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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用不著, 普通宮人用不起。若是賣個貴一兩成賣出才合算, 銀子是保值的。可是身處宮中, 哪有好客戶呀,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有病的財主,剛好她確實給他治傷, 賺點不心虛。 謝智驍俊目微睜, 忙又低頭, 道:“微臣……府里還有。” 這時醫(yī)女熬好了一碗藥送來,見他還呆愣愣的,花弄影端出高人模樣,朝他點了點頭。 謝智驍喝下一碗苦藥,終于清醒了一點,說:“微臣多謝娘娘好意……” “醫(yī)者仁心嘛……我這些藥進貨也不便宜,醫(yī)女們也要吃飯,診金早點送來。” “微臣不敢拖欠太久?!?/br> “本宮看侯爺是位君子,最重信譽,一般人本宮還不看。你好好養(yǎng),不說活八十歲,只要沒有意外,七十歲沒有問題。” 醫(yī)女包好十一帖藥來,打成兩掛,連帶著她開的藥方都給了他,讓他回去后,一帖藥卻用溫火三碗水熬成一碗。 花弄影見他面色怪異,還道他嫌貴或不信任,不由道:“我這‘九花玉露丸’、‘天香斷續(xù)膠’你別處萬兩銀子還買不到。原料都是極難得的,我統(tǒng)共就制了沒幾瓶,看你身份才賣給你?;噬喜皇琴p你萬金就是要用的,錢哪有命重要。” “微臣沒有這個意思?!彼迪耄嚎傋屛乙馔夂蛼炷钜惨参ㄒ粋€你而已,錢財我何時放在心上了? “沒有就好,你用了就知道了,一分錢一分貨。” 說著她站了起來,讓高連喜送客,自個兒回起居屋去了。 謝智驍出宮時,整個人還是飄的,提著藥又傻乎乎地笑。 回到肅毅侯府,也服了一顆“九花玉露丸”,但覺清香襲人,服后不久但覺運氣順暢不少。他讓長隨來為他換藥,烈酒消毒后又涂上那外傷藥,果然覺得效用非常。 換好了藥,正在院中侍立,看著一樹桃花,想著她一顰一笑不由癡了。直至管家?guī)Я随?zhèn)國公府的一個管事來,說是鎮(zhèn)國公夫人病了。 他是鎮(zhèn)國公府的長子,但是他很少住在那邊,早年受難去了巴楚醫(yī)治學藝,后又當了豫王伴讀,再就是為豫王辦事,接著征戰(zhàn)契丹。政變時也是跟著軒轅凌恒,他是平衡原晉王勢力的重要棋子,之后幾年依仗軍功和軒轅凌恒的寵信而在魏無忌之后少年封侯,有了自己的敕造侯府。 所以,他與雙親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多。 鎮(zhèn)國公夫人召他回府,當然是為了他的親事,今年他都二十七歲了,很多人這個年紀都兒女成群,但只有他還單身,從二十歲起抗婚逃婚,讓父母cao碎了心。好在他一直公務繁忙,鎮(zhèn)國公夫人也常找不到他人。 回到鎮(zhèn)國公府,去了謝太太慕容氏屋里請安,但見鎮(zhèn)國公夫人仍然眉目如畫,只略施脂粉,穿了一身紫色齊腰襦裙。 除了丫鬟婆子之外,身邊還跟著一位麗清可人的少女,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一雙靈動的大眼,神態(tài)穿著雅致,絕不是府中丫頭。 謝智驍請過安后,鎮(zhèn)國公夫人介紹道:“靈兒,這是你大表哥?!?/br> 那叫靈兒的少女向他福了福身問禮:“大表哥好?!?/br> 謝智驍抱拳回禮,鎮(zhèn)國公夫人道:“這是你二姨媽婆家四姑太太的三小姐,司徒家是河東大族,靈兒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可怠慢了。” 