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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無冷眼,頭也不搖一下,直接否認(rèn)。林戈瞟著那兩位,方才還看得見棺槨,現(xiàn)如今墳塋見尖。“既然打得過,還要我來如何?”此刻的迷無沒有回答林戈,兀自取下挽在左手腕的佛珠,一顆顆轉(zhuǎn)動,單手合并立與面前,默念著佛經(jīng)。他這是,在為陸文沖超度?林戈還是第一次見迷無為逝者超度。一直以為,他只是軍法處冷血無情的劊子手。現(xiàn)在看來,還是個會念經(jīng)的劊子手。林戈也不再過問,望著遠(yuǎn)處兩人小心立起的墓碑,心里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林戈有時就在想,如果到此為止該多好。不要再有新的墓碑立起。不要再有人傷心哭泣。墓碑立起的那一刻,那兩人直接倒在了親手堆起的墳塋上。兩人本就各自身上帶傷,現(xiàn)如今各自雙手又留下深深淺淺的割痕,那是親手埋葬陸文沖留下的印記。兩人躺在這里是安心的,就像陸文沖還在他們身旁一般的令人安心。“你的傷怎么樣了?”葉紅蓼看著顧城問道。“無礙。你呢?”葉紅蓼雙手枕在腦后,輕描淡寫道:“小傷,這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br>顧城給了他側(cè)肩一拳。還沒緩過勁的葉紅蓼立馬疼的呲牙咧嘴。顧城丟了他一個白眼,順便不忘揶揄道:“讓你逞強(qiáng)。”葉紅蓼不是第一次受顧融的家法,顧城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顧家家法的厲害。任誰都夠喝一壺了。顧城手肘拐了葉紅蓼一下,問:“哎,紅蓼,你真的相信我?”在所有證據(jù)都指正自己的情況下,還相信?畢竟回到岳陵城后,沒有任何人給自己辯解的機(jī)會,也沒有任何人相信自己的辯解。似乎大家更愿意接受現(xiàn)在所看到的“真相”。葉紅蓼單手擋在額頭前,毫不猶豫的回答:“信。為何不信。”“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老陸身上有我的□□,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我……”“所以我就應(yīng)該懷疑是你殺了老陸?”葉紅蓼沒好氣的打斷顧城。顧城側(cè)著臉,貼在新翻的土壤上,軟軟的感覺。“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沒見你之前是,見了你之后更加堅信?!?/br>顧城不解:“為何?”葉紅蓼側(cè)向顧城,舉起他的左手,左手上的繃帶早已血泥混合,破爛不堪。顧城望著自己的左手,更加疑惑的問道:“與這傷有關(guān)?”葉紅蓼點頭,道:“之前在監(jiān)視趙臨川時,有人想要他性命。后來暗殺未果,受了我一槍。就在這左手虎口的位置?!?/br>顧城喟然。“所以你是覺得左手虎口的傷,是那人特意要嫁禍給我的?!?/br>“只是我不明白,那人為何當(dāng)時左手用槍。而且,為何嫁禍給你?!?/br>明明葉紅蓼最熟悉的,就是顧城。別說左手用槍,就算是左腳用槍,他葉紅蓼也認(rèn)得出來。“你是說,那人也許本不想要了趙臨川性命?可是就算此時嫁禍給我,也只有你知曉罷了。他為何還要如此行事?”葉紅蓼不解的搖搖頭,那人這樣做,難道僅僅是不小心失策的弄巧成拙么?還是有意為之,故意以此證明顧城的清白?葉紅蓼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怎么可能,殺了老陸和那些巡城士兵的人,怎么可能會這樣做!“那日,度巍山并無異常,老陸要我回城稟報將軍,可是半路就被人埋伏,一直被綁在沒有光的地方,再次見天日的時候,就被壓在聽香閣,見到了在聽香閣的井沢,還有躺在地上的老陸。”顧城有些嗚咽。“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鳖櫝且皇终谠诿媲?,掩飾不住的悔恨和自責(zé)?!凹t蓼,都是我沒有保護(hù)好老陸。”葉紅蓼咬緊牙關(guān),一拳捶在身后的墳塋上。顧城哪知,葉紅蓼的悔恨和自責(zé)更甚。他恨自己為何去了飲漓苑,為何不能隨陸文沖和顧城一起去度巍山巡視。毫無行動的她,如何能接受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我們一定要為那些士兵報仇雪恨,還有老陸,還有四哥。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br>“四哥傷勢如何?”顧城問道。“放心,有林戈在,四哥不會有事的。四哥的傷……”葉紅蓼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四哥的傷,在左臂……顧城見他愣住神,問道:“四哥的傷怎么了?”葉紅蓼深呼吸一口氣,將腦子里的想法吐出來,道:“沒什么,四哥的傷已經(jīng)無大礙了。”但愿如此。“一定要查明真相?!?/br>葉紅蓼再一次篤定的說服自己。哪怕這真相,并不那么美麗。作者有話要說:太宰的廢話連篇:喜歡迷無和林戈這對,好想他們在一起<(^-^)>一舟你要加把勁了第61章第六十一章夏蟲不語“四哥傷勢如何?”顧城問道。“放心,有林戈在,四哥不會有事的。四哥的傷……”葉紅蓼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四哥的傷,在左臂……顧城見他愣住神,問道:“四哥的傷怎么了?”葉紅蓼深呼吸一口氣,將腦子里的想法吐出來,道:“沒什么,四哥的傷已無大礙了?!?/br>但愿如此。“一定要查明真相?!?/br>葉紅蓼再一次篤定的說服自己。哪怕這真相,并不那么美麗。棲墓園彌散的酒味將小憩了片刻的林戈喚醒,循著酒味望去,那兩人已醉倒在陸文沖的墓碑前。墓碑前的長生燈已燃盡。林戈捶著脖子,盯著依舊軍姿站立在不遠(yuǎn)處的迷無,沒好氣的問道:“這才是你要我來的原因?”迷無并沒有回答,只是抬頭忘了眼夜空,已是深夜,皓月繁星。林戈不明所以,順著迷無仰望的方向望去,群星閃爍,與尋常一般,并沒有什么異常。“師父說,人本是這天上的一粒星辰。當(dāng)一個人從這世上離去,便會回歸星空?!?/br>迷無仰望著無邊的星空,棱角分明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此刻在林戈眼前的迷無,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仰望著他所堅定的信仰。卻又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這信仰其實是那么的遙不可及,那種無法選擇的無能為力,那種窮途末路的悲哀。“就像是回家一樣?!?/br>林戈也不知為何自己會這樣接了迷無的話。大概他不太愿意接受一向冷血無情的迷無臉上,參雜任何其他的情感。哪怕現(xiàn)在所停留的那一絲絲漠落。迷無就是那個他林戈眼里的迷無就好,不要有任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