙手下,搖身一變成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說是美味佳肴,實際卻是全魚宴,和少量的蘿卜、香菇和青菜。顧明山一行人圍坐餐廳內(nèi)餐桌旁。吳媽和荷衣不住的忙著將剛做好的菜肴呈上來。不停動筷夾菜間,葉紅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桌子上的美味,歡喜間指著那些蘿卜白菜,忍不住向著吳媽問了句:“吳媽啊,這些菜哪來的?”他們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來這些菜,而周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之所以釣魚也是因為這附近沒有采集實物的地方。葉紅蓼當(dāng)然對著菜的來歷產(chǎn)生好奇。吳媽忙擺著手道:“哎呀說到這菜啊,多虧了荷衣姑娘。我才知道這飲漓苑內(nèi),還有那么大一個菜園。那里的菜啊,長得那叫一個新鮮啊?!?/br>葉紅蓼撇嘴瞄著一旁忙碌的荷衣,疑惑的問:“荷衣,怎么知道這些?”剛端菜出來的荷衣,被葉紅蓼這么一問,手里端著的剛燉好的香菇青菜粥哆嗦了一下,差點將盆里的粥灑了出來。葉紅蓼問的好似隨意,但是卻引起了周遭人的興趣。端坐在正位的艾翁就是這其中一個。雙手抱著煙桿的艾翁,轉(zhuǎn)動眼珠瞥了荷衣一眼,不等看見荷衣的反應(yīng)就收回目光半睜半閉的養(yǎng)著神。荷衣端著粥,一時語促,杵在哪兒不知該怎么回答。顧明山分明看到,端著粥盆的荷衣,雙手被燙的通紅。而荷衣神色慌亂,全然沒感覺到疼痛。“是我告訴荷衣的?!?/br>顧明山不經(jīng)意的解釋道:“以前隨父親來飲漓苑修養(yǎng),所以了解一二。”葉紅蓼半信半疑的點著頭,其實也無心知曉荷衣為什么會知道隱藏在飲漓苑的菜園,剛才只是無意的隨口一問。荷衣眼盼著顧明山,見他面色一如既往的柔和溫緩。方才察覺到手掌內(nèi)的疼痛。那瓷盆中盛著的,是guntang的剛熬好的粥。荷衣疼的緊皺眉頭,輕咬嘴角,但還是小心安妥的將粥放在了桌子上,又迅速將燙的通紅的雙手背至身后,仿佛是隱藏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般。一邊樂呵呵的吳媽還不忘補充道:“幸好有荷衣啊,才知道原來這飲漓苑還有那么大一個倉庫。這飲漓苑那么大,那倉庫還真是不好找。這米啊面啊什么的都是在倉庫里取出來的。那倉庫里的東西啊,足夠我們吃到小井公子出生了。還有啊……”吳媽越說越起興,連比帶畫的描繪尋找倉庫的艱難,還不忘夸贊荷衣。吳媽的一番話,讓本來沒有太在意葉紅蓼之前的問題的諸位,紛紛在此時產(chǎn)生了不同程度的懷疑。察覺到氛圍異樣的三嫂,連連擺手止住滔滔不絕的吳媽道:“吳媽啊,你去看看燉的魚湯好了沒?”若是三嫂不及時的制止,憑著吳媽平日里家長里短的天賦,能把荷衣尋找倉庫時的一言一行甚至每個眼神都能描繪的栩栩如生。吳媽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我的魚湯!”說罷把腿沖向廚房。而此時的諸位,再無心思放在桌面上的菜肴,也更不會在意吳媽的魚湯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若說菜園的位置,是顧明山告訴荷衣的,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可是倉庫這種地方,一般在不顯眼不易發(fā)現(xiàn)的角落,前來修養(yǎng)的顧明山,怎么會知道和在意這種地方?就算知道,僅憑描述,荷衣會如此輕易的找到倉庫的位置?葉紅蓼一手拿著一根筷子交叉擺在面前,歪著腦袋,狐疑的問:“二哥,這倉庫的位置,也是你告訴荷衣的?”顧明山面不改色,道:“來之前大哥給了一張飲漓苑的地圖,荷衣大概仔細(xì)研究過了。”葉紅蓼顯然不太相信這樣的解釋,繼而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顧明山身后的荷衣身上。荷衣背在身后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挼搓著。他不敢抬頭迎上葉紅蓼偷來的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