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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作為一個活了萬年歲月的朽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沖動過了。白霄并不回答,他越是不急對方越急,此刻的沉默是無形的壓力。而顯然,禁書的確沒辦法和白霄比耐心,他離開綿綿魂體后待的時間不長,特別是對方是個擅長尋找弱點的高手,對付起來不容易,在白霄靈魂剛進(jìn)入這個世界時,禁書與他是打過照面的,當(dāng)時的白霄臉上的震驚有超過一秒嗎?好像什么都不夠格挑起這個男人的興致。此刻他居然難的體會到了當(dāng)年綿綿的躊躇不安,這是人的本能,在一個能洞悉你一切想法的人面前的自我保護(hù)。“我給你機(jī)會重來一次回到上個世界,做完你最想做的事,然后我會完成你的愿望?!敝劣谑裁丛竿?,又何必說。白霄,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男人,實際上心眼小得就針眼那么大,刻薄寡情的很,在乎的人至始至終就那么一個。“……他,不是展機(jī)?!边@是陳述句。原本只是懷疑,但自己的兒子他不會認(rèn)錯,即便有不同卻也有不少相同之處。這會兒說出這句話,白霄的悲涼卻遠(yuǎn)超過憤怒,那個傾注他半生心血的孩子將他的感情消耗殆盡,現(xiàn)在想收回來卻是不容易。“是,也不是?!苯麜D了下,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但對你來說這還重要嗎?這個人,至始至終都是你要的那個。”白霄默認(rèn)了。“難道你忘了他在床上怎么折騰你的?最重要的是,在碰了你后居然成了半死人……若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你也不是白霄了。”白霄的眼睛很黑,黑得像透不出光的黑夜,令人沉淪也徹骨冰冷。“別用那眼神嚇我,我可沒偷看~~你們聲音那么大就是捂著耳朵都能聽到。”“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那光團(tuán)似乎在笑,覺得白霄怎么會問那么可笑的問題,“徹底掌控他,毫無疑問。”早在上個世界,禁書就分析過這個攻略人物,有極度掌控欲和占有欲,只是他很好的掩飾了。而這掌控,包括讓綿綿徹徹底底的愛上你吧,你這樣刻薄的男人一旦動了情,即便再克制也掩飾不了骨子里的掠奪屬性。白霄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你想得到什么?!?/br>“什么都沒,無論你信不信,這是我欠他的。若你真的做到你想做的那件事,那么你們將生生世世糾纏不清,反之毫無干系,選擇在你身上……”“好?!彼麤]猶豫。有一點禁書卻是說錯了,讓展機(jī)碰自己的時候他始終沒忍心殺了那孩子,那時候便是輸了。當(dāng)孩子的身體在自己醒來后成了一具植物人的時候,再多的殺意也化成了恐慌。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絕望。在經(jīng)歷過完全失去后,還有什么不能妥協(xié)?這是唯一能找回兒子的希望,他只能賭,哪怕萬一。“當(dāng)你回到過去,這里的時間會暫停,這是唯一的機(jī)會?!卑坠鈹U(kuò)散直到覆蓋白霄整個精神世界。白霄,你人生最軟弱的時刻,我可以當(dāng)做沒看到,這是屬于你的驕傲。一個身居上位的成年人,允許自己偶爾犯下錯誤卻會迅速找回場子加倍償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氣度,亦是自信,自信自己能再次掌控全局。而作為一個資深cao盤者,這次回去,撒下的只會是更密集的網(wǎng)。上一刻還在自己的精神空間,下一刻卻猛然回到現(xiàn)實,此刻面前是別墅走廊,腳下踩的是柔軟地毯。“白爺?”身后傳來保鏢并不純正的華夏語,這是他當(dāng)年從索馬里帶回來的。海盜窩子里出來的貨色自然不是擺著看看的,任何一個出去都不遜色于特種兵。白霄神色微動,太過細(xì)微的變化快得讓人捕捉不到。這時候他“正好”收到小兒子白言郎的消息,小兒子被展機(jī)“包養(yǎng)”,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傳到他耳里,什么為了白言郎一鄭千金,爭風(fēng)吃醋,聚眾玩樂。上輩子,聽到這消息白霄是震怒的,捧在手心里的兒子走了岔路喜歡上男人便也罷了,這在這個階層不算什么見不得人的大事,但為了個玩意兒大動干戈,要死要活,這怎么會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在知道這個玩意兒居然是在外面沒解決干凈的種,兄弟相歹干,罔顧人倫!如何能不氣?這個種,拿來磨練兒子的心性卻是再好不過。上輩子醒悟的太晚,用了幾乎一輩子的時間才察覺這份心意,再花了剩余的時間被道德人倫束縛,最終布局卻耗盡了最后一絲生機(jī)。只是現(xiàn)在,白霄笑意未達(dá)眼底,就算展機(jī)想演但這次的劇本就不由他了。最想做的事,莫不過是獨家占有。白霄一臉平靜的繼續(xù)向前走,在注視那扇門的時候,目光稍稍柔和了些。綿綿簡直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剛才他正被劉逸清偷腥得逞的笑容閃瞎,兩人趕回駐扎的營地,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回到第一個世界,那他的身體在那邊怎么辦。他都可以想象劉逸清發(fā)現(xiàn)他突然倒下后的崩潰,雖然那家伙該理智的時候很理智,但不是他自戀,以劉逸清對他的執(zhí)念來看,那家伙有時候也是個S級危險人物。只希望情況沒有他想的那么糟。而有能力能做到這一切的又很喜歡開惡劣玩笑的,除了禁書還有誰?可無論在腦中怎么呼喚,禁書卻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到底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雛雞了,不可置信只是一會兒。綿綿看著身上已經(jīng)被催眠的白言郎,這是他當(dāng)初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見到白霄的場景。按照現(xiàn)在這個情形,要不了幾秒鐘就能再次見到,怎么辦?現(xiàn)在可沒禁書幫他倒數(shù)時間了。越是緊張的時候越冷靜,綿綿決定按照曾經(jīng)做過的,躺在地毯上任由白言郎“施為”,他還沒弄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那么只能見招拆招。砰,門如同上一次那般被推開。果然。在看到六個無表情的黑人保鏢時,綿綿就知道馬上、就能見到那個人了。依舊是這不符合白家慣常風(fēng)格,猶如暴發(fā)戶般的開場。再次看到那個永遠(yuǎn)淡定自若的男人時,綿綿以為自己會很平靜,或許平靜里有些心虛,到底那時候他離開的很倉促,要說對不起白霄,他并不否認(rèn)。但要說再害怕是肯定沒有了,只是現(xiàn)在不是害怕,卻是另一種陌生的情緒。他似乎能聽到心跳聲,甚至貪婪的用眼神描繪著眼前男人的一切。明明自己不再是白家的可憐蟲,也沒有當(dāng)年初來乍到時的恐慌,但真正面對面時,在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神下,他依舊會緊張,這是靈魂的顫粟,無論多少次,原來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