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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來到阮綿綿跟前,離得極近,像是要貼上了一般,“久違了,大少?!?/br>“你似乎有恃無恐?”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是有恃無恐是什么?“大少在說笑呢,你們白家家大業(yè)大的,我孤家寡人的,怎么敢!”余池洋做恐慌狀,眼眸深處卻刻出一道戾氣。還想再說什么的余池洋突然噤聲,在腰腹間多了一個冷硬的東西,還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阮綿綿狹長的眸子散著冰冷氣息,平凡無奇的臉孔危險(xiǎn)異常,緩緩靠近他,清冷的吐息噴在他的臉上?!盎貋砗猛鎲??”阮綿綿說的輕,也不兇狠,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余池洋的心像被高高落下的錘子砸中。“你!”生命被威脅,余池洋幾乎要跳著逃開,但卻被阮綿綿一把抱住,一掌貼在細(xì)腰間。“噓,別動!要是突然走火,你說怎么辦……”阮綿綿邪笑,低聲威脅著,一側(cè)頭貼著余池洋的脖間動脈上,遠(yuǎn)看疑似種吻痕。也許是因?yàn)榫o張,經(jīng)脈在薄薄的肌膚下隱隱跳動,像是怕阮綿綿就這么咬下去。“你別亂來,這里是國家重地?。 庇喑匮蟛坏貌恍÷曊f道,他小伎倆不少但真槍實(shí)彈的受威脅卻是第一次,雖然不信阮綿綿會在這光天化日下亂來,但誰知道白家那瘋子是不是培養(yǎng)了個小瘋子出來,而且該死的,到底是誰教的這熊孩子槍法的?竟然硬是用兩人擁抱的遮掩將搶口抵著了,偏偏外人只以為他們兩人熱情相擁。“白同志……”那小兵看這纏纏綿綿的兩人,不得不出聲打擾。“同志,對不住了!我和余少爺好久沒見,沒想到在這兒巧遇,敘敘舊。易老那邊我會幫你解釋,能先離開嗎?”說著,像是為了證明所言的[敘敘舊],于澄紅纓的舌輕添了余池洋一記,引得一陣輕顫。小兵忍不住抖了一個,真人版男男戲碼還是第一次看到,努力做了個敬禮的姿勢才落荒逃了出去。暗自嘀咕著:沒想到看上去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世家子,竟然是gay,還這么不檢點(diǎn),讓這樣的人過來參軍簡直就是害群之馬,該死的官二代……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事要被人看到怎么辦?阿米豆腐,被看到也不關(guān)他的事,不關(guān)他的事……阮綿綿神情一窒,耳朵里的竊聽器在“嘶嘶嘶”的聲音后斷線了,看來那東西被白霄毀了?他本就沒想過瞞得住白霄,若談話內(nèi)容真不想讓他知道,白霄早就毀掉那小東西。“白大少,要是有人經(jīng)過看到我們……”特意頓了頓,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余池洋才繼續(xù)道:“我的名譽(yù)到是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人關(guān)注我了,但是你可是炙手可熱的白家繼承人,貪上一宗丑聞可是對你不利哦?”余池洋慢慢回復(fù)冷靜,在剛才門外就注意到了白家父子,被迫遠(yuǎn)赴國外,失去了余家家主的憋屈讓他迫不及待出現(xiàn)在阮綿綿面前,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看到阮綿綿的憋屈郁悶。正是知道阮綿綿在這里不可能動手,他才出現(xiàn)這么明目張膽。再說在他眼里白家除了白霄外,根本沒什么值得上心的。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高估阮綿綿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個青年的狠勁一點(diǎn)也不輸白霄,果然是白家的種,夠狠!“我只知道,父親教我,不聽話的獵物最好一擊斃命,再也不能蹦跶。你說你給的禮我怎么還給你才不算辜負(fù)?不然在你胸口上也開個血窟窿?”白霄是給曾經(jīng)的白展機(jī)這樣的教育,只是原來的大少日子過混了,早將這些教育拋到角落里了。前世被暗殺,這一世又為白霄擋槍,算的上不死不休的仇了。加上剛不久前連一個嬰兒都要利用,還偏偏長的和自己很像,阮綿綿堵著一口氣沒地兒發(fā),沒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余池洋自己送上門來了。與其等待獵物動作,還不如一槍斃了干凈。阮綿綿根本沒注意到,手里從沒沾過鮮血的他,已經(jīng)連思想都被白霄漸漸同化。在說血窟窿幾個的時候,阮綿綿的神情冷漠,似乎下一刻就會突然來上一記,余池洋才注意到,大少竟然是認(rèn)真的。“難得你還記得那么久以前的事。”白霄視線落到兩人相擁的畫面上,似乎對本該在逃亡的余池洋出現(xiàn)在這兒一點(diǎn)都不驚訝。“爸,如果我這槍不小心走了火,又不小心誤中了,怎么辦呢?”“白家人不是莽夫,但更不是懦夫,你從小到大的爛攤子哪一個不是我?guī)湍闶帐??不差這一件?!卑紫稣f的云淡風(fēng)輕。簡單的一句話,卻已足夠分量。白霄還是一張威重的臉,但眼角卻浮上一抹柔和,望著阮綿綿的眼神意味深長。和白霄一起過來的易老聽到白霄的回話,差點(diǎn)一個趔趄。白霄,孩子不能太寵溺的!白霄年紀(jì)不大,沒必要那么早就找繼承人,之前聽說白霄對兩個兒子都不怎么在意,今天才知道,這傳聞為虛眼見為實(shí),傳聞不可盡信。余池洋背對著白霄,卻沒回頭,他全身僵直,如一顆圖釘似得被釘在那兒。白霄的聲音對他而言像地獄,美國的部下被白霄一一鏟除掉,像是不急著殺死他,慢條斯理的一步步讓他陷入絕境,如同貓捉老鼠。若不是因?yàn)閷?shí)在走投無路,他也不會孤注一擲將其余所有部下將那嬰孩送過去,更不會用最后的底牌投靠易家。阮綿綿似乎在權(quán)衡,半響才收回了槍,動作干凈利落,看著就是慣玩槍的人,“他還不值得臟了我的手?!?/br>余池洋能出現(xiàn)在這兒,白霄又沒動手,這人還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想通后,阮綿綿果斷收手。好小子,這拿槍放槍的姿勢太自然了,竟深藏不露?易老閃過一絲沉思。將托著余池洋的手放開,看對方極力裝作鎮(zhèn)定的模樣,阮綿綿突然覺得這人前世能幾乎斃了白霄,運(yùn)氣爆表了。[綿綿,你要改變這個想法。]禁書磁性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怎么,難道不是嗎?][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必須具備一個素質(zhì),不要忽略任何一個人的作用,即使是小人物也可能啟到關(guān)鍵用處,往往輕敵,在你最不在意的小環(huán)節(jié),可能導(dǎo)致最終的失敗。而余池洋既然前世今世都能擺白霄和白展機(jī)一道,絕對不止是運(yùn)氣而已。]禁書為他分析道。被這樣一提醒,阮綿綿才收斂起輕視心態(tài),正了正神情,掀開如羽扇般的眼簾,“爸,你談完了嗎?”“嗯。”看著氣宇軒昂的兒子,白霄被剛才那幕刺激的暴躁情緒又再次壓制,甚至之前對那從天而降的嬰兒事件也不打算再提起,向易老打了招呼就帶著大少離開,從頭到尾看也沒看僵在那兒挺尸的余池洋。對白霄來說,死人沒有關(guān)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