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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官員對待兩廣也是能撈的話就來撈一筆, 真要對其統(tǒng)治得如直隸兩江也不可能,滿洲爺和姑奶奶的人口畢竟太少,人才也不多,又不相信漢人,手伸不了太長。 上午, 于碼頭靠岸后, 玉堯就分配人手,把崔健行、何敏之兩個持重的人以及貼身丫頭紅鸞領(lǐng)著幾個隨從留在船上控制著船。玉堯自己則帶了章睿、胤禎、呂四娘、袁克勤、羅瑩以及兩個隨從上了岸。 其時, 澳門不如后世的繁華熱鬧, 還只是一個小鎮(zhèn)一般, 這個小鎮(zhèn)上還未驅(qū)除華人, 街頭也不時見華人的小販和洋人的馬車, 華洋之間的貿(mào)易也是常態(tài)。 玉堯今天卻是穿了一身的洋裝, 白色西洋宮廷蕾絲襯衫配蘇格蘭格子西褲,腳上一雙馬丁靴,不過是間于女童和少女之間的大小款式。這還是章睿空間里的存貨, 唐心微那世的一些物資她還留著些, 章睿是古代技藝除了生孩子什么都會的空間精靈, 裁衣做漢服的手藝是杠杠的,做洋裝他的技藝就差些。 玉堯帶著人到了龍嵩街,正是如今澳門商業(yè)最繁華的街道,進了一家葡氏飯店用午餐。如今的飯店自然是比不得后世龐大華麗,但是也有濃重的歐洲地中海殖民時期風(fēng)情,與中原腹地大不相同。 這家洋飯店進出還是葡萄牙人居民,也會有華人的商人,或者說采賣海商。 清朝實行閉關(guān)鎖國政策,康熙時只開放粵、閩、浙、江四處對外貿(mào)易,后來又關(guān)了其它三處只留廣東,而這些有對外貿(mào)易資格的商人是朝廷海關(guān)招募的,他們的這種特權(quán)經(jīng)營,也讓這個行業(yè)興盛了一個時代。 玉堯衣著談吐不俗,葡萄牙語還是會幾句日常的,只不過她是后世的葡語,與現(xiàn)在的是有區(qū)別的,不過進飯店吃飯點菜不成問題。 袁克勤、羅瑩兩人在海外長大,西洋人也不是沒有見過,甚至他們的家族和西洋人也是做生意的,而他們家族的生意也和廣東這邊的行商有往來。因為在南洋土著人不太開化,中原江山雖傾覆于滿清但是華人到底是最聰明勤勞的民族,所以在南洋發(fā)展幾十年也變成地主或富商。西洋雖開始殖民南洋,但是西洋離得遠往來不便且現(xiàn)在在南洋的人少。 不過,看到玉堯說著洋話也令兩人十分驚奇,兩人會荷蘭語卻不會葡萄牙語。 點過菜后,兩人都驚奇地看著她,袁克勤道:“玉姑娘果然博學(xué),葡萄牙話也會說?!?/br> 羅瑩其是心底現(xiàn)在是很信服玉堯了的,但是見心上人這么說心底也說不出什么滋味,自己就沒有問。 玉堯難得謙虛起來:“我也只會幾句?!?/br> 呂四娘雖知她是穿越的,但是同樣是穿越的她就不會這門小語種外語,心底不服也不行。 幾人品嘗美食且不細述,卻說飯過后離開前,玉堯等人又遇上一個身穿綢衫的青年人,長得眉清目秀,過來一揖道:“在下廣州陳十一,見幾位談吐不俗,不知從何處來?” 玉堯有幾分眼力,便道:“我們是金陵人氏,也是想往海外去做生意。閣下可是廣東十三行的人?” “見笑了,我們陳家正吃著十三行這碗飯呢?!?/br> 玉堯隨即和陳十一攀談起來,由于兩廣一帶與少數(shù)民族雜居,又是開放之地,如今又在澳門,陳十一又是商人,對于女子拋頭露面并不奇怪,在十三行中女掌柜也不是沒有。 