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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著一架碩大的黑色鋼琴, 演奏它的是位年輕的女琴師, 溫柔優(yōu)美的曲調(diào)散溢, 不管是舌尖,還是耳朵,都得到了享受。 “她彈得真好?!笔鎷茖W⒙犞? “我記得阿澤也在餐廳里彈鋼琴來著……不知道是哪家餐廳, 改天我一定要去聽聽?!?/br> 謝明澤抹著餐前面包,微挑眉:“嗯,我陪你一塊兒去?” “好啊~” 謝明澤三兩句結(jié)束掉蔚澤的話題,想要給嬈嬈講講自己苦澀的靈異生活, 這時, 琴音陡然一轉(zhuǎn), 忽然變得微微歡快起來,而且,聽起來很熟悉…… 他微蹙眉,扭頭,就看見坐在琴凳上的琴師,不知何時突然換了人。 而換上的人,恰恰就是蔚澤。 他穿著超乎他年紀(jì)成熟度和白襯衣和西褲,兩種氣質(zhì)微妙地混雜在他身上,醞釀出奇妙的魅力,襯衣領(lǐng)口翻開了幾顆,從頂上打下來的光,將他的臉頰連同肩膀都籠罩在璨白的光暈之中。 “是阿澤——”舒嬈驚喜地輕呼。 謝明澤沉默。 他失策了,不應(yīng)該到這么高級有鋼琴的餐廳來吃飯。 蔚澤的出現(xiàn),吸引了餐廳里不少客人的注意,一個是他確實談得不錯,悅耳動聽,另一個,則是樣貌俊美氣質(zhì)干凈,完全不輸現(xiàn)在電視上的小鮮rou。 已經(jīng)有好幾桌的客人都在悄悄談?wù)撍?/br> “那個琴師好帥啊,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撩一下?” “留個號碼吧,看上去挺年輕的,可能還在念大學(xué)……” “我有個朋友是經(jīng)紀(jì)人,可以推薦給他誒!” …… 一曲結(jié)束,有人為蔚澤鼓起了掌。 最激動的就屬舒嬈,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蔚澤彈鋼琴呢,一點兒都不輸那些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 迷離璀璨的燈光下,蔚澤從琴凳上起身,頎長優(yōu)越的身材,頓時一覽無余,他微微頷首,沖著不遠處的位置,淺淺一笑,不知道惑了多少人的心神。 有人以為這是禮節(jié)性的致意,沒有任何明確的指向,可蔚澤卻從演奏臺上走了下來,路過吧臺時,擷了一朵粉色玫瑰,徑直沖著一個方向而去。 謝明澤的臉色晦暗不明,手中銀色的叉子都要快捏彎了…… “天哪……”有人驚呼。 俊秀如明月的少年,擷著帶露水的粉玫瑰,走到他始終注視的女孩面前,連俯身的姿態(tài),都那樣溫柔:“送給你,jiejie?!?/br> 柔軟嬌媚的粉玫瑰,在舒嬈眼前輕顫,鼻尖還能聞到若有似無的芬芳。 而少年的臉龐停在她身側(cè),格外清晰,桌上昏黃的燈光,將他的眉眼照得柔和,似乎往日陰霾都不復(fù)存在,從眼底,高挺的鼻尖,到唇角,下頷,線條優(yōu)美地像他手下所彈奏的樂曲,動人,又令人沉淪恍惚。 “謝謝。”舒嬈接過,眼眸亮亮地,小聲問他,“你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這樣……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的?!蔽禎蔁o聲勾唇,“今天我的班早就輪結(jié)束了,因為jiejie過來,我才幫同事代一首,所以,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br> “不過剛剛上班都沒吃什么東西,有點餓了……”他狀若無意般提起。 