謝智驍笑道:“司徒表妹來了中都,可得好好玩玩,正好和二弟差不多年紀,讓二弟帶著到處玩玩吧?!?/br> 謝智驍學武,而小了十歲的謝智驊武藝一般,但是文采卻極好的。 司徒靈兒面色通紅,低頭不語,鎮(zhèn)國公夫人罵道:“你這混賬!你弟弟要參加科考,如今哪里有空?”(注:因為作者的腦容量十分有限,想出些人名,之前有混用,初時寫依靈夫人叫司徒靈兒,后來都改成“柳依然”。) 謝智驍笑道:“咱們這樣的人家,還參加什么科考,將來府中的爵位都等著二弟繼承呢。便是找人舉薦,皇上還能不給一個恩典不成?” 鎮(zhèn)國公夫人道:“先帝時就有‘文官非科考不得入閣’的規(guī)矩,你就盼著弟弟處處不如你呢!” 謝智驍坐在母親身邊,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說:“孩兒哪有此意?” 鎮(zhèn)國公夫人道:“我身體不好,你已從邊關回來,近日皇上總不會又讓你帶兵出中都,你好生招待靈兒?!?/br> 謝智驍?shù)溃骸拔乙粋€大男人,不會照看小女孩。” 司徒靈兒忽道:“大表哥,我不是小女孩……” 鎮(zhèn)國公夫人一直熱衷相看兒媳,司徒靈兒是她回娘家時見著的,那時靈兒隨了舅母(謝太太的jiejie)去她娘家。舅母沒有女兒,近年她又住在外祖父家,舅母將她當女兒疼。鎮(zhèn)國公夫人和舅母是親姐妹,一來二去就有意了,但是這也沒有明說的。 鎮(zhèn)國公夫人知道兒子脾氣,真要不經(jīng)他點頭定下,怕是成親當天找不著新郎的人。她就定要帶司徒靈兒回中都來玩,這處處拔尖的女孩兒總要引起兒子的注意吧? 謝智驍?shù)溃骸澳赣H,我便是回京,公務也多得是,這安南劃界稱臣納貢的事還有的細磨。今日我與父親進宮交兵權,皇上卻執(zhí)意讓我先行節(jié)制?!?/br> 鎮(zhèn)國公夫人道:“這是為何?” 謝智驍苦笑,無聲說了個“魏”字,鎮(zhèn)國公夫人也就不多問了。 謝智驍說:“我去瞧瞧爹,對了,母親身體是哪里不好了?!辨?zhèn)國公面圣后就先出宮了。 鎮(zhèn)國公夫人道:“老是犯咳,也幸好有靈兒陪著我解悶。” 謝智驍又問太醫(yī)如何說,用了何藥,鎮(zhèn)國公夫人也一一簡要說了,謝智驍才放心。 退出屋子,松了口氣,才去找鎮(zhèn)國公,且又不提。 …… 花弄影在皇宮又如金絲雀般度日,但又一連幾日,每日總有大明宮的太監(jiān)受命送上些東西來,有時是珠寶,有時或只是御膳房的一盤糕點,稱是皇帝想著讓人給她送來。 近日,軒轅凌恒也多有不在她宮里的,白日里政務繁忙,多要召見大臣,不便在玥華宮。夜晚宿在其她宮妃那,魏貴妃比她受寵多了。 男人心虛自然多有示好,但是他還有這心虛的想法,對于他來說是難得了,不過對于她說來,也挺普通。 三皇子去了尚書房,白日里她就練藥看書度日,好在太醫(yī)院的藥不敢不賣給她。 這日下午,軒轅凌恒難得過來,她也提起興致陪伴,兩人正下著棋,忽聽王世安來報,說是珍淑儀身邊的太監(jiān)來求見。 軒轅凌恒微微蹙眉,花弄影笑道:“怕是有要事,宣進來吧。”這是她宮里,她先出口倒也不算冒犯皇帝。 小李子進屋來,給皇帝和她請了安,復叩首又報喜:“皇上,珍淑儀今日請脈,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br> 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