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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展翅欲飛,似要獵風。而它的主人笑容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腿——駱源赫曲起腿,用膝蓋緩慢的,情色意味極重地碾了碾余曜的小腹下方。“你也想要,余曜。”余曜驀地驚醒了。他此時還沉浸在那個夢里,不止因為夢里的窒息感太過真實,還因為最后駱源赫那個志在必得的笑容。他緩了很久,才抬頭看了看床邊的鬧鐘。七點四十。八點鐘上班。他愣了一下,才手忙腳亂的起床穿衣,匆忙地洗臉刷牙之后便趕緊出門了。然而即便是這樣,他緊趕慢趕的趕了過去,打卡的時候依舊——“晚了一分鐘?!?/br>余曜聽見一個不急不緩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雖然兩個人就在一個單位工作,并且其中一個還是他的上司,但是此時余曜聽到這個聲音還是不免產(chǎn)生了一種“怎么又是他”的感覺。“真的不考慮我一下?給你特權(quán)噢?!?/br>第18章.“真的不考慮我一下?給你特權(quán)噢?!?/br>余曜轉(zhuǎn)過頭,果不其然看見蘇黯笑得很燦爛的站在他身后。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恕我直言,您的手段也沒有比駱源赫高明到哪里去?!?/br>他這話說的卻是大實話。這幾天駱源赫不在,想必蘇黯是從邱思遠那兒得了消息,于是可勁的刷存在感。偏偏這人除了刷存在感也不會別的了,久而久之余曜也再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無奈。他心里想,這三個人,或許只有邱思遠是正常的了。直到他擺脫了蘇黯今天早上的糾纏,打開通訊器看見了邱思遠的好友申請的時候——他閑來無事打量了一番他的個人資料,發(fā)現(xiàn)頭像是個男人的背影,他有點好奇的點開來看,而這男人的背影……他舉起通訊器,和剛剛離開的蘇黯的背影對比了一下,然后便發(fā)現(xiàn)這肩寬,收腰的幅度,已經(jīng)腦后有點兒細碎的頭發(fā)。“嘖?!庇嚓纵p輕咂舌,“這可真是司馬昭之心啊……”他心里想,得收回剛剛說的話,這三個人,哪個都不正常。雖然心里有點兒驚訝,但是到底是駱源赫的好友,還是點了同意申請。誰知道一點同意申請那邊便像一直盯著通訊器似的急忙回了話:“您好,是余曜嗎?源赫出事兒了?!?/br>本來還有點兒閑散的余曜立馬焦急了起來,問道:“怎么?嚴重嗎?”“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請個假過來看看他……他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他現(xiàn)在在白噪音室?!鼻袼歼h回復。余曜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兒亂了陣腳了。因為哨兵感官敏銳,在一個哨兵尚未有能力樹立起屏障的時候,大部分聲音對他們而言都是噪音。而白噪音則是指類似水流聲、風聲等對他們來說無害的聲音。因此,在哨兵沒有能力的時候,都是待在白噪音室的。但是……駱源赫怎么會在那?余曜抿了抿唇,想起來他們的初次相遇。那天雨夜癱成一團爛泥的駱源赫……他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情叫什么,現(xiàn)在他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兒。他想見他,現(xiàn)在。余曜抓起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便沖進了蘇黯的辦公室里,本來在喝水的蘇黯被他嚇得嗆了一下,咳了一會兒才挑眉說道:“不會敲門?”“抱歉?!庇嚓准绷?,先是道歉,隨即接著說道,“我想請假?!?/br>“不行?!碧K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你想想你這段時間請了多少假了?”“……”余曜自知理虧,沒有再說話了。他這陣子請的假的確不算少,而且?guī)缀醵寂c駱源赫有關(guān)。“不過嘛,也不是不可以?!碧K黯瞇了瞇眼。“什么?”余曜開口。“我說了啊,考慮考慮我,我可以給你特權(quán)呀?!碧K黯眨了眨眼。這時候余曜才發(fā)現(xiàn)蘇黯的眼睛也是綠色的,只是這綠色遠比駱源赫的眼睛來得深沉,只有認真看的時候才顯出一點兒不明顯的綠色來。他腦海里驀地又浮現(xiàn)出那一雙黃澄澄的眼睛。余曜最終還是抿了抿唇,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蘇黯這時候才真正的笑了出來。然而即便是笑,他也只是矜貴的勾了勾唇角,顯出一點兒喜悅的樣子,“好,那約會時間我再告訴你?!?/br>余曜走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邱思遠,心道這兩個人也真是讓人看不懂。但是他此時滿心都是趕緊去看看駱源赫,也沒有心情多想了。等一路急急忙忙地照著邱思遠的指示到達白噪音室門口,發(fā)現(xiàn)邱思遠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他了。他們兩個說不上熟稔,到現(xiàn)在為止不過也只見了第二次,但是邱思遠卻絲毫不見陌生感,一見到他便露出了他的大白牙,道:“你終于來了?!?/br>“駱源赫情況怎么樣?怎么會這么嚴重?”余曜甚至都忘記了寒暄,一開口便是一連串的問題,“上次他也屏障受損了,怎么回事兒?”邱思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與夢中駱源赫問他“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的表情一模一樣,想到這里,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往那扇白色的門瞟了瞟。“駱源赫雖然是黑暗哨兵,對于向?qū)У男枨蟊容^少,但是到底還是年紀大了……上一次便是征兆,只是我們誰都沒有當做一回事兒,包括他自己?!?/br>“你們辦事還真是不怎么仔細?!庇嚓壮爸S了一句。“……對,這個的確是我們的疏忽。”邱思遠猶豫著補充道,“源赫……他不僅僅是屏障受損。”“什么?”余曜提高了聲音,隨即意識到這里顯然是不能夠大聲說話的地方,又壓低了下來,“還有什么?”“他現(xiàn)在處于神游之中?!?/br>“神游?”余曜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太過系統(tǒng)的知識培訓,再加上經(jīng)過塔的管理之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哨兵出現(xiàn)過神游的癥狀了。這個名詞對他來說是個新名詞。邱思遠對于他不知道神游這一名詞也表達了自己的意外,但是還是耐心的解釋了句,“神游(Fugue),當哨兵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五感中的其中一個上時,他們就沒辦法再關(guān)注周圍除去目標以外的一切,并且有可能永久陷入自己的精神圖景,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余曜沒說話,即便之前對這個名詞沒有太多的了解,但是聽完邱思遠的解釋之后他也顯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想,或許邱思遠這么著急的聯(lián)系自己不僅是因為想讓他來看駱源赫,更多是——“我該怎么做?!庇嚓渍f。見到余曜如此冷靜,邱思遠在心里暗暗贊嘆了一句駱源赫少見的好眼光,接道:“你與駱源赫建立了精神連接,我想問你昨晚上你有沒有什么反常之處?”余曜立馬想到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