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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對我最仁慈的路,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死就死了,可是回傅家,傅家上下會怎么對我?” 花弄影暗想:難為你還明白我給你爭取了這條路是出于仁慈,而不是惡意,倒也不錯。 “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我可以再去試著求一求皇帝。” 傅秋璃苦笑:“我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花弄影道:“你應(yīng)該還有些錢,如果你可以去買幾間屋子,以你的現(xiàn)代人的知識技能,你能開個鋪子,賺了錢就能生存了。你可以隱姓瞞名,你還年輕,長得又這么漂亮,再找一個男人嫁了,也是一條路?!?/br> 傅秋璃道:“把我擠走,皇上就是你一個人的了?!?/br> “后宮三千,哪里是我一個人的?當(dāng)初我真沒有跟你爭皇帝的意思?!?/br> “不爭為爭,這是最高境界。你什么都不爭,可是什么都是你的。這世間總有這樣好命的女人,現(xiàn)代是這樣,古代也是這樣?!?/br> 花弄影微微一笑,也沒有告訴她:為了科舉時掩蓋她原來的字跡,她費盡心力練了瘦金體,她本來就自成一派,卻要強(qiáng)迫自己完全改變在自然狀態(tài)下的字跡,這種辛苦可以說是不人道的。當(dāng)初她每天強(qiáng)迫自己寫有四個時辰的瘦金體,邊讀書邊抄書,手指上全是繭。為了科舉,她也思考大原實際情況,每天練習(xí)寫策論,試寫各種詩詞;秋闈和春闈關(guān)在那間貢室里十幾天,不管嚴(yán)熱還是寒冷都不能洗澡,她在吃飯時隔壁有人在大便,味道漂了過來……她主持修和,三司衙門的資料她幾乎翻遍了,她記憶力雖然好,但是幾十年的文字資料轉(zhuǎn)換成表格數(shù)據(jù),然后做出統(tǒng)計、建議,一天工作六個時辰,腦子是要爆炸。她是在扮作男人時負(fù)擔(dān)那樣繁重的工作的,因為怕人發(fā)現(xiàn),夏天的時候也不能脫下厚重的偽裝,身上全是汗,熬不住也得熬,幸虧她有內(nèi)功才沒有中暑。她接管鹽鐵司,人要手把手教,上朝、開會、巡察、看報告、調(diào)派,這才做出點成績。 命好,是的,主動吃苦了,命就會好起來。也許家庭基礎(chǔ)好的人,主動吃苦了,命好得快一些,程度大一些;而家庭基礎(chǔ)差的人主動吃苦了,改善得沒有那么大。 花弄影道:“你好好保重,我知道你殺了瑾妃,本來是不該放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后宮再死人了……” 傅秋璃呵呵一聲笑,說:“你真是天真,這樣的地方,死個妃子算什么事?這就像是激烈的職場競爭,總有人勝出,總有人踩著別人上位,總有人被人利用,總有人被炮灰。我不就是被你炮灰了嗎?” 花弄影覺得她真的很矛盾,提起后宮死人爭斗,帶著一種對生命的漠視,覺得這是小事,但是提到自己當(dāng)了炮灰,又這么不甘心。但她既然說炮灰,花弄影不禁有三分談興。 花弄影淡淡道:“有時,我不太喜歡‘炮灰’這個詞?,F(xiàn)代社會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炮灰’這個詞好像變成了一種充滿戾氣的絕對正義。好像誰是炮灰,誰就是正義的,這種戾氣能凌駕于正常因果善惡邏輯。我個人覺得凡是還是要從兩面來分析的吧,如果是主觀主動傷害無辜的人,想要通過強(qiáng)盜邏輯的方法獲取個人利益,然后他失敗了獲得極慘的下場,這種‘炮灰’也沒有多少可憐吧。