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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紅蓼旁邊的名字被劃去,旁邊不算雋秀的筆跡寫下另一個名字:溪蘇。趙臨川醒來的時候,不僅頭疼欲裂,全身都酸疼的厲害。趙臨川自認(rèn)為是有酒量的。只是沒想到,趙蒙和曾提及的涎香沉,竟如此厲害。趙臨川正欲揚手,卻發(fā)現(xiàn)搭在自己胸膛的另一只手。不用循著手望去,便知道這枕邊人是誰。花繁大概是被身旁的蠕動擾到了,未曾睜開眼,只沿著趙臨川的胸前摸索向上。柔細(xì)的手指走過他的脖頸,摸過他的雙唇,滑過他的鼻峰,掠過他的眉梢,食指在趙臨川的眉心輕點,懶洋洋道:“別鬧?!?/br>趙臨川暗嘆,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鬧。只是頭疼的厲害,手又被花繁壓著,動彈不得又麻木的緊。趙臨川竟被禁錮到只得緊閉著眼來舒緩頭疼。花繁搭在趙臨川眉心的手重新動了,趙臨川瞬間警覺起來。花繁的手從趙臨川的額頭婆娑,道:“別皺眉?!边@次,語氣淡了許多。趙臨川無奈,只好舒展開用來緩解頭疼的眉頭。趙臨川沒想到,趙蒙和不曾提及的花繁,更加厲害。趙臨川終于一動也不動,卻換花繁動了起來。花繁翻身撐起,伏在趙臨川的身上。趙臨川原以為自己已然習(xí)慣了花繁的狐媚魘道,可花繁這般猝不及防的伏與自己身上,還是讓他驚了一下。花繁睡眼惺忪,襯得他那本就魅惑的雙瞳更加妖冶;最蠱惑人心的,是花繁嘴邊懶懶環(huán)起的那抹淺笑。趙臨川仿若被施了法術(shù)一般,只得全身心的灌注在花繁的身上。那一刻,趙臨川深信,若是這世上有妖,那一定是花繁這般模樣。“你會忘了他么?”趙臨川不知自己為何會冒出這么一句話。這么一句話,讓那妖魅的雙瞳蒙砂,讓那抹掠他身心的淺笑隱去,讓伏在自己身上的花繁軟了下來。花繁貼在趙臨川的身上,淡淡道:“十幾年的相思加一壇涎香沉,才敢喚出他的名字。你說,我怎么才能忘了他?!?/br>十幾年的流浪加一壇涎香沉,才敢與你一夜同眠。你說,我又怎么才能忘了你。作者有話要說:太宰的廢話連篇:再幾章,太宰要殺人了。第90章第九十章一碗清粥這是葉紅蓼成為顧雨山副官的第一天。從溪宅醒來后一路趕到顧雨山書房的葉紅蓼,已經(jīng)在書房內(nèi)等候多時。顧雨山雙手背在身后,背對著在門外侯令的小兵道:“傳令顧城,近日度巍山與城內(nèi)的的巡視都要加派人手。”“是,將軍?!毙”鸬霉Ь?。“告知井沢,繼續(xù)排查城內(nèi)可疑人物,不可有任何漏網(wǎng)之魚?!?/br>“是,將軍?!绷硪恍”鸬馈?/br>“新兵的訓(xùn)練,讓江一舟多去視察?!?/br>“是,將軍?!?/br>“傳令護(hù)衛(wèi)溪宅的將士,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溪宅的人,不可有一點閃失?!?/br>葉紅蓼看向顧雨山,原來將軍早已在溪宅周圍安排人手護(hù)衛(wèi)。保衛(wèi)溪宅,保護(hù)宅內(nèi)貴賓。“是,將軍。”小兵答道。顧雨山轉(zhuǎn)過身,稍停頓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繼續(xù)道:“傳令井沢,派人去潯陽城。告知孟老將軍,孟荷生一切安好,明日即可回城?!?/br>“是,將軍。”葉紅蓼僵了的表情軟了一下。像是得了賞一樣暗自歡喜。“好了,都退下吧?!?/br>“是,將軍?!毙”鴳?yīng)令退下。