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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愿意自討苦吃我也沒辦法。反手將那盆液體澆在葉紅蓼的傷處,前一秒還紋絲不動的葉紅蓼此刻仿若觸電般奮力掙扎,全身血脈暴起,渾身的汗水如決堤般傾瀉。顧城和迷無都沒有料到葉紅蓼這般反應,從他雙臂掙扎的力度就能感覺到,這到底是怎樣剜心裂膽的痛。在看到江一舟被葉紅蓼咬緊的手臂留下的鮮血時,顧城不忍的念道:“四哥……”此刻的江一舟,緊緊皺起的眉頭絕對不是因為手臂上的疼痛,而是那被咬的手臂上喘息不斷的熱氣。熱氣帶血,燙得他生疼。林戈甩了手中的空盆,斜靠在一旁的手術(shù)臺上,欣賞著眼前這痛苦又感人的一幕。顧城不住的探向事不關己站在一旁的林戈,又絲毫不敢遲疑的觀察著手下痛苦掙扎的葉紅蓼的情況。“林大夫……”顧城被葉紅蓼的反應嚇得心顫,盡管不知道那液體中究竟是什么成分,但是酒精的味道顧城是聞得出來的。剛才那液體中,一定含有酒精。而且是濃度很高的酒精。那該是何等的撥皮切rou的疼痛!林戈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萬萬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別說酒精能消毒,這般醫(yī)治的手段,毒消之前,人都活活給疼死了。可是一旁的江一舟又是一言不發(fā),顧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顧城情急之下,望著林戈喊出聲來:“林大夫!”可還沒等他轉(zhuǎn)過頭,方才在自己手下拼死掙扎的葉紅蓼,卻沒了一點動靜。顧城頓時覺得心頭一陣顫栗,緩緩轉(zhuǎn)過頭,隨著手下那人的溫度一點點消退,顧城的嘴唇不住的抽動著。“四哥……紅蓼他……”江一舟同樣怛然失色,他托起葉紅蓼的頭,顫顫巍巍的將手指放在葉紅蓼的鼻翼前。沒有一絲氣息。顧城見狀,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突然發(fā)瘋似的搖著葉紅蓼的身子,喊道:“紅蓼!你醒醒??!紅蓼!你不要嚇我!”“林戈!”江一舟一聲呵斥,將剛才一直審視著迷無的林戈拉回了神。江一舟這聲呵斥中攜帶的埋怨和斥責太過直接和強烈,聽得林戈心中十分憋屈。才從剛才略帶驚慌的迷無那里得的一點樂子,全然被江一舟湮滅。“你們干嘛這樣盯著我,又不是我把他傷成這個樣子的?!绷指暌粩傠p手,抱屈含冤道:“我又沒說過能救他?!?/br>顧城指著那空盆道:“你剛才……做了什么!”“消毒啊?!绷指晔持笓狭藫隙溃骸岸汲蓃ou泥了,還那么多淤血,天氣那么熱,不除淤血消毒只等死?!?/br>當然,林戈在這酒精的混合液中添加了不少其他“有效成分”,只是現(xiàn)在懶得跟那個冤枉自己的人解釋。顧城咬著牙道:“你……害死了紅蓼……”“哎-這罪過我可不敢當。”林戈擺著手,探了江一舟一眼,滿腹牢sao道:“將軍將他打成這個樣子,根本沒打算要他能活下來。再說我林戈又不是神仙,救不了死人?!?/br>“林戈,你玩夠了沒有!”一向溫文爾雅的江一舟,燃氣怒火來格外的恐怖,這燃燒的怒火脅迫著周圍的空氣不住向林戈襲來。書生拔出的寶劍,劍氣就足以殺人千萬。林戈從未被他這般不留情面的呵斥過,從來沒被任何人這般呵斥過。他身為顧家軍救死扶傷的軍醫(yī),受千萬顧家軍的尊重和敬仰,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林戈內(nèi)心的委屈和憤懣全然傾瀉在江一舟身上,可是卻被江一舟絲毫不相讓的眼神一寸寸打壓下去。林戈極其不情愿的甩了一句:“死透了沒?”當然回應他的還是那自始至終都盯著他的三人的目光。林戈也不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只淡淡道:“讓他側(cè)過身?!?/br>江一舟聽得,將已然漸近消去體溫的葉紅蓼側(cè)著身子,靠在自己懷里。顧城在一旁幫扶著,迷無撤身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林戈不知從哪里取出了一只針管,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含有半管透明液體的針管,針尖朝上,緩慢推出其中的空氣。有了之前的教訓,顧城還是對林戈手中的針管有些忌憚。鬼知道那里面又是什么東西。“怎么?不信我?”林戈自然察覺出顧城的忌憚,故意問道。“沒……”顧城低下頭,現(xiàn)在也只能信他了。“都已經(jīng)沒氣了,我還能再要了他的命不成?”言罷,林戈毫不客氣的一把撕開葉紅蓼的襯衫,襯衫撕裂的“嘶啦”聲十分的刺耳,更像是林戈內(nèi)心委屈的宣泄。林戈只望了一眼那早已沒了血色的胸前,絲毫不遲疑,徑直將針管插入葉紅蓼心臟的位置,推進液體,瞬間拔出針管。這過程太過迅速,葉紅蓼的胸前只留下針尖大小的紅點,絲毫沒有傷及周遭一毫一厘的肌膚。才拔出針管片刻,方才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葉紅蓼猛地仰身,長大了嘴深吸著一口氣,這口氣吸得太深,頸間的血管仿若隨時可以爆裂一般。“咳??!”深吸氣的葉紅蓼突然附身,竟咳出一灘黑血。這咳出的黑血灑在江一舟軍綠色的軍服上,分外的刺眼。迷無見那一灘黑血,身子撤得更遠了些,撤到了自以為是的安全地帶。江一舟全然不顧這些,將死里逃生的葉紅蓼伏在自己的腿上,不住的為他順著氣。見葉紅蓼重新活了過來,顧城破涕為笑,一邊扶著葉紅蓼,一便討好林戈道:“林大夫,你真是神仙!”林戈手指夾著空了的針管,沒好氣的嘲諷著:“不敢不敢?!钡橇指赀€是偷偷的放下了懸著的心。這種程度的傷,若是要用那針管里的藥,只能在人死透了的情況下使用。可是畢竟這藥的效果他林戈也沒有任何的把握,迄今為止,這藥也只有十余年前那一個人嘗試過而已。見到葉紅蓼死而復生,林戈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江一舟聽得出他這是有怨在心,拾起一貫的溫柔道:“多謝林醫(yī)生。”“哼!”林戈心中的怨氣稍減,可還是忍不住的譏笑道:“人我是救過來了,剩下的事可不歸我管?!崩^而側(cè)身對顧城道:“通知溪大夫把人領走?!?/br>反正救不活,反正得一死,平白無故多了額外工作的林戈不過是讓這帶來麻煩的人,在死前借他泄泄火罷了。除淤血和消毒這個必不可少的步驟,在用那針管的藥前進行,比較有效而且能讓傷者少吃些苦頭。當然這些林戈是都不肯說的,因為已經(jīng)遭了誤解,況且解釋起來太麻煩。這種程度的傷,醫(yī)治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