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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腦袋上,一塊裂開的混凝土地板要掉下來。和堵住去路的地板又大又重不同,這塊是尖刺狀的,刺到不死即殘。綿綿剛要躲,就感到有人推開了自己。向那人砸了下去,來不及看水面上已是染開一片紅艷。他不知道劉逸清是生是死。整個空間晃了晃,地下室要毀了?。?/br>學校上空,一架直升機帶著轟鳴聲呼嘯而來,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食人魚隨著發(fā)動機的聲音在海水下方聚集,張大著rou眼可見的尖利牙齒對著上空的人開合著。在直升機里的人卻只能眼神呆滯的望著三號教學樓。那幢樓傾斜的厲害,卻沒有倒下。只是地下室已經(jīng)被陷落的建筑徹底摧毀了,整幢樓像是沒了腳的老人,蹩腳的佇立著。本來還心情尚且不錯的夏楚楚瞪大了一雙美麗的瞳孔,笑意還掛在臉上沒有卸掉,只是洶涌的淚已經(jīng)落下了臉龐。“不————?。 ?/br>作者有話要說: 理一下關(guān)系,讓大家都比較清晰的掌握人物概況。莫爵:這一世的哥哥,疑似有另一個靈魂(?)進駐,被誤認是雙重人格。穆觀:被稱為穆少,商界鬼才,似乎很看重莫爵,原因不明,前世是莫決商苦戀之人,也是挖心真兇之一。豐樂:依靠機器人收集情報的專家,善良成熟,善于看透人心卻裝糊涂,前世疑似深愛莫決商,最終死于莫爵之手。唐凌:人類時有軍銜,后變成德牧(不明品種)跟在綿綿身邊。第122章法則35:短暫的溫暖夏楚楚的悲慟令莫爵猛地站了起來。外面的慘景像是一個鐵錘重重砸在心上,不會的,他不會死的……突如其來的心情突變,形成了致命弱點。莫爵拽緊著胸口衣襟也無法緩解那痛楚,那蔥白的手指竟是比襯衣還白,心臟像是被搗碎揉捻的痛苦讓他頃刻間倒回座椅上。針扎的痛侵蝕腦海,另一個靈魂正在迅速奪回這具身體。從一開始的劇烈爭奪后緩緩平靜下來,他緊閉的眼突然睜開,溫潤如玉的笑容重現(xiàn)在臉上,那是二十來年的習慣表情,并非一朝一夕促就,這樣的莫爵就像是一尊設(shè)計好的程序,但今天略有些不同,只有他的眼底透著一絲煩躁和憤怒,被他很好的隱藏下去。總算,他又奪回了這具身體。那孤魂野鬼簡直無孔不入,一松懈就來勢兇猛侵占他的身體,從未如此憋屈的莫爵憤恨已快破腔而出。就在檔口,夏楚楚那張痛哭的臉上進入眼簾,蹙著眉頭,滿臉的柔和已有些扭曲,幾年交情他很清楚夏楚楚的性子有多高傲,此刻竟然淚涕橫流全無形象。若是平日的莫爵還可能安慰夏楚楚,但自從被另一個靈魂強行霸占身體后,他變的暴躁易怒,此時怎么看夏楚楚怎么礙眼,對著一個私生子哭泣,把他莫爵置于何地???他感到自己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感情牌毀于一旦。莫爵習慣將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似乎有很多事都不知不覺間失去了方向,他前所未有的慌亂了。被那不知從哪兒來的靈魂給逼得快瘋魔了,這是他頭一次如此情緒外露。莫決商除了有一顆健康的心臟,又有何可取之處,一個兩個都向著他。剛過來要扶莫爵的任堯等人,有些躊躇,這樣詭異的莫爵是他們頭一次見到。這破綻有了開始,就會越來越控制不住。不能再這么下去!莫爵緩緩靠近,一雙像是彈鋼琴的手輕柔的撫去夏楚楚臉頰上的淚痕,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邊,“既然人已死,我們也該回去了,還是你——也想去下面體會一下?”一雙手貼在夏楚楚的后背,像是安撫卻更像是威脅。只是別人根本聽不到莫爵的說話聲,平日莫爵和夏楚楚關(guān)系也不錯,這時候八成是在安慰。夏楚楚沒回過神,呆呆的向下看,一群嗷嗷待哺的食人魚似乎要吞噬她。再仔細聽這過于熟悉的聲音,痛苦和神情均是一窒。這聲音的主人,她認識了那么多年,怎么會錯辨。她猛地回頭就撞入一雙溫柔的眼,也許是女性的直覺,她感到這是真正的莫爵,第一人格,他回來了!但真正的莫爵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莫爵依然笑吟吟,但夏楚楚卻遍體生寒。在所有人都認為綿綿死了的時候,此刻的三號樓塌陷的七歪八倒的地下室中——被認定是死人的綿綿正安然無恙的浮在水面上,他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奇妙的一幕。錯綜交匯的荊棘撐住了整個塌陷空間,密布的枝葉看上去脆弱卻生生抗住了承重。一道人影緩緩浮出水面,紋風不動的飄在上面,綿綿游過去將人虛摟入懷里,探了探鼻息才松了一口氣。活著就好,嗯?若不是距離那么近,他幾乎就沒發(fā)現(xiàn)那被尖刺戳穿的肩部已經(jīng)停止流血,正環(huán)繞著盈盈綠光,傷口正在緩慢愈合,很微弱卻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能力。這是自我修復(fù)。劉逸清……居然擁有史無前例的木系異能!這種亦可防御亦可攻擊更重要的是可以治療的異能。[綿綿……]禁書默默出現(xiàn)。[恩……]綿綿輕應(yīng)了一聲。[記得一定要栓住他。]這種突然從天上掉下的餡餅將禁書砸暈了,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他家綿綿在末日就是到現(xiàn)在還在掙扎求生,看看這多災(zāi)多難的,連點基本保障都沒有。[……]綿綿不置一語,人心又不是說栓就能栓的,若那么容易他前世早就拿下了白霄,又何必繞圈子迂回。在末日有多少救了人反被推入火坑的例子,雖然劉逸清本性不壞,但誰知道在關(guān)鍵時刻會不會倒打一把防備心,是末日必備的。再者他救了劉逸清,但同樣的現(xiàn)在劉逸清又救了他,兩人扯平,沒有誰欠誰的說法。[先想辦法怎么出去吧。]綿綿視線掠過在藤蔓盡頭光亮之處,在斷垣殘壁中唯一的出口,只是這大小也只夠一個人匍匐出去。懷里抱著人被一道力扯了過去,綿綿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一雙晶亮的大眼朝著他看,嘴里叼著劉逸清沒受傷的肩膀,像是在拖著貨物似地,好大力氣!如果狗狗也有胖瘦之分的話,他想這只狗應(yīng)該屬于嬰兒肥,這么小短的身子竟然蘊含了那么大力氣。種族不同讓他與犬類的交流無比艱難,特別是現(xiàn)在光線昏暗的情況下。小狗似乎也明白這處境,拉著這只累贅朝出口狗刨而去,留下一個絕塵的背影給綿綿。背對著綿綿,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