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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對我有恩,我就會報達你,可是……我昨晚作了個夢,夢見了前世的事。你知道我們前世是怎么樣的嗎?” 李元微壓下心中的狂亂,道:“愿聞其詳?!?/br> 若是以前,崔星兒決不會說出來,但是經(jīng)歷這么多,她自己的心態(tài)也有了變化,對他的心結(jié)沒了也就坦然了。 ——如果恨他,那就“光明正大”地報一報仇,總要讓仇人知道他的錯事——雖然這錯事他真沒做過。 “你和我jiejie引為知己,你多管閑事幫她來害我。女子間的爭斗關(guān)你何事,何需你來憐香惜玉為她出頭?你一個男人仗著自己練過武對付我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女子。你點了我的xue道,我才十三歲,因為無法動彈被一個畜牲污辱。人人都道我活該,我只能給那畜牲做妾,一切都是你和jiejie害我的!你說我不甘心這樣的結(jié)果,找jiejie和你報仇,有沒有冤枉你們?” 她忽目光如冰刀般看著他,他心里一涼,又嘆道:“只是夢而已,并不是真實的。” 她不屑道:“哼。我便不曉得她哪里好,是個男人都要幫她。抄襲幾首詩詞,還是七拼八湊一首就是才女了?會說幾個別人沒看過的故事就賢名遍京華了?” 崔星兒入定之前還是很不甘心:她穿越以來一直以章小魚的心性視眼看待這個世界,看待那些人物,她催眠著自己,壓抑著心中的嫉妒。她不是高大上的人呀,她是第一惡毒女配,沒有本人的性情釋放,她如何超脫?她努力了,可是她從沒有入局,如何解脫惡毒女配角色本身的執(zhí)念? 其實,現(xiàn)在她只不過是對著一個幫了自己的友人,一個這個時代難得不輕視女人的男性發(fā)發(fā)嘮sao,說說心事。 好吧,她崔星兒是凡人,凡人是有嘮sao的。 李元微卻擔(dān)心勸道:“星兒,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還沒有想通?!彼允羌m結(jié)著崔明月,無法釋懷嗎?他真的無法理解,像她這樣的女子,何必自甘墮落? 崔星兒哈哈一笑,道:“不,我想通了。如果她是真善良,我就幫她實現(xiàn)愿望,可她是虛偽的,那么,不該她得的,我就不讓她得到。” “星兒,何必呢?” “這一世,你幫她還是幫我?” “我誰也不幫。你執(zhí)著于姐妹小怨,只怕將來會后悔?!?/br> “不解掉我的心結(jié),我如何到達破碎虛空?”這句話倒不是嘮sao,反而一點也不假。 不管是武功還是將來她舍身成道,境界不到,她都做不了。第一惡毒女配的境界就在這里,她不破這個境界就再難升級,她是美貌小心眼恣意任性的崔星兒,不是海棠。海棠的心從來不是和當(dāng)初的柳青青爭鋒,她只是命不好被炮灰了而已。 崔星兒也沒有把握能順利舍身成道。舍身成道就要管理守護這方世界,享無盡寂寞,只有這方世界的氣運能讓崔星兒重生成此方世界的圣人,唯一的創(chuàng)世之神。因為章小魚只有命魂沒有七情,星崔兒的本尊的情境界又不到。 李元微忽道:“那么就活得比她好,她不管受多少人喜歡,擁有什么,你都擁有比她多一百倍。” 崔星兒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可能嗎?” 李元微道:“只要你開心,你真想要這樣,我定然幫你。她有郡主之封我不能給你,但是除了這個,其它的東西我一定讓你擁有她百倍?!?/br> 出身七大世家中錢最多的李氏,自己又是經(jīng)商奇才的李二公子自然有底氣說這句話。 崔星兒不禁動容,心思一轉(zhuǎn),想要試他一試,一把拉過他,把他壓在椅上。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 “你不喜歡?我很丑嗎?” “只怕這世間沒有男人會拒絕你?!?/br> “咯咯。你說的真有趣,我又不是jiejie,怎么可能是男人就會喜歡我?不過,你要是喜歡我,我也可以讓你達成心愿?!?/br> 李元微蹙著俊眉,攥緊了拳頭,閉著眼深呼了一口氣,道:“你放開我。” “我又沒點你xue道,也沒綁著你?你要不喜歡我,推開我就是,我真心問你,你卻來假惺惺。原本,我還想把我的‘首席面首’的位置讓給你,你這般不坦城,我很不悅,首席你沒份了?!?/br> 李元微忽然推開她站起身,有絲惱怒,道:“你是真的浪蕩,還是要遭賤自己?” “男人有本事就三妻四妾還不夠,還紅顏知己遍天下呢。我本事不下于任何男人,我要喜歡就收幾個面首,又能如何?男人做得,女人便做不得?這世界最不注重男尊女卑三綱五常禮法的你,甚至看不慣朝廷那些假道學(xué)而不當(dāng)官的你,覺得女子尊貴不下于男子的李二公子,原來都是假的,你和那些虛偽的衛(wèi)道士沒有什么分別?” 原著的設(shè)定就是這樣,所以有幾分現(xiàn)代人思想的女主才和他成了超越性別的知己。 李元微目光精亮地看著她,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女子懂得他的想法,而這個女子是她。那些三綱五常的規(guī)范,不過是衛(wèi)道士的掩耳盜鈴,狗屁不通,君君臣臣更是騙人的玩意兒,不然為什么朝代會更替?為什么朝庭會有那么多貪官?他看透了,所以不想入朝,他也不知道如何改變,不如做一個風(fēng)流浪子仕途無所作為的李家二公子。 李元微雖然對她不敢褻瀆,很君子,但是崔星兒也知道她要是主動推倒他是很簡單的事兒,不禁沒了趣味,他總要堅貞的反抗寧死不屈才有得玩。 不管怎么樣,他也許是這個時代最懂她的人,她明白了。 她收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坐了起來,淡淡道:“不玩了?!?/br> 李元微心生失落,又不禁苦笑,這個小妮子真是心肝全黑壞透了,明知他喜歡她,還要這么玩,他要是把持不住冒犯了她,她恐怕第一個翻臉。 崔星兒嘆道:“我要回去了。我有兩種極厲害的武功想傳你,我卻不知該傳哪種好。一種需要童子身才能練,三四年功得圓滿后,天下武功盡可舉重若輕,除了我之外,應(yīng)該天下無敵;另一種也是極厲害的,不需要童子身,但是進度就慢很多了,你練個二十年,才能到達那種效果。” 李元微道:“我不需你傳我武功。” 崔星兒笑道:“我知道了,你定是太好色,早不是童子身,怕是要練二十年才能大成。” 這小妮子個性古怪、百無禁忌,李元微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惱怒地瞪著她,不禁反問道:“你對我是不是童子身那么感興趣么?” 崔星兒一滯,又笑道:“是呀,我練的是采陽補陰的邪功,你要是元陽還在,將來我就采了你,你要是連元陽都沒有,一根蠟槍頭,我采你作甚?” 崔星兒笑過,也就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