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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屋頂有人聲響, 魏無忌怕受暗算,只得收了功夫??偮牽偷昀锊簧跆剑梦丛诮? 竟也不知如今江湖事了。睡不著又不能練功, 好奇心下提了劍偷偷從自己屋子的窗子摸了出去。 聽到一樓人往東北角追去, 他也提了輕功追出去,到了一處荒草地間,他摸到了一棵樹上。 但見前頭人影浮動,均都亮出了兵器。 魏無忌內(nèi)功甚好,但聽一人道:“烏老弟,我知道是你,何必藏頭露尾的?” 又有一人道:“我本不欲與你為難,你偏要來尋死糾纏,那也怪不得我?!?/br> 原來那人道:“我知烏老弟你刀法精深,但是你雙拳難敵四手呀。” 魏無忌暗想:這要打就打,既然人多就上呀!但是那群追的人顯然是有忌憚。 姓烏的使快刀的,難道是泰州水泊烏家堡的老二烏仲義? 那烏老弟說:“你覺得我們?yōu)跫冶の寤履銈儐???/br> 那人道:“若是從前嘛,那是要讓三分的,但是聽說你們?yōu)跫冶ぷ髂跆嘁堰M了朝廷的眼,上月朝廷就派了兵馬來圍剿你。你們?yōu)跫冶の寤⑺赖乃?、傷的傷?!?/br> 烏仲義突然朝那人發(fā)射了一把暗器,應(yīng)該是鐵藜子,但是那人早有防備,躲得快,但他身邊的下屬卻遭了秧。 聽到人的哀嚎聲,魏無忌也不禁皺眉,這是要出人命了。 那邊已經(jīng)斗做了一團,烏仲義以一敵六,一時之間場面極是血腥,魏無忌也猶豫著要不要出手,但他此行實不想惹麻煩。 不過一會兒,烏仲義栽倒,而圍攻他的六人也受了傷。剛才說話的人呸了一聲:“你這是自己找死!老巢都被抄了,還敢來貪我的藏寶圖?!?/br> 烏仲義道:“你們黃河幫又是什么好東西了,這藏寶圖哪來的?還不是殺人越貨?李家鏢局父子之死的原因別人不知,我卻清楚。” 那黃河幫的人說:“你知道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是要死?!?/br> 烏仲義是烏家堡五虎唯一而健全的人,大哥和四弟死于亂箭,而三弟和五弟已成殘廢,烏家兄弟極是狼狽,隱于市井。他到河南原來是想投靠從前的江湖朋友,但是怕被朝廷抓住一時不敢任性露面。他在開封居然看到黃河幫的人,以前兩方是有來往的,便想上去試探試探,許還能得個收留。沒有想到遇上他們謀奪李家父子手上的藏寶圖的事,烏仲義沒有想救李家父子,但是事情卻是弄得清楚。 近來的狼狽苦日子他是受夠了,他本是強盜,這藏寶圖他本性上來怎么也要看上一看的,朋友也是顧不得了。 魏無忌也沒有當天使,任黃河幫的人將烏仲義殺了,看他們要離開,魏無忌還想上去問個清楚,卻忽見離他十幾米的另一棵樹上一個呼吸。 魏無忌不禁暗驚:這附近還有人,他竟現(xiàn)在才發(fā)覺,這人武功實是不凡。那他幫上這棵樹時,他定然已經(jīng)在那樹上,他是知道他的。 待黃河幫那些人走后,魏無忌跳下了樹,說:“相逢也是有緣,閣下何不下來一會?” 聽得一聲響,從另一棵樹上跳下一人來,身材頗為雄健,現(xiàn)在只有一絲殘月月光,看不清他的長相。 那人道:“閣下好耳力,我只亂了一息,你就能察覺,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魏無忌名滿天下,他可不想惹麻煩,笑道:“免貴姓游,名太沖。未請教尊駕。” 因為她要叫小魚,那他就姓游。 那人笑道:“游兄倒是文縐縐的,我姓韓,單名一個明字。” 魏無忌暗想:自己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難道也是化名,還是江湖新出的高人。 自己就是化名,魏無忌也不追問了,只說:“韓兄好?!?/br> “游兄好。” 魏無忌又道:“韓兄你知道他們爭的什么藏寶圖嗎?我久居家中,竟是剛知此事?!?/br> 韓明道:“這正是近來中原江湖上沸沸揚揚的一件事,據(jù)說前隋末年,起義軍頭子陳繡為禍天下,搶了不知多少金銀財寶,后來讓他的四個義子將寶物偷藏起。原是想要當皇帝后再拿出來享受,卻沒有想到被各方諸侯共同討伐而死。天下分裂六十年,直到本朝一統(tǒng),天下安定,但是陳繡當初藏的無數(shù)寶物卻沒有找到。卻是聽說有一伙盜墓賊,在一個百年前的古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藏寶圖,就是陳繡一個義子留下的圖。” 魏無忌不禁目瞪口呆,呵呵兩聲,說:“這樣的傳言,怎么會有人信?” 韓明嘆道:“人為敗死,烏為食亡,誰又說得準呢?” 魏無忌天色漸白,這里死了人,他可不想被看到說不清楚,就和韓明告別。韓明倒也是不喜惹麻煩的人,也就告辭。 魏無忌這時能看到他還是相貌極為英俊的一個男人,只三十歲上下,讓他暗暗稱奇。 魏無忌到了鄭州時就已經(jīng)易了容,相貌倒是普通英俊,不似他原本那樣妖孽。 魏無忌回到客店,讓準備了水和干糧,就盡快離開。 一路東進,但凡旅店,江湖人越發(fā)多起來,魏無忌覺得很是反常,不禁微有些憂心。 他想退出朝堂,攜美浪跡江湖,要是江湖一般亂糟糟的,他們也覺麻煩。而魏無忌出身當世除皇室之外的第一門閥,歷史比皇室還久,對于藏寶圖的覬覦倒是不重。魏家數(shù)百年積累的財富絕不下于一個寶藏,最重要的是就算真有這樣的一個寶藏,至少他魏無忌也絕不能爭。 比皇帝更有錢,還有這個軍事才能,手底下還有人,有雍州這片勢力范圍,這是造反呢還是造反呢? 總算在三天后抵達徐州,找到徐白家時已是下午,徐白一見他大喜。 “太沖,我也猜到你這個月會來,沒想到來得這么早!” 魏無忌抱拳道:“多勞徐前輩惦記了?!?/br> 他左右看看,徐白知他意思,說:“姜姑娘去鄰村代課了。” “什么?代課?”他沒有聽說這個詞。 徐白解釋道:“鄰村的私塾的先生之前生病,是姜姑娘給治的,后來姜姑娘有空就代先生上上課。聽說私塾中的孩子們也喜歡聽姜姑娘的課,姜姑娘也算找了個事做?!?/br> 畢竟現(xiàn)在她也不便到處亂走,給最近的一個村子的人治病還是有空閑的,而村子里有六七十戶人,總不能天天很多病人。 魏無忌笑道:“我去找她?!?/br> 魏無忌騎了馬過去,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到了,尋路過去。到了私塾外,他壓抑住激動,也幻想她彬彬斯文君子風度給村中的孩子講課,沒有想到這時私塾屋內(nèi)一片嘻嘻呵呵孩童的笑聲。 魏無忌在窗口偷看,就見一個身材并不高的少年,穿著一身青衣,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笑瞇瞇地在講著什么,但絕不是四書五經(jīng)六藝。 花弄影是看現(xiàn)在的孩子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