顧雨山舒了口氣,欲轉(zhuǎn)身才掃見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旁的葉紅蓼。顧雨山鎖眉,他什么時候在這里的?又暗嘆,自己果然還是不習(xí)慣身邊有個副官。察覺到葉紅蓼的竊喜,問道:“什么事這樣高興?”葉紅蓼知道顧雨山終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站得更加筆直,收了嘴邊的暗喜,搖搖頭。顧雨山也不追問,走到書桌旁坐下,胳膊撐在座椅的扶手上,道:“做我的副官,只有一個規(guī)矩?!?/br>葉紅蓼豎起耳朵。顧雨山抬眼看了葉紅蓼一眼,道:“聽話?!?/br>葉紅蓼一愣,茫然的探向顧雨山。聽話?不是服從,不是遵令,是聽話?他不明白顧雨山這規(guī)矩的意思。顧雨山知他不解,閉上眼揉著太陽xue。昨夜往事重提,教他徹夜難眠,現(xiàn)在疲倦的緊。還是耐著心思解釋道:“聽話,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我所交代的任何事,你只需完成就是。不準(zhǔn)問為什么,不準(zhǔn)有做不到,不準(zhǔn)有任何偏差。”“是,將軍。”葉紅蓼答道。這聽起來,和服從軍令也沒什么差別。顧雨山揉著太陽xue的手停了片刻,也沒有證實葉紅蓼是否真的已經(jīng)明白,繼續(xù)道:“在我身邊,不讓你說話時一個字也不準(zhǔn)說,讓你答話時必須回答。不要讓我聽到“對不起”或是“知錯了”這些廢話,錯了就自覺來這里領(lǐng)罰。”不準(zhǔn),必須。這些不可違抗的詞語,竟這般具有威懾力。縱然沒有這些規(guī)矩,在顧雨山面前,葉紅蓼也是不敢有任何的違抗的。顧雨山微微瞇著眼,看著恭敬站在一旁的葉紅蓼,道:“這規(guī)矩我只說一次。倘若你膽敢耍心思,最好確保不能讓我看出來,否則……”“是,將軍?!?/br>葉紅蓼驚慌著答道。顧雨山睜開了眼,盯著葉紅蓼,呵斥道:“準(zhǔn)你答話了么?”葉紅蓼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怯怯的看著地面,抿著嘴唇沉默。顧雨山又斥道:“還不回答!才教的規(guī)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我……”葉紅蓼嚇得竟不知該如何說話,答也不對,不答也不對。葉紅蓼突然雙腿發(fā)軟,跪倒在地上。顧雨山見他跪在地上,瞬間來了火氣,怒斥道:“準(zhǔn)你跪了么!”葉紅蓼驚恐的顫抖著,竟然驚恐到只能雙手撐地才能站了起來。葉紅蓼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濕,那雕花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他的掌印。一夜未休息的顧雨山,本就困乏頭疼的厲害;本以為一大早安排了事宜后,可以稍稍休息。現(xiàn)在倒好,怕是再繼續(xù)下去,自己能被葉紅蓼氣的別想休息了。他顧雨山親手指定的副官,卻是在自找麻煩。顧雨山嘆了口氣,神情緩和下來。再這樣訓(xùn)他,別說不犯錯,怕是只會越錯越離譜。那他顧雨山今天教的一切,全白費了。葉紅蓼見顧雨山不再訓(xùn)斥,才敢道:“末將領(lǐng)罰?!?/br>顧雨山瞥了他一眼,心想,看來還不算太笨。只淡淡道:“為何罰你?”葉紅蓼盯著地面漸漸風(fēng)干的手掌印,答道:“末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