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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人了,等回去之后,她的身份便不再是莊園的女傭,而是莊園未來可能的女主人?!?/br> 這話除了宣告,也是在提醒費雷斯該轉(zhuǎn)變一下小姑娘的身份了。 費雷斯聽到的瞬間,臉色就變了,他一臉難以言喻地看了希爾夫人一眼……總覺得,老太太絕對不是單純的好心。 還想看好戲。 偏偏小女傭還仰著精致雪白的小臉蛋,茸茸的眼睛撲閃撲閃,期待地看著他:“管家先生,您看,我都得到夫人的寶石了,是不是可以轉(zhuǎn)正了?我也想試試候選繼承人是什么滋味呢?!?/br> “……你不是知道嗎?”費雷斯漫不經(jīng)心地低眸瞥她,邪氣地挑眉。 舒嬈語塞了一下:“那是別人,不是我,我肯定跟他們不一樣吧,你就不能讓我體驗下嗎。” 費雷斯神神在在,不表態(tài)。 他覺得讓她體驗下,她這蠢蠢欲動的模樣,指不定就要爬到她頭上來。 “不想當我的助手了,嗯?”他摩挲了兩下垂在褲縫邊的指尖,按捺不住想要捏捏小家伙的下巴,讓她好好看著他,想好了再說話。 答應過惡魔的事,可是不能反悔的。 “沒有沒有!”舒嬈急忙擺手,她對費雷斯的脾氣還是有點數(shù)的,立刻給自己找補,“就算我變成繼承人了,我也可以幫你啊,說不定以后我就繼承莊園了,那我不得提前了解一下……反正,你還是我的專屬管家,對不對?” 小姑娘揚著一張俏生生的臉蛋,比夜晚盛開的玫瑰還要嫵媚嬌嫩,讓人被惑了心智,差點就不假思索地答應她。 費雷斯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臉龐湊近,舌尖輾轉(zhuǎn)這幾個字,曖昧沙?。骸皩俟芗??” 他忽地掀唇一笑:“你倒是會說話——” 明明原來她是他的專屬小女傭,現(xiàn)在卻是他變成了她的專屬管家……小女傭翻身成功,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看她這樣子,腦子里不知道在想多少要做弄他的事。 哼,除了他,誰還受得了這淘氣的小女傭。 “既然希爾夫人開口了,你自然就是莊園的候選繼承人,回頭我會給你換個房間?!辟M雷斯公事公辦地語氣說道,“不過,別忘了你說的,你依然要跟我一起處理莊園事務(wù)?!?/br> “當然了!”舒嬈不介意多刷刷存在感。 尤利爾不甘心被小姑娘忽略,硬生生插話:“費雷斯平時那么忙,未必有時間,而且公司方面很多事情都是我在處理,了解地比較多,不如我也一起來教你?” 費雷斯斜眼,剛想說別多管閑事,舒嬈就先聲奪人,開開心心地點頭說了聲“好”。 費雷斯:…… 尤利爾扳回一局,笑容更加親切柔軟了。 整個舞會在舒嬈和希爾夫人開開心心,其他候選繼承人郁悶嫉妒,還有費雷斯和尤利爾明爭暗斗中結(jié)束了——回到莊園之后,費雷斯立刻宣布了舒嬈新候選繼承人的身份。 至于她的房間……被很私心地安排在了費雷斯隔壁的隔壁。 不管其它候選繼承人,或者巴頓一家怎么震撼憤怒,他們也不敢真的前往費雷斯房間的旁邊找茬,這段時間,這個新管家著實在莊園里豎起了許多威信。 所以這會兒哪怕舒嬈成為了所有人的眼中釘,也沒人敢真的當面挑釁。 只敢背地里,或者她路過的時候,故意說幾句酸話: “我真懷疑她是怎么變成繼承人的,肯定是拍費雷斯的馬屁吧?!?/br> “早知道還能這樣,那我肯定也許當費雷斯的助手,干得好,他肯定也把我變成繼承人……” “一個女傭,說出去被別人知道是一個女傭繼承了莊園,肯定要被笑話死了。” …… “你還好嗎?”尤利爾無聲漫步到遮陽篷下,看嬌小的少女悠閑地吃著青葡萄,暖暖的陽光曬在她的臉上,綴上一點點金光。 他忍不住勾唇一笑。 “我很好啊?!笔鎷婆踔咸褳⒚摰鼗卮?,“怎么了?” 尤利爾溫沉聲音,目光微微亮起:“我擔心你會被他們傷害……不僅言語上,他們或許會對你動手?!?/br> 舒嬈歪歪腦袋,咬了一口汁水爆滿的葡萄,聲音就像這清甜的葡萄:“我可不害怕。不是還有你們罩著我嗎,再不濟,他們也大不過我……你不知道我之前曾經(jīng)在一個準備偷襲暗殺的保鏢手下救下過費雷斯嗎?” 尤利爾笑地如初晨陽光,微彎起的眼眸好笑又無奈:“他說的,好像跟你的有點不一樣?” “以我說的為準。”新晉候選人大言不慚,還吸溜了一口葡萄。 尤利爾穿著干凈雪白的襯衫,就這樣站在陽光的陰影下,他低頷,目光無意間,落在少女沾了葡萄汁水的紅唇上,飽滿,粉嫩,讓人想要咬一口,嘗嘗是不是跟葡萄一樣甜。 他喜歡這個有趣的少女。 和費雷斯一樣,他也想把她留在身邊……也許,是寂寞太久了。 但在遇見她之前,自己從未覺得寂寞,也從未覺得什么可以喜歡,生命很無聊,漫長的生命更無聊,還有讓人厭惡的契約,直到最后,他們學會了如何看待這一出出人間的戲劇。 唯獨想?yún)⑴c她的。 陽光移過尤利爾的臉,淡棕的眼睫遮住深暗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意蘊悠長的笑。 “我都不知道你救過費雷斯。”尤利爾看似沉靜尋常的語氣里,藏著一絲絲羨慕,“所以,他被你保護過是嗎?” “……呃,算是吧?!笔鎷莆⑽⑿奶摰攸c頭。 笑意在尤利爾深藍的眼眸中暈開:“真可惜……我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他微微灰暗的神色,勾引著舒嬈繼續(xù)問下去。 舒嬈頓了一下,總覺得自己似乎要揭開什么大秘密。 她一口咽下葡萄。 “尤利爾先生和費雷斯先生看起來都很厲害呢……你們一定向來都是保護者的角色,不過,你們應該也有自己的限制,因為太強大了,也很少有人能夠幫上你們。”舒嬈說出自己的猜測。 “嬈嬈說得都對?!庇壤麪栕呓瑥澫卵?,襯衫折出幾條挺括的褶皺,那英俊美好的面孔,就墜在舒嬈的筆尖前,海藍色的眼眸,幾乎要把人吸進去,“我們很強,但也遭受過限制,嬈嬈想知道嗎?你本來就應該知道的……” “什,什么?” 尤利爾挨地極近,纖長的手指直接撐在了椅子扶手上,高挺的鼻梁親昵地蹭上來,他的眼中開始流露出更為深暗的思緒: “嬈嬈知道費雷斯的身份?但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 他在她耳邊低語,如溫柔的羽毛,風,軟軟地拂過,手腕也不知不覺被他控制在掌心,往他身后探區(qū),舒嬈抬眸,他蜜糖色的短發(fā)仿佛在發(fā)光一半——一種難以言喻的,圣潔平和的光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