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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明白的?一個當(dāng)快當(dāng)了三十年太子的男人,還不生出點心思來,那青泠還真要另擇高枝了。 青泠行了大禮跪于太子跟前,朗聲道:“秦王逼宮,恐怕內(nèi)有司徒嘯天,外有段元昌、段思明、裴元境,又有毒士沈清河為秦王謀,殿下不可以急于一時?!?/br> 太子痛惜道:“多一刻鐘,父皇就多一份危險,孤如何不急?”青泠也知太子對于他這個位置來說是太過重感情有些軟弱,但是這時卻起碼有五分作假,不過,作為一個好的下屬一定要配合,甚至配合得連太子都覺得她被他的戲所迷惑。 這時歌舒已經(jīng)進來行了禮,正待太子命令。 青泠忙阻止,道:“臣知殿下之忠孝,但冒然進京亦救不得皇上。君落賊手,還需謹(jǐn)防各地諸侯人心不穩(wěn),損害我朝大好基業(yè)。秦王雖已暫時控制住京城,但是秦王所能控制的人馬也不過五萬,我們冷靜謀定后動,定能誅逆……”青泠說著,抬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太子大罵拍案,道:“林瑜??!你大膽??!” 青泠難得伏在地上,道:“臣對殿下一片赤誠忠心,望殿下明鑒!” 太子惱火地站起身走到青泠身前,狠狠朝青泠踢了一腳,道:“你這豎子不必多言,我定要馬上發(fā)兵救駕,我回頭再和你算賬!” 青泠忙抱住太子的腿,哭叫道:“殿下現(xiàn)在要回京,就先殺了臣吧,殿下要現(xiàn)在回京送死,臣先去地下等您,也……也好過到時殿下鬼生地不熟,無人照料……” “你……你大逆八道!孤有阿史那將軍多智神勇,定能救出父皇!” 這時,歌舒被點到名,慌忙下跪,他看看那向來有“京城第一公子”美稱的林瑜居然有這樣狼狽的時候。歌舒也不是傻瓜,也有些懷疑這主臣二人,但是做為一個臣子有時候就要懷著明白裝糊涂。 歌舒奏道:“殿下……臣愿誓死保護殿下,但臣……臣覺得林大人也言之有理?,F(xiàn)在,臣手底下不足一千人,而秦王總共控制著五萬人馬,這冒然進京,并不是明智之舉。” 這時,那湯銘等心腹幕僚也齊齊下跪勸說,太子長哀嘆一聲:“父皇,兒臣不孝啊……” 眾人大拜:“殿下……”為主子的仁義忠孝所感動中。 別人的真假,青泠不知,反正,她是假的。 太子回歸坐位,十分悲痛地朝眾人揮揮手,大家都十分心領(lǐng)神會,先悄然退出,讓太子先冷靜一會兒。 只有皇長孫還隨身服侍,青泠還跪在地上。 皇長孫服侍著父親擦了臉,太子揉著眉心,似剛看到她還沒退下的樣子,嘆道:“你怎還不退下?” 青泠道:“殿下,臣勸殿下不能現(xiàn)在冒然出兵,但時間卻也不等人。不盡快平定京城秦王之亂,只怕藩鎮(zhèn)邊疆不穩(wěn)?!?/br> 太子手中的茶朝她潑去,青泠迎了一臉的熱茶水,那茶還有些熱,好在她抗熱能力強。 “不讓發(fā)兵的是你,這說等不了的也是你!林瑜,你犯大逆不道之罪,別以為孤不敢殺你!” 青泠是知道作為臣子,該背黑鍋的時候就要背,你越背,主子面上聲色俱,心底卻是最信任你的,而且內(nèi)心深處還有他不能說的欠疚。她當(dāng)女皇時,也有這種臣子,她是明白的。 青泠道:“擔(dān)當(dāng)身前事,何懼身后名。臣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殿下去送死?!?/br> 太子嘆道:“罷了,你下去吧?!?/br> 青泠道:“殿下!臣要進言,如今秦王控制京城和皇宮,殿下需盡快解開這個局,秦王殿下要害你是小,這有心人要有所謀,第一個要對付的也是您呀!” 若是太子真的等著振臂一呼,揭竿討伐秦王,那太天真了,那空耗國力不說,風(fēng)險也是有的。秦王是反賊,太子一脈又絕了,那原來沒有希望的人就有希望了。 太子眸中精光一閃,道:“你起來說話吧?!?/br> 青泠心中做了決定,道:“殿下,請讓我來助您一臂之力吧,待您登上皇位,我就辭官,還請您饒過我一條大罪?!?/br> 太子一怔,又道:“算了,你雖大逆不道,但對孤卻是忠心的?!?/br> 青泠道:“除了大逆不道,臣還有一條大罪,殿下不知道?!?/br> “什么?” 皇長孫使勁地朝自己師父使眼色,哪有這么傻的師父,那教他騙人拉攏人、帶他喝花酒的事可千萬別坦白呀! 青泠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道:“殿下,我犯的是欺君之罪?!?/br> “欺君?”太子驚呼,手指著她臉色變了又變,哼了一聲,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這事要是不……不緊要,以后再說?!?/br> 皇長孫正急,千萬不能說他喝花酒見識的事呀!求你了,師父! 青泠道:“我現(xiàn)在說,現(xiàn)在不說,待殿上登極,我豈不是欺兩朝之君?” 太子白了她一眼,算是做好心理準(zhǔn)備,道:“你說吧。” 青泠道:“殿下,我,是女人。” 太子和皇長孫都似被點xue了一般,太子道:“你說什么?” 青泠又用真聲重復(fù):“殿下,我是女人,而且,‘林瑜’這個名字也是假的,所以,我不能娶安康郡主。所以,等您登極后,我就可以辭官了,我入朝為官,沒有太大的抱負(fù),就是想看您繼承大業(yè)。等我心愿達成,我想縱情仗劍江湖,朝堂還是留給男人吧,沒意思?!?/br> 她在朝中怎么說也使了一把力,也有人脈,忽然覺得和杜紹桓年少時一樣,當(dāng)一個江湖客也不錯,也許可以擴展自己的目標(biāo),遠(yuǎn)赴波斯、歐洲等地,或者到現(xiàn)在的琉球、臺灣看看能不能建個小國玩玩。太子當(dāng)了皇帝,怎么說她也主導(dǎo)了天下大勢了,任務(wù)60分完成,也是完成了。 太子呆了良久,又抬眼看“英俊”的“少年”,道:“你……你真是女人?你不是林瑜,那你是何人?” 青泠側(cè)過頭,以一套極為復(fù)雜的指法按xue,恢復(fù)真實面容輪廓,那脖子上的偽裝物卻要藥水才能除下了。 她轉(zhuǎn)過頭時,面容大變,只見五官精致絕倫,看著卻有些眼熟。 “你是……” “我是楊青泠,我父親是楊繼業(yè),母親是蕭十三娘,舅舅,您小時候還抱過我呢,您不得記了嗎?” “是你?你是那個孩子?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 青泠道:“我少時常與母親去感業(yè)寺吃齋,后來有一段奇遇,且我自小過目不忘,所以,我學(xué)得一身不下于男兒的文武之藝。但我十一歲那年,武功卻還不成,jiejie向來討厭我和母親,而我……我也發(fā)現(xiàn)她對秦王有男女之思。在長公主府家的宴會上,她便陷害于我,毀我名節(jié),欲讓我下嫁一個志大才疏的下人。我心中明白,但也太遲了,好在母親護我,把我送到感業(yè)寺。母親說,少時與太子妃娘娘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