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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寬跟著余舟上去,卻被拒絕了。“你跟進來干嘛?我一個人就好。”陸寬不贊成地看著他:“如果我是他,絕對會在你一進門的時候就給你一拳?!?/br>“呵,不會的?!庇嘀圩旖俏⑽⒐雌?,眼中沒有半點警惕,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那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戴上了那只缺席許久的黑色手套,他捏了捏右手,像是在感覺著什么,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他只是我的附屬,永遠都不會反抗我?!?/br>陸寬的眸色沉了沉。這是第一次,余舟對他說出他對拷貝體的看法。這種“絕對附屬”的論調(diào)讓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他忍不住問:“你們一家子對基因改造體的偏見,是不是有點過了?”余舟抬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眼,卻沒說什么,嘴角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轉(zhuǎn)身上樓了。陸寬蹙了蹙眉,仍是跟了上去,只是這回,余舟估計懶得拒絕了,任他跟在后頭。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梁勉以為是老麥來拿早餐盤,就走到門后,想抓緊時間問他幾個問題。卻見門推開后,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他像是照鏡子一樣和來人打了個照面……隨著對方走進來的步伐一步步朝他逼近,梁勉下意識地連連后退,似乎除了躲開他,他沒法做其他反應(yīng)了,就像他的視線除了他,再也沒法看到其他事物了一樣。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跟在他后頭的陸寬也進了門。余舟像是這屋子的主人一樣走進來,直接坐到屋子中央最舒服的沙發(fā)上,對慘白著一張臉的梁勉道:“坐吧?!?/br>梁勉坐到了斜對面的沙發(fā)上,“你是……”他剛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蜷縮起。余舟靠著沙發(fā),半垂著眼簾道:“上次這樣和你說話,我們才幾歲來著?讓我想想……是在體育館的更衣室里,對吧?”梁勉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地抖了起來,他囁嚅著說:“你還記得……”余舟笑了笑,不是他還記著,而是梁勉一直幫他記著,在他腦海中回憶了太多次,而他每一次波動的腦電波,都會投射回他的感受器里,叫他想忘都忘不了。余舟看向他,眸光里帶了一絲興味:“我以前是鉆牛角尖了,其實你這張臉,看上去也沒那么讓人討厭——也是,明明就和我一樣?!?/br>梁勉像是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想起問他問題:“你沒有死,那這些年都去哪了?為什么不回來?是哥哥把你藏起來了嗎?”余舟對他笑了笑,“我以為你會先問我余舟的事?!?/br>梁勉愣了下。“你不好奇嗎?”梁勉點點頭,這時他才注意到了跟在余舟身后進來的陸寬,不過很快,視線又移回余舟身上:“‘余舟’到底是誰?”“我就是余舟?!币娏好阒宦冻鲆苫髤s并不意外的神情,余舟離開靠墊,身子稍稍前傾:“之前接近你,用的是偽裝,這點很抱歉。不過,也因為重新認識,我有點理解為什么我哥和阿辰哥之間的感情能那么好了。其實我們倆之間,也有不少默契,對嗎?”這話他說的真情實意,讓梁勉微微紅了臉,他望著余舟的眼睛更亮了。看到這里,陸寬終于有了一點頭緒,他明白了從進門后就覺得奇怪的地方了:梁勉對余舟的態(tài)度有點怪,余舟風(fēng)輕云淡的幾句話,就能讓他丟盔卸甲,這太不對勁了,就像是見到戀慕已久的心上人一樣——他之前還覺得梁勉有點喜歡自己呢,難道是他誤會了?陸寬心里有些不舒服。這樣的見面,與他預(yù)想中的場景太不一樣了,要知道從樓下走上來的這一小段路里,他可是設(shè)想了對方多種歇斯底里的反應(yīng),其中不乏余舟被痛毆的場景。而現(xiàn)在,這個在他假想中需要他出手相救的小美人,毫發(fā)無損地坐在沙發(fā)上,道:“除了抱歉,我還欠你一句謝謝。”“嗯?謝謝……什么?”余舟垂下眼簾,盯著茶幾上的花紋道:“我當(dāng)時離開,是不得已的選擇,也算是一種逃避。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太開心,也過得很辛苦?!彼痤^,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像是有一種魔力般,吸引著梁勉的視線:“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扛了這么久?!?/br>梁勉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余舟將邊上的紙巾盒推了過去。梁勉失措地連抽了好幾張紙,慌亂地擦了擦臉。“不好意思……”“沒事?!庇嘀坌χ?。他又靠回了沙發(fā)里,調(diào)了個輕松的坐姿,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你在我面前還是毫無長進啊?!?/br>這話有些過了吧?陸寬看到梁勉垂著頭不反駁的樣子,有些不贊成地瞪了余舟一眼。他咳了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在進屋后說了第一句話,也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懷疑他的身份嗎?天行提過你之前看到照片時的猜測,認為余舟是另一個拷貝體?!?/br>梁勉搖搖頭,嘴角的微笑帶了一絲苦澀:“不會的,只要靠近他,身體的本能是無法騙人的?!?/br>陸寬眉心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褶皺,剛想問什么本能,梁勉卻想起了什么:“不對,如果余舟是你,為什么當(dāng)初和他一起的時候我的身體沒有反應(yīng)?”余舟右手手指收了收,摩挲了下掌心的黑色手套,道:“我用了一點技術(shù)手段,不過這項技術(shù)暫時還在保密階段,我就不細說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和你談一下今后你的打算和安排?!?/br>“今后?”梁勉像是想起了什么,身體頓時僵硬,面露倉皇。余舟將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右手放進口袋里。那里放著他隨身攜帶的圓形掛墜——腦電波接收器。余舟望進他的眼睛里:“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下,你今后想做什么,想過怎樣的生活,你試著去想一下……沒有頭緒?這樣吧,我換個問法:你喜歡做研究嗎?”梁勉點了點頭。“你還想留在梁氏的研究院嗎?”梁勉的睫毛閃了閃,垂了下去,他還沒想好答案,就聽余舟道:“我明白了?!绷好沣等坏靥ь^望向他——他還什么都沒說呢,卻聽他又問道:“梁勉,你會幫我的,對嗎?”余舟的語氣很平常,就像問要不要來一杯下午茶一樣,可是正是這種似乎天經(jīng)地義般的語氣,讓梁勉的心情輕快了起來:是的,這一點不需質(zhì)疑,他會站在他一邊,無條件地支持他。見梁勉鄭重點頭,余舟唇角緩緩勾起:“很好,我有點喜歡你了?!?/br>梁勉的眼睛更亮了,如果他有尾巴,陸寬毫不懷疑他會搖起來。他有點理解剛剛余舟說他不必跟上來的意思了:他顯然是多余的一個。但即使作為旁觀者,他也覺得兩人的對話有些詭異,還讓他有那么一丟丟的不舒服——他融不進兩人的談話,這兩人仿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