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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說話又被許諾按進了水里。病房里,柏青睜開眼,盯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看了眼沈楓,卻終究還是沒說什么。過了會兒,方旭巖沖出來,摔坐在地上,凍得直抖。許諾從后面踢了他一腳,“起來?!?/br>“許諾你瘋啦!”方旭巖也來火了,但眼一掃,瞧見病床上的柏青,頓時愣了愣。他忽然想起在酒吧遇到柏青,后來模模糊糊聞到燒焦味的事。他走到柏青面前,柏青卻已經(jīng)合眼睡去。“出了什么事?”方旭巖回頭輕聲問許諾。許諾翻個白眼,“出車禍你不知道?你怎么干脆不醉死??!車在四環(huán)路上炸了,明天早上就有新聞,你自己想辦法?!?/br>房間里靜了片刻,方旭巖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低聲說:“你們都回去吧。”“你以為我想來?”許諾肩膀一沉,沈楓擁著他出門而去。時間不早,他們再不走,醫(yī)院里的人會越來越多。出醫(yī)院上車,許諾才嘆出一口氣,揉揉眉心。沈楓輕輕笑了下:“你很在意他?!?/br>許諾苦笑,“你該不會以為我對這家伙有什么吧?唉,大半夜真是要被嚇死了,幸好跟他在一起的是柏青,不然……”沈楓看了他一眼,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動了動嘴角,又覺得不必知道。車在黑沉沉的夜色中行駛。方旭巖關(guān)門,拉上窗簾,給公司的人打了幾個電話。明后天他正好沒戲,但今天酒后出車禍的事萬萬不能上新聞。這個時候傳出負面新聞,對他接下來要播的這部戲很不利。很快,柏青也被移到了特護病房。“為什么救我?”方旭巖的手指滑過他的眼皮,語氣又酸又苦。特護病房更安靜,隔音效果也更好,兩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到。空氣中彌漫著若有似無的玫瑰花香,加濕器徐徐噴出白色水汽。“不是為了你?!卑厍嗟脑捪褚桓樤诜叫駧r的心上。“我知道,現(xiàn)在她還在我手上,我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但……”方旭巖抬起頭,眼里一片情意,“你為什么舍不得我受一點傷?自己摔成這樣。”一時語塞,柏青轉(zhuǎn)過頭,一字一字說:“你想多了。”方旭巖笑了笑,“這么久了,你還是不愿意承認你愛我?”他深深吸了口氣,慢慢道:“當年也是這樣。你明明愛我,卻要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你說我該怎么做?”“哼?!卑厍噍p輕冷笑一聲,“你不覺得惡心嗎?”房間里又靜了會兒,方旭巖心里難受,但看看自己毫發(fā)未傷的坐在這,而柏青卻遍體鱗傷的躺在病床上,一下子又忍不住嘆氣。“明天我讓她來看你。”方旭巖提到那個女人就如鯁在喉,臉色陰沉了幾分。“不用。我不想讓她擔心?!卑厍嗲『孟喾?,說到“她”,語氣就不自覺柔了許多。方旭巖怒極反笑,有時他也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看錯了他對他的情意。但這三四年他早已離不開柏青,要放他走,無異于從他心上割下一塊rou那么難。瞇了沒兩個小時,許諾就要起來準備去化妝拍戲。“你別起來,再睡會兒?!彼聪律驐鳎膊婚_燈,就這樣摸進了洗手間。因為方旭巖的事,他們都沒怎么睡踏實,一閉眼想的都是事。不過方旭巖在這個圈子里呆得時間比他長得多,要怎么處理這些事他比許諾更清楚更上手。有時候他們倆看起來很像,但其實不然。許諾外冷內(nèi)熱,在熟人面前很放得開,有什么說什么,但方旭巖卻是那種外熱內(nèi)冷的人,對自己越親近的人越是嚴厲冷酷。所以許諾對沈楓很依賴,但方旭巖卻想要讓柏青依賴他。收拾好,穿上外套,許諾趴在被上親了下沈楓,輕聲細語:“一會兒太陽出來了,你就來片場陪我,我讓車來接你。衣服多穿點,別凍著?!?/br>沈楓輕輕“嗯”了一聲。“對了,我哥……他想見你一面。正好晚上我沒戲,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許諾笑得特別甜,乖得像只小狼狗。沈楓睜開眼,深深望著他,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步,那就順其自然,像個普通人一樣去吃喝戀愛,熟悉他的家人朋友。他笑著說:“好?!?/br>晚上下戲后,許諾跟艾薇兒打了個招呼,就和沈楓上了黎穆白專程派來接他們的車。光是這輛勞斯萊斯就能看出黎穆白的財力不一般,何況后面還跟著六輛護送他們。“我哥他有時不太正常,到時候你別跟他計較。還有,你千萬不要跟他單獨在一塊,絕對絕對不行,嗯?”許諾抓著沈楓的肩膀,有些緊張。沈楓笑了笑,握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睛。繞過別墅區(qū)一片蔥蔥郁郁的草木之后,就到了黎穆白的院前。為了見許諾和許諾另一半,黎穆白連夜從國外飛回了離許諾拍攝地最近的一處住所。“許諾!”剛開門,一只大泰迪熊就迎面抱住了許諾。“哥……”許諾一臉嫌棄的推開大泰迪熊。泰迪熊搖搖手,扭扭屁股,端出一大盤餅干,“怎么,你不喜歡嗎?上次回來你還說想吃小熊餅干,你看,我讓你嫂子給你做了這么多,什么口味都有……”“行了,你不熱嗎?回屋換下來吧?!彼砗笞叱鲆粋€面若桃花的女子,氣質(zhì)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身段窈窕,笑容明媚。“你好,我是林菱,許諾的嫂子?!彼χ鴮ι驐髡f。沈楓點了下頭:“沈楓?!?/br>許諾拉著沈楓到客廳沙發(fā)坐下,傭人即刻就將茶水送上。身著白襯衫和西裝褲,鼻挺目深,駕著一副無框眼鏡的黎穆白卷了袖子,看也不看就坐在了他們中間。“許諾,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不是讓艾薇兒直接從酒店那邊訂餐嗎?你瞧瞧你……”“哥!”許諾聽得不耐煩,站起來,又坐到了沈楓身邊。“好,你現(xiàn)在有比我更重要的人了。小子,你叫什么?男的女的?多大了?做什么的?”黎穆白說話的口吻像是開玩笑,但眼神卻十分凌厲,像是能把人看透。沈楓笑著看了眼許諾。“你再這樣,我們走了?!痹S諾喝了口茶,說著真要站起來走人。“許諾!”黎穆白陡然一變神色,把許諾嚇了一跳。黎穆白很少對他發(fā)怒,在他的記憶中,只有父母追悼會上他曾這樣吼過一個不懂禮數(shù)的親友。但現(xiàn)在……許諾還沒反應過來,黎穆白又扔過來一張紙。“你以為你身邊多了個這樣的人,我不會去調(diào)查底細嗎?這人根本不叫沈楓,他的過去根本查不到,不是黑中黑就是白中白!你要我怎么放心你跟他在一起?”黎穆白幾句話說完,空氣里充滿了火藥味,沒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音。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