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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舞蹈伴奏,便不能自己一人任性逞能。比如你我都是帶過兵的,一員小將自恃武藝高強,不聽軍令,擅自沖殺,若在軍中當(dāng)如何?” 謝智驍?shù)溃骸斑@又并非帶兵。雖說是為二位娘娘伴奏,但是與明玥夫人打賭的是你,夫人當(dāng)然只跟你比?!?/br> 魏無忌道:“若是和我比,方才我一心為了大局著想,想要貴妃和依靈夫人跳好舞,發(fā)揮也是受限,而明玥夫人卻我行我素。那么以此判斷我輸了,我也是不服的。若要我委屈認(rèn)輸,我也難做到,請皇上恕罪!” 軒轅凌香笑嘆:“皇上,今日聽明玥夫人和武英侯之曲已是人間美事,既然各有道理,誰也不服誰,那么就判他們打成平手,如何?” 軒轅凌恒道:“愛妃,無忌,你們意下如何?” 魏無忌道:“微臣素來敬重長公主,長公主發(fā)話,微臣自然給面子,那微臣就退居一步,算是平局吧?!?/br> 花弄影此時要是有武功,她真想揍人,誰也不要攔她! 但是,她現(xiàn)在是一個天生絕脈的武力值戰(zhàn)五渣。 第439章 癡情皇帝負(fù)心妃(二十三) 花弄影突然用浙語方言罵了一句臟話, 在場沒有人聽得懂,然后她又用閩南方言再罵了一句臟話。 魏無忌說:“明玥夫人一定是在罵我?!?/br> 花弄影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怎么會有你這么惡心的人呢?” 軒轅凌恒見這妮子是野性出來了,這么不規(guī)矩,他怕是護都沒法護了, 連忙喝止:“影兒!不許無禮!” 花弄影說:“皇上,他欺負(fù)人,麗貴妃和依靈夫人都幫他。” 軒轅凌恒說:“那你怎么不檢討一下,為什么她們不幫你?” 花弄影知道這回不制住魏無忌守諾不來惹她, 按照采花賊的尿性只怕是對她“興趣更大”,這是打蛇不死反被咬。 老魚本是有蠻勁之人,說:“她們是什么身份,與我是什么立場?讓她們來當(dāng)評委, 對我公平嗎?” 軒轅凌恒喝道:“你放肆!你沒規(guī)沒矩的, 朕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自然是懼怕采花賊的, 而這事又不能和皇帝說,魏無忌不認(rèn)輸守信約,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奈何他。皇帝的命令若對他有用, 他就不會來招惹她了, 她畢竟是后宮女子,這可是給皇帝“綠化”, 殺頭大罪。 花弄影苦笑,說:“臣妾明白了, 怪無趣的?;噬? 臣妾有點頭暈, 先告退了?!?/br> 軒轅凌恒也是心情復(fù)雜,她不會和別的女子一樣和光同塵,總是充滿著刺。但是他若不忍幾分,她就會死,他實在不想失去她,現(xiàn)在更不想。 軒轅凌恒肅著俊顏,說:“既然如此,你且回杏云閣休息,若不舒服,晚上興慶宮的宮宴你也不必參加?!?/br> 不讓她參加宮宴算是懲罰,不過這對花弄影來說并不是懲罰,根本是恩典。 花弄影施了禮后退下,背影絕美,卻充滿著落寞悲哀的感覺。傅秋璃看看她的樣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一個自恃美貌和琴棋書畫討好男人的技能就目空一切的草包! 她自以為一這眼無人發(fā)現(xiàn),但是恰好謝智驍坐在她下首,察覺到了。 看來后宮之中,她也是沒有一個朋友,她甚至不會去交朋友。 明明很聰明,人際上卻是零分。 謝智驍看向魏無忌,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并沒有他所想的“更有興趣了”或者得意獵艷的神情,反而不知出神想著什么。 宮中這小宴不多時也結(jié)束了,各自散場,謝智驍和魏無忌一同出了西都宮廷。 謝智驍說:“堂堂武英侯巧辯欺凌弱女,算什么英雄?” 魏無忌俊容肅冷,說:“但教我發(fā)下誓言,一生一世不得再與她相見,便稱你的心的,是不是?” 謝智驍不禁惱憤,說:“她是明玥夫人,你不得對她無禮?!?/br> 魏無忌冷笑:“但凡天下美女,總是要被他收進(jìn)后宮,這是什么道理?” 眼見著當(dāng)年驕傲的meimei,當(dāng)年愛慕著晉王的天真的meimei也成為了后宮的魚眼珠子。她失去了驕傲,為皇帝的寵愛患得患失,魏無忌是失望和痛心的。 謝智驍?shù)溃骸澳阌匈Y格這么說嗎?” 魏無忌自己是個風(fēng)流不羈的主,也是獵艷花名在外的人。 魏無忌一愣,哈哈大笑,說:“小謝原是個惜花人,可惜呀可惜!” 說著衣袍飄飄而去,只留謝智驍站在巍峨的宮殿門口不遠(yuǎn) …… 花弄影不是會輕易哭泣的人,人為什么會哭,多是因為被傷到心或者被感動,她既沒有傷心更沒有感動。而受挫這種事降臨在她身上時,她是不習(xí)慣用哭泣解決的,盡管這個十四歲少女的七情很想哭泣,老魚都忍下了。 花弄影的住處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花俏東西的,前文也提過,這讓她的屋子很素雅清靜。 下午,她看不進(jìn)書去,便出了屋子,于杏云閣廊下靜靜坐著發(fā)呆,杏云閣并不是殿,它很小。附近沒有住別的妃嬪已是軒轅凌恒對她的寵愛了。 交易從來就是公平的,做人不可能什么都想要不付出一點代價,以秀女身份進(jìn)宮博,卻還稟持著一分傲氣,誰又會遷就呢?做人不可以沒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氣。她現(xiàn)在就是傲氣給自己的不痛快。 早就明白世道的殘酷的,又何至于因外物不順心而徒自繁擾? 不過目前她的危機是,她真的毫無根基,靠現(xiàn)在手上的幾個太監(jiān)宮女根本就成不了什么事,而花家遠(yuǎn)在江南,況且花家力量也不大。 難道真要淪落至在后宮和一群女人爭奪皇帝的寵愛靠床技出位,這樣過一輩子,看能不能最后當(dāng)太后? 為何她會是個廢柴? 花弄影不甘心,跳到廊下的寬闊地方,按照并不完整的記憶舞動一套掌法,可是怎么也不成,內(nèi)力空空如也,舞了幾下胸口大悶。 不能練武,阿江也反對造反,且現(xiàn)在是盛世漢家王朝也沒有條件造反。 正徑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想到軒轅凌恒還會過來,看她站在院中發(fā)呆,道:“你不是不舒服嗎?” 花弄影將那些復(fù)雜的心緒都收起來,像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木偶,按規(guī)矩朝他參拜。 “起吧?!避庌@凌恒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你說不舒服朕才來瞧瞧你?!?/br> “多謝皇上?!?/br> 跟隨他進(jìn)了屋子,他入座后,她干干站著,軒轅凌恒微微蹙了蹙眉,說:“怎么還是小孩脾氣呢?” 花弄影淡淡扯出一個微笑,卻是讓他感到心底很冷的笑。 他招她至近前,攬過她的身子,說:“何必與一個外臣做意氣之爭呢?朕知道影兒精通音律,才智絕倫,不是就好了嗎?” 好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