假如他們很可憐是正義一方,那么這個世界就是鼓勵無數(shù)強(qiáng)盜去不斷殺害無辜,那又談何人類文明?誠然,這個文明社會的倫理世俗是不公平的,律法也沒有絕對公平,卻是已能實現(xiàn)的最合適的秩序了,想要它變得更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行。在這個文明秩序下想得到什么,也要很努力才行。” 傅秋璃聽了有些狀況外,說:“你不要跟我拽文,你就是來炫耀的。你又守什么規(guī)矩了?你紅杏出墻,你不過是靠著勾引男人上位罷了?!?/br> 花弄影道:“你既然說勾引男人這個話題,那我想問你,后宮這個地方的工作的本質(zhì)是什么?是不是給皇帝提供性服務(wù)和生育服務(wù)?你不是很清楚嗎,勾引他才是敬業(yè),不作為那是消極怠工。你總不能讓后宮所有同行都不敬業(yè)襯托你有極高的職業(yè)修養(yǎng)吧?所以,你自己是妃嬪,也一樣嫖皇帝當(dāng)工作然后上位,那就不太合適指責(zé)別人勾引男人上位了?!?/br> 花弄影從來沒有罵過別的任何女人勾引男人上位,她也無權(quán)要求別的女子不這樣指責(zé)其她女子。見到別人對特定對象發(fā)出這種指責(zé)時,她一定持中立態(tài)度,前提是那個指控者打鐵就要自身硬。 傅秋璃嘴唇顫抖,陷入了一種被自己的價值觀打倒才有的心理狀態(tài),她魂游著,也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什么話。 “不是這樣,皇上是寵愛我的,我也是愛他的,我是不一樣的,我們會相守?fù)碛幸环叫〖彝ヒ粯拥臏剀啊闭f著,她不由得癡了。 花弄影早明白她獲得了原著軌道的記憶,看她的癡樣,嘆道:“當(dāng)然,愛情是另外一回事,復(fù)雜多了。你可能遇上一個真心愛你的人,他可能會為了你連命都不要,這是無私的吧?可是到底是不是無私的,也經(jīng)不起推敲。不管愛情有私還是無私,都不能否認(rèn)它的美好。可是,如果不用生存力量去保護(hù)自己的愛情,反而要借用愛情去獲得生存資源,那么你的愛情和生存就都有極大的風(fēng)險了。它就像股票一樣隨市場行情變化,你有時價值連城,有時成為一張草紙?!?/br> 傅秋璃說:“我是傅家女,我怎么可能是一張草紙?” 花弄影聳聳肩,說:“那么你這個人是愛情和價值雙重屬性的。你好比是一家公司,愛情是明面上的主營業(yè)務(wù),你的愛情值多少價沒有人知道;你的祖父、父兄是這家公司的最主要的賺錢項目。公司能賺錢,所以你在后宮‘掛牌上市’后‘股價’會比較高。但是你祖父和父兄他們可以像支付寶剝離阿里巴巴一樣另行上市,‘你公司’就會有陷入危機(jī)。這種saocao作會遭到金融投資界和風(fēng)投界的反對,但是你阻止不了他們在別的股市另外上市的。軒轅凌恒是個老辣冷酷的‘投資人’,‘后宮股市’上這種‘同類公司股票’很多,這一行的競爭實在太大了,我承認(rèn)我不敢和你在這一行‘公平競爭’。在后宮戰(zhàn)場,我從來沒有勝你,你從來沒有輸給我。我只是‘羊毛出在狗身上,豬買了單’,堪堪混個現(xiàn)在的模樣。你知道的,我那么多黑歷史,也是如履薄冰?!?/br> 傅秋璃說:“黑歷史?皇上不知道吧?你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魏無忌被你勾引了,是嗎?” 花弄影不禁支著下巴笑了起來,忽然覺得跟她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花弄影一改嚴(yán)肅的表情,挑了挑眉,說:“魏無忌,很帥吧?我覺得他比皇上帥,因為我喜歡他那種感覺,有一種壞壞的風(fēng)流,可是他心中的道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