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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一動不動地挺尸。“……”遲曉霍立在床邊,盯著白竹的屁股看了兩眼,不甚自在地清咳了兩聲,“喂?!?/br>“唔……”白竹懶懶地應了一聲,把臉翻了過來,努力地睜開一只眼睛,“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吧……”遲曉霍扶額,暗自嘆了口氣,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眼睛不自覺地又往白竹身下飄,過了一會兒又把視線扯回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怎么樣了?”遲曉霍說完這句話,過了好一陣子都聽不到回答,以為白竹直接睡過去了,想過去拍他兩下,怎料突然又聽到那家伙說:“沒怎么樣,就很累啊……”遲曉霍點點點,忍住上前搖他肩的沖動,“你和涂愷之??!誰要知道你累不累了!”白竹聽到涂愷之的名字,才奮力張開雙眼,努力地看了遲曉霍一眼,又閉上眼睛,“就研究新菜啊……”“?。。?!”遲曉霍一個彈起,終是沒忍住上前把白竹搖醒,“你看著我!認真點回答我的問題!你·喜·歡·涂·愷·之·嗎?”白竹眨了眨眼,愣了幾秒鐘,臉上驟然燒紅了一片,隨后又呆呆地搖了搖頭,“應、應該不?”為什么是疑問句!遲曉霍內(nèi)心都快糾結(jié)死了,雖說這件事和他沒半毛錢關(guān)系,但看著兩個明眼人都覺得該是心意互通的人湊到一起,硬是十幾年都保持這種曖昧的關(guān)系,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他這個“太監(jiān)”都快要被急死了!遲曉霍壓根不相信他說的不喜歡,一咬牙,狠狠道:“那不喜歡,我就去追他咯?”白竹這下徹底醒過來了,一個挺身坐起來,眼睛直挺挺地盯著遲曉霍,“你果然是為了涂愷之才來我們家的。”果你妹的果!遲曉霍道:“對!”白竹心里面閃過一股道不清的感覺,他將之解讀為他的圈地意識又發(fā)作了,但想到遲曉霍為了他們,也許是為了涂愷之,千辛萬苦地去卯縣買回來幾個蘋果,一瞬間就心軟了。既然遲曉霍說明白了他不會來搶廚師的位置,白竹抿了抿唇,說:“好?!?/br>“好?”遲曉霍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看白竹。“好,我?guī)湍阕匪!?/br>☆、逃跑白竹說到做到,答應了遲曉霍幫忙追涂愷之,就徹底讓出了廚房的空間給他們倆,一天下來居然能做到一次也不踏足廚房,活活把遲曉霍氣出病來。時間久了,涂愷之也察覺出白竹有問題,前一段時間專心研發(fā)新菜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新菜的研發(fā)速度比計劃中快了許多,一閑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好多天沒見到白竹的臉了,甚至連吃飯的時間,也鮮少能見到他一面。這是白竹思來想去唯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多為涂愷之和遲曉霍創(chuàng)造相處的機會,自己躲起來,這樣不僅能讓涂愷之多依賴遲曉霍,還能減低自己看到他們在一起時心里說不明白的別扭感。這天白竹依然如之前那樣,等所有人都吃過飯了,聽到涂愷之離開的聲音,才偷偷摸到廚房找吃的,怎料前腳還沒踏進大門,廚房的燈霎時亮了起來,嚇得白竹下意識就縮回腳,轉(zhuǎn)身就想逃。涂愷之一手拉住白竹的后領(lǐng),將他扯了進去,臉上的神情隱約透露了點不爽,“你這幾天在干什么?”白竹一見逃不過,打著哈哈說:“呵呵,你說什么?什么干什么,我都在努力工作啊?!?/br>涂愷之冷著臉瞪他,一句話也不說,白竹被看得背脊都涼了一大片,臉上的笑也僵住了,討好地回看涂愷之,“你、你怎么還在這兒?”他佯裝看了一下表,手上卻干干凈凈地啥都沒戴,尷尬地扭頭看向窗外,“都、都這么晚了,你不回家嗎?”“所以你是等我回家了,才肯出現(xiàn)嗎?”涂愷之沉聲問道。“不、不是啊。”白竹打了個顫,發(fā)現(xiàn)自己說得越多錯得越多,干脆噤聲啥也不說,眼睛一直瞟來瞟去,就是不對上涂愷之的眼。涂愷之的臉色越來越差,一把掐住他的后脖頸強迫白竹看著自己,“說!”白竹呼吸一窒,脖子一縮,“說什么?”“為什么躲著我?!?/br>“我沒啊!”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實則心里狂打鼓,眼睛還眨了眨,無辜地看向涂愷之。看見他這個樣子,涂愷之真的要相信他的話了,但這么多年下來,他早已摸清白竹的那點道道,這家伙一說謊就裝無辜裝乖,跟討食時的樣子一模一樣,這下涂愷之肝火更盛,一手掐著他的后頸,另一手捏住他的臉,狠狠瞪他,“說、實、話!”白竹一個哆嗦,癟了癟嘴,“嗚嗚嗚”地呢喃了幾句,涂愷之見狀心一軟,手勁松了松,白竹逮到機會馬上往下一蹲,瞬間擺脫了涂愷之的雙手。趁涂愷之還愣著的時候,白竹往后退了幾步,笑著揮了揮手,“很晚了,你爸該喊你回家了,就這樣,明天見!”說完頭也不回拔腿就跑,速度快的像是有惡鬼在后面追。白竹跑回自己房間,還不忘把門上鎖,喘著氣拍了拍胸口,臉上和后脖頸似乎感覺到火辣辣的燒熱,甩了甩頭,嘴巴嘟噥了一句,“捏那么大力,肯定都紅了?!?/br>他坐回到自己床上,剛剛憋著的一口氣呼了出來,肚子上適時地敲鑼打鼓,白竹往后呈大字型一躺,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腦袋里只有一個想法——我這媒人也當?shù)眠瘜嵳\了。第二天一早,涂愷之果然天還沒亮就上趕著到白竹家,坐在門口的石板凳上吃起早飯,打著算盤他們一開門就進去堵人。天開始擦亮,晨曦的光線灑在路上,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涂愷之站起身拍了拍手,恰巧這時白奮進打著哈欠來開門,一見涂愷之就是一愣,“小涂?這么早??!”“白叔早,我來找小竹的?!?/br>“小竹?你不是跟他一塊兒去的么?”白奮進挑眉。聞言涂愷之眉頭一皺,“去?去哪兒?”“國家賽啊,昨兒晚上他跟遲曉霍一塊兒走的,我問了他,他還說你會跟上的,怎么?你不跟他們一起去???”涂愷之的心咯噔一聲,心里暗罵了一句,臉上還要擺出一副知情的模樣,“喔,是,是我把這事兒給忘了,”說罷還裝模作樣地拍了一下額頭,“他們可能以為我記著,昨天沒等上我就趕火車走了,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跟上他們?!?/br>說完不顧白奮進疑惑的眼神,轉(zhuǎn)身就回家收拾行李,今天一早忙著出門手機也沒帶,回家一看,果然收到白竹的一條短信:【哥,我和遲曉霍先出發(fā)到會場去,你和阿迪里一起過來吧,手機沒電了,有事找遲曉霍?!?/br>涂愷之捏著手機的手一緊,忍住摔爛它的沖動,手上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