陳十一作為商人愛結(jié)交朋友,他見玉堯一幫人舉止氣度都是不凡,而且在場大小三個女子都是美貌,而袁克勤也是稀少的俊美少年,章睿、胤禎雖然易了容氣質(zhì)卻不俗。他就起了結(jié)交之心。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些人做主的反而是玉堯這個最小的女娃,近望她雖然年幼已經(jīng)傾世的容顏也心下吃驚。但是作為商人,可不會和腐儒或自恃清高的讀書人一樣一見女子做主就不舒服或鄙視。 陳十一交談之下玉堯是個做大宗商貿(mào)生意的,她言語中透露北方各省都有商家向她商采購,而她小小年紀對各省商路也知之甚博,更感覺有結(jié)交的價值,便道:“在下在陳家族中排行十一,鄙名朝生。我們陳家在澳門也有行館,各位不知是否愿意去小座一會兒,喝杯粗茶?” 玉堯笑道:“陳大哥既不怕小妹叨擾,恭敬不如從命了?!庇駡蛞彩撬愫昧耍倘硕际侵v生意的,而廣東人對于滿清朝廷更是沒有多少真心臣服,不過是和氣發(fā)財。況且,朝廷到現(xiàn)在就算知道壞他們好事的是白龍幫,如今也沒有那么快追到這里來。 玉堯去了陳家在澳門的行館,陳家行館也在龍嵩街,是傳統(tǒng)的嶺南建筑,輕巧、活潑,用色淺淡,一進入其內(nèi)又五臟俱全。行館內(nèi)有個不大不小的嶺南風(fēng)格的園林,而陳十一也令下人們準備茶點。 陳朝生又道:“不知玉姑娘遠道來澳門,在何處落腳?” 玉堯道:“我正要打發(fā)隨從去尋個清凈的客棧呢。” 陳朝生道:“何必尋客棧,鄙館別的沒有,客房還是有幾間,只要玉姑娘不嫌鄙館簡陋,就是在下的榮幸了?!?/br> 玉堯見這人有結(jié)交之心,而她也有結(jié)交廣州十三行的人的心,也就沒有過多推辭。 然后,大家坐著飲茶,先是從嶺南、江南、北方各處風(fēng)土人情區(qū)別還談到各地美食。陳朝生少年時就隨父經(jīng)商,也出過海,呂宋、南洋、印度都去過,陳家是海商,他這一支主要是在外頭跑,而國內(nèi)的銷路卻掌握在別人手上,他于國內(nèi)各地風(fēng)物卻是沒有那么了解了,聽得妙處也撫掌大嘆。 還是陳朝生忍不住先開了口問玉堯是要做什么生意。玉堯道:“家兄正是為今年手上了一點生絲、茶葉也想在嶺南一帶找個好買家。再者,我們西北的一些分鋪也缺些糧食賣,聽說越南、暹羅、緬甸一帶糧食便宜,所以想出海跑跑這些地方。” 陳朝生一聽,這事兒有門。于是,他開始更殷勤的招待,到晚上宴請的時候,更是拿出廣東吃貨的看家本領(lǐng)來。山珍海味不在話下。 于是,玉堯在這里一借住不知不覺就住了兩天,她天天帶著心腹和陳朝生進出行館,兩人還訂了一些試行的生意,比如委托陳朝生采購一些越南稻谷。 陳朝生還受玉堯的請求帶她們游了澳門,這日在海邊,玉堯忽然見到葡萄牙的大帆船心中一動,嘆道:“葡萄牙人如今的航海技術(shù)確實是領(lǐng)先進世界,歐洲與我朝相隔萬里也能到來。我本是要直接去南洋,在澳門停留也是想看看有沒有葡萄牙人賣船的。我將來也想去歐洲看看呢?!辟I船只是開始,而且船確實很重要,總不能一來就說想要買火槍、紅衣大炮吧?朝廷明令禁止,她走私這些東西豈能隨意讓剛認識的人知道? 陳朝生道:“玉姑娘還要買葡萄牙人的船?可是我們?nèi)A人的船也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