舒嬈頓時明白,低頭看了眼餐盤:“等會兒再給你叫份餐,你想吃什么?我的可以給你嘗嘗?!?/br> “我想吃這個,jiejie可以喂我嗎?” 蔚澤指著盤中雪嫩的鱈魚,輕聲溫文地問,他的眼中不帶一絲急切刻意,只有親昵和期待,好像眼前的人,就是他最信賴的最喜歡的人。 如果不答應(yīng)的話,他可能瞬間便會心碎,失落。 謝明澤已經(jīng)被蔚澤的saocao作驚地瞪起了眼睛…… 真是大開眼界。 “這里有沒用過的刀叉。”他默默啞聲開口提醒。 蔚澤當(dāng)作沒聽到,低頭催促著舒嬈:“jiejie,我要吃這塊?!?/br> 謝明澤:…… “嗯?!笔鎷茟?yīng)聲給他切了一小塊鱈魚rou,剛叉起來,手腕上便纏上了一只微涼的手:“對不起,jiejie,我太餓了——”他閃爍的瞳珠釋放著純屬于少年的狡黠和親昵,那樣明亮,卻有一雙完美成熟的藝術(shù)家的手,指骨清晰,修長白皙。 同他微微俯身時,襯衣領(lǐng)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膚鎖骨,一樣的皙白質(zhì)感。 舒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收回了目光。 蔚澤卻捕捉到了jiejie剛剛的走神……唇邊勾起一絲細微得逞的笑。 雪白的魚rou湊到了唇邊,他微張雙唇,鮮紅的舌尖伸出,順著唇瓣輕巧一勾,帶著香草氣息的鱈魚rou便被他含入嘴中。 微彎的眼眸,含笑看著舒嬈。 “jiejie,很好吃。” 莫名的,舒嬈只覺得一陣耳熱,吃個鱈魚rou而已,怎么這么讓人害羞呢,她匆忙收回手,輕聲問:“要不給你也點一份?” “好?!闭f著,他從舒嬈背后拐了個彎,坐在了她身邊的空椅上。 剛好,就在謝明澤對面。 蔚澤沖他挑釁一笑。 謝明澤:?。?! “謝總看起來身體不太舒服,要先回去休息嗎?”蔚澤貌似關(guān)切地問,“這里有我,謝總?cè)绻圆幌碌脑?,不用勉強?!?/br> “你不舒服嗎?”舒嬈也擔(dān)心地問。 謝明澤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面色稍定,沉聲道:“……我沒事。”他才不會遂蔚澤的愿,自己離開,給他們留二人世界,他人在這,這小子就敢明目張膽跟嬈嬈獻殷勤,又是彈鋼琴,又是送玫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完全是有恃無恐地挑釁…… 因為嬈嬈更喜歡他嗎? 謝明澤忽然覺得手里的蘋果酒都沒那么好喝了。 餐桌上忽然陷入一種奇異的氛圍,兩個不同年級不同魅力的帥哥,爭鋒相對,互相比慘,給天真單純的小貓咪講起了自己那些年被欺負孤獨弱小可憐的故事,說地舒嬈都覺得嘴里的可麗餅都不甜了,只想拍拍這兩個男人的腦袋—— 旁邊的客人們……呃,他們也不是想故意豎起耳朵聽八卦的。 實在是剛才小奶狗琴師當(dāng)著人家男伴面送玫瑰的畫面,實在是太修羅場了,沒看到那個成熟帥哥當(dāng)時臉都黑了,誰不喜歡八卦不是……如果這不是西餐廳,他們早就沸騰起來,驚呼起來了! 后面的發(fā)展更令人吃驚! 小奶狗琴師直接坐下同這對璧人一塊兒吃飯,看起來他似乎本來就認識這兩個人……但是,怎么看都不單純啊,誰會傻傻地非要去當(dāng)電燈泡,當(dāng)然是因為本來就想撬墻角??! “如果是你你選哪個……” “說實話——我真的選不出來,都太帥太優(yōu)質(zhì)了,成年人當(dāng)然是全都要!” “我可能會選小奶狗吧,你看小奶狗一看就還沒錢沒勢不容易,他需要我啊……但是選了小奶狗,再看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