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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將軍……”“你問孟荷生為什么要我的血債血償?”顧雨山喝了一聲,盯著葉紅蓼道:“你還不明白為什么么?因?yàn)槲沂沁@岳陵城的城主,我是這顧家軍的大將軍!無論那日娶荷衣的是誰,無論是在飲漓苑還是在岳陵城,只要他在我岳陵城的界線內(nèi)出了事,都是我負(fù)責(zé),也只有我能負(fù)責(zé)。”“可是荷衣為了救我才答應(yīng)的這門親事,我這條命本就是欠她的。我……”“葉紅蓼!”顧雨山一聲厲斥,打斷了葉紅蓼未說出口的話。葉紅蓼茫然抬起頭,看著已然發(fā)怒的顧雨山。剛才聽那小兵前來匯報(bào)的時候尚沉著冷靜的顧雨山,此刻卻因?yàn)槿~紅蓼的一句話而失了方寸。顧雨山是氣,氣他還是這樣輕視自己的性命。賞了他三百軍棍還沒讓他能長個記性。那日他偷盜紅蓮被抓,本以為可以記著點(diǎn)教訓(xùn),可如今看來,葉紅蓼完全將自己的話拋在了腦后。顧雨山真是悔恨,這幾日只慣著他,教他寫字靜心。顧雨山不是不想教,而是不知道這么短的時日內(nèi),該如何教他。也不知道該教他些什么。軍法軍規(guī)?以身試法的葉紅蓼根本不用他教;治軍戰(zhàn)術(shù)?他顧雨山在趙蒙和手下十余年,變成了另一個趙蒙和,他不希望,葉紅蓼變成另一個顧雨山;治理岳陵城?顧雨山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治理,如何談教他?所以,顧雨山只交給他濯纓,只教他寫字靜心。顧雨山嘆了口氣,壓著怒氣道:“你以為你去了潯陽城,將自己的腦袋雙手奉給孟荷生,他就會善罷甘休了么?你以為你葉紅蓼的命,真的可以消了這兩城的恩怨么?”葉紅蓼低下頭,他不知道。既然孟荷生要血債血償,以命抵命,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也是唯一能做的事。顧雨山站起身來,走到葉紅蓼面前,道:“就算你想消,那藏在岳陵城內(nèi)的死士會愿意么?”葉紅蓼抬頭,看著顧雨山,疑惑的問:“死士?”“是,死士?!?/br>顧雨山道:“散播這傳言的,怕不只孟荷生。就算你葉紅蓼想舍生取義,這城內(nèi)外的死士也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jī)會。別說將自己送到孟荷生的槍下,怕是剛出岳陵城就小命不保了?!?/br>葉紅蓼垂著眼,盯著手上的空碗,他不知道該怎么辦。顧雨山看了眼他手上的傷,道:“我記得我說過,就算你葉紅蓼的命真有能挽救岳陵城的那一天,你也必須得給我找出其他的解決方法!你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將軍,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葉紅蓼看到,自己的淚水滴落在被他刷的干凈的碗里。他從沒有想過,一場婚禮,變成了兩場葬禮。從來沒想過井沢和三嫂會不在了。他一直以為,一直以為無論井沢三嫂也好,無論陸文沖還是顧城,無論江一舟還是顧明山,他從未想過他們?nèi)魏我粋€會離開。而現(xiàn)在,一切都像是暴風(fēng)雨一樣,鋪天蓋地的肆虐而來。陸文沖的離去,井沢和三嫂的遇害,林戈的遇害,荷衣的遇害,還有顧明山的病危。他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但是無論是誰,葉紅蓼都不敢再想象。那種無所適從無法抵御的無能為力,讓葉紅蓼從心底開始發(fā)顫。顧雨山撫著他顫動的肩膀,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葉紅蓼。他才二十一歲,如果可以,顧雨山寧愿他只是顧府那個只知道風(fēng)花雪月的小少爺,或者是顧家軍中一個在他們幾個兄長的庇護(hù)下胡作非為的小兵。可是顧雨山更知道,他不能這么做。就像顧雨山自己說過的,他是這顧家軍的將士,所以他的使命,高于性命。生在這顧府,注定生而動蕩,注定一生餐風(fēng)飲浪。這是顧府的人,生而就寫好的宿命。顧雨山接了他手中的空碗,放在一旁的書桌上。取出手帕替葉紅蓼擦去手上傷口的血漬。葉紅蓼的手握成拳頭,握成拳頭的顫抖。“報(bào)告將軍!”門外忽然闖入的小兵打破了這久違的溫馨。“將軍,顧城長官傳信,度巍山發(fā)現(xiàn)敵軍進(jìn)攻,請速派軍隊(duì)前去迎戰(zhàn)!”葉紅蓼的拳頭握的更緊,看著顧雨山道:“將軍?!?/br>顧雨山將手帕收回,雙手背在身后,下令道:“葉紅蓼聽令,即可帶兵前去度巍山迎戰(zhàn)?!?/br>葉紅蓼敬禮道:“是,將軍!”繼而一刻也不敢耽誤的離開了軍法處。顧雨山望著葉紅蓼匆匆離去的背影,竟連那句“萬事小心”都沒來得及說。而顧雨山?jīng)]有想到的是,那句沒來得及說的“萬事小心”,竟然成為了他終生的遺憾。作者有話要說:太宰的廢話連篇:顧雨山和小六磨合地差不多了,該相愛相殺了~~哈哈太宰是個壞人~第97章第97章傀儡將軍那些人拿性命想要掀起的風(fēng)浪,在短短的兩天內(nèi)就達(dá)到了超乎想象的效果。若是他們還活著,看到岳陵城現(xiàn)在的境況,一定會為自己的杰作而歡騰吧。顧雨山是這樣想的,但是也許他們不會歡騰吧,因?yàn)檫@一定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達(dá)到他們真正的目的。顧雨山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這種事十年前他就經(jīng)歷過一次了。但是顧雨山更清楚的知道,這他守護(hù)了二十余年的岳陵城城民,成功的將對這宣言所指向顧雨山的血債血償,全部轉(zhuǎn)嫁到城外敵軍參謀的趙臨川身上。岳陵城的百姓,還不敢直接將這恐懼針對于顧雨山。至少現(xiàn)在還不敢。但是恐懼是需要宣泄的,這潛伏在溪宅的趙臨川,便成了他們稱心如意的宣泄對象。而溪蘇溪大夫,成為了藏匿死士的jian細(xì)。隱藏在岳陵城的jian細(xì),滅了井宅滿門襲擊軍法處的死士。一切罪名全成功坐實(shí)到趙臨川的身上。除了暗殺孟荷衣。顧雨山雙手背在身后,沉默著站立在溪宅門外。江一舟扶身立在一旁,神情凝然。身后的顧家軍原地站立不動,水泄不通的圍在顧家軍周圍的,是比顧家軍多上十幾倍的岳陵城百姓。顧雨山站了好久好久,四周寂靜的可怖。顧雨山緩緩抬起頭,面前溪宅的大門虛掩著。這溪宅的大門仿若從未真正關(guān)上過,可身后的岳陵城的百姓,是真正的從未踏進(jìn)過這溪宅的大門。莫說這溪宅,就連溪宅不遠(yuǎn)處的棲墓園,這岳陵城的百姓,也鮮來問候。伴著吱呀的聲音,溪宅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溪蘇踏出門來,行禮道:“將軍。”顧雨山?jīng)]有動,顧家軍沒有動。身后的岳陵城百姓開始攢動起來。因?yàn)殡S著溪蘇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