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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罵人,當然以白霄的教養(yǎng)也斷不會罵什么粗口,但王源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使力拉著開始反抗的弟弟來到綿綿面前。“快點向大少道歉!”剛剛才逞威風完畢的王家瑞怎么會愿意,跳了起來,“憑什么,我為什么要向這個小癟三……”還沒說完,就被強壯的王源一把扇到地上,捂著臉的王家瑞不敢相信,無論他闖什么禍都沒有對他說過重話的哥哥居然會當眾打他。而更讓他不敢相信的事,是他那在王家說一不二的哥哥,居然朝著比自己小了20歲的少年,真心誠意的彎下了脊梁,鄭重道:“大少,請您原諒家弟的莽撞行為和出言不遜?!?/br>綿綿的目光依舊平和,那不置可否的模樣讓人想到了白爺,無法不感嘆一句,這果然是什么人進什么門。王家瑞再抬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現(xiàn)在似乎有點明白綿綿剛才的眼神是什么含義,似乎在說他有多可笑,他就像一個跳梁小丑。這個男人恐怕就沒看得起他過,因為他是紈绔子嗎?不甘心的情緒從心底滋長。“哦,對了,剛才那句龍不與蛇居,這話我挺贊同?!本d綿淡聲說道。王家瑞和葉凱云兩人的神情精彩紛呈,竟是擠不出一句像樣的話。王源轉(zhuǎn)頭,狠聲道:“你給我跪著,跪到大少原諒你為止!”說著就讓身后的人,壓著王家瑞不讓起來。然后又對綿綿道:“大少,我準備了豪華間,要不讓您的同學一起移駕去那里?我已經(jīng)讓大廚開始準備了,請您賞光?!?/br>綿綿其實還挺佩服像王源這樣的人,能屈能伸,就是遇到自己這么個沒權(quán)利的少爺,也能將話說得漂亮。王家瑞的頭幾乎要被摁到地上,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到,但肯定好不到哪里。這一幕,讓剛才所有同意讓綿綿離開的人,臉色煞白。白展機到底是誰?。?/br>無論是誰,但絕對不是那個他們以為的貧困生,真正的豪門大少居然是眼前這位,他們都要以為是在演電視劇了好嗎,這種貴公子裝草根的戲碼現(xiàn)實里居然真的有。有哪個大少爺,會低調(diào)到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家境困難,甚至曾經(jīng)被?;前闳枇R,都一臉沒事,整整三年都沒任何人知道。這也氣度太好了。他們忽然想到作為學校風云人物,這次也是同學會主辦方的葉凱云,這位家里只是開了個小公司,在他們眼中就已經(jīng)高不可攀了,現(xiàn)在這個人在白展機面前算個屁?這樣的感覺實在就像突然中了六合獎,已經(jīng)驚嘆的讓他們無言而對了。特別是剛才和綿綿跳舞的蘇妃,眼中異彩漣漣,只是綿綿完全沒注意罷了,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說什么。在末日,幾乎算是完美的大小姐云貝貝,他都不可能考慮。天生的Gay,對女人就是沒感覺,這病治不好。看著腳下被硬生生拽著叩著頭的王家瑞,還有王源那誠懇的道歉,綿綿忽然就覺得沒意思。這些服軟和道歉是因為白霄帶來的,作為曾經(jīng)擁有過白霄的男人而言,這種感覺并不怎么舒服,或許是一種挫敗感,他現(xiàn)在還比不上白霄。“沒什么意思,我先走了,至于其他的就你安排吧?!弊叩桨紫錾磉?,見男人只是輕瞟了他一眼,嚅囁了會,喊了聲,“爸?!?/br>男人抿成一條直線的嘴,似乎浮上一抹淺淡的弧度。這是當然的,父子關系向來淡漠,白展機已經(jīng)很久沒喊過爸這個稱呼。若是最初的時候,白霄應當會喜歡這個稱呼,果然男人嘴角稍稍揚了個弧度。“嗯?!陛p應了下,“我說過,愚蠢的決定?!?/br>這是說白展機以前不愿意讀白霄選定的學校,搞了一把叛逆硬要讀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普通高中,也幸好白展機命大沒出什么事。這在白霄看來自然是無稽之談,特別是后來白展機死活追一個姑娘,追到廢寢忘食,想到這一茬,白霄的冷眸中閃過一絲暗色,這讓清醒了趕過來的何子怡抖了下。綿綿這次只是淺催眠,何子怡記得自己做的事情說的話,簡直嚇得魂不附體,走出沒多遠就跑了回來。剛撞上要出門的白家父子。綿綿也想到了高中那一茬,來到女人面前。她也在門口看了好一會,知道白展機是不能得罪的,剛硬生生擠出了個笑容,要是現(xiàn)在白展機還喜歡她,或許她會考慮看看,雖然長得丑了點,但似乎家世比王家瑞更厲害,不由的有些后悔當初怎么就拒絕的那么徹底呢。可還沒等她準備半推半就的時候,就被綿綿下一句話給凝結(jié)住。溫和的語氣吐出的卻是不屑一顧的冷凝,“比起我丑陋的容貌,你這般早就爛透了的心更令人作惡。”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曾經(jīng)她對白展機的侮辱何止這些。這次回來也挺好,至少把白展機的一些因果都給了解了。綿綿的話,讓白霄的臉色稍稍緩和。當綿綿回到車上,只見白霄和他一起上了車后座,他也沒問怎么巡視產(chǎn)業(yè)那么快,白霄做什么事情,哪里是他能問的。在他有些出神想著怎么回末日的時候,忽然手背上被一陣冰涼的溫度捂住,是白霄的手!“父,父親?。俊鞭D(zhuǎn)頭,卻見白霄那在昏暗后座后,比黑夜更深邃的眼,胸腔好似忽然被一個重錘擊中,幾乎要停止跳動。“緊張什么?!卑紫鰶]太多表情,目光冷漠中透著些許溫度,“你不丑?!?/br>無需自卑。這是在安慰自己?他其實也沒在乎自己長怎么樣,所以何子怡那話對他的影響并不大。很顯然,他的想法是對的,比起這話,白霄居然也會安慰人這一點讓綿綿有些受寵若驚。正因為太了解這個男人,才知道他的冷漠無情。“父親,我沒事。”將手抽了出來,過程很順利,讓綿綿松了一口氣。白霄是否是重生的這個疑惑也算徹底煙消云散了,自從經(jīng)過末日后,他覺得自己的警惕心越來越高。“剛才喊我什么,以后就喊什么?!?/br>“知道了。”綿綿的聲音有些悶,但依舊沒有忤逆對方,反正他馬上就要擺脫白霄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讓兩人難堪。其實對兒子的稱呼,白霄本來是不怎么在乎的,但父親著兩個字代表的是生疏,他不想看到白展機這般與他劃清界限。兩人一路沒再說什么,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機不停震動,綿綿一打開,幾乎全是一些陌生號碼,有短信的也有直接來電的,他隨手翻開了幾條,幾乎全是剛才的同學。綿綿眨了眨眼,一一刪除。倒沒覺得這些人做法有什么問題,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