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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br> “嗯?”白綠盎皺了皺眉頭,“爸,我都畢業(yè)一年了?!?/br> “是嗎?”白鴻澤揉了揉太陽xue,“我又記錯了?!?/br> 白綠盎走到后面,幫他按摩頭部,“爸,您差不多該退下來了,以后我好好工作養(yǎng)活您!” 白鴻澤“嗯”了一聲說:“現(xiàn)在確實不中用了,已經(jīng)在走流程了?!?/br> “您啊,早該享清福了?!?/br> 父女倆說了好一會兒話,白綠盎準備自己燒一頓飯表達一下孝心,可是冰箱里沒有她想要的食材。 她解下圍裙,對父親說道:“爸,我去菜市場買點東西?!?/br> 白鴻澤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好!” 白綠盎摟著他的胳膊,“剛好想跟您一起走走,好久沒有一起這樣散過步了?!?/br> 白鴻澤臉上也很高興,“是啊,你去年從學?;貋淼臅r候,不是還一起去過菜市場嗎?” 白綠盎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有些內疚又有些疑惑,“爸,我去年沒有回來?!?/br> “嗨,我老糊涂了?!?/br> “我們最近一次去菜市場還是我高中的時候?!?/br> 白鴻澤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哦,你都畢業(yè)一年多了?!?/br> “爸,明天我?guī)メt(yī)院檢查一下?!卑拙G盎覺得有點奇怪,包括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他每年都會打電話的,這兩年卻幾乎都沒有提過,她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太忙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他現(xiàn)在這個記憶力混亂得讓她覺得有點不正常。 “我沒事?!?/br> “必須去!” “好好好。”白鴻澤不想掃女兒的興,于是答應了她。 可是,就在白綠盎專心挑菜的時候,一轉頭,發(fā)現(xiàn)父親不見了,她以為是去衛(wèi)生間了,于是在收銀臺等了好久,可是一直沒等到。 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沒人接,后來又給李嬸打了個電話,也說沒有回家。 她跑到衛(wèi)生間,請一個工作人員幫她去衛(wèi)生間看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 她心里有點慌了,趕緊跑出去,在周圍找了一下,終于在超市門口找到了他。 “爸!你怎么都不給我打聲招呼就跑出來了。”白綠盎又氣又急。 白鴻澤站在那里發(fā)愣,聽到她的聲音,眨了眨眼睛說:“我……我突然忘記了自己來干什么了?!?/br> 白綠盎覺得很不對勁,她心里還隱約有點害怕,拉起他的胳膊說:“爸,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br> “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白鴻澤不以為意,“我就是年紀大了,健忘?!?/br> “不行,必須現(xiàn)在去!” “真的沒事,就是老糊涂了?!?/br> 白綠盎將手里的東西提回家,叫上司機硬拉著他去了第一人民醫(yī)院。 經(jīng)過全方位的檢查和詳細的詢問,醫(yī)生將她叫到了一旁。 “經(jīng)過我們的初步診斷,您的父親患上的是阿爾茨海默病。” “什么?”白綠盎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可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爾茨海默病被稱之為不死的癌癥,癌癥尚且可以治愈,可是這個病無藥可救。 它不僅奪命,還要經(jīng)歷數(shù)十年毫無尊嚴的茍延殘喘。 醫(yī)生的話還在繼續(xù),宛如死神的判決,“而且,這個病癥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中期了,他之前健忘,記憶混亂就是這樣的原因,聽你說最開始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年前了,到現(xiàn)在連認知都開始出現(xiàn)模糊,發(fā)展到后期的時候,甚至會連行動都不能自理,而且會漸漸將你們都忘掉?!?/br> “那……該怎么辦呢?” “目前還沒有能夠治療的方法,只能進行康復訓練,延緩病情的發(fā)展?!?/br> 白綠盎的耳朵里已經(jīng)聽不清楚醫(yī)生后來說的話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凍住了。 為什么會這樣?幾年前,癌癥奪走了她母親的生命,這么多年以后,她的父親又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她又一次感覺到了無力,當年被她遺忘的痛苦攜著今天的噩耗一起重新占領了她的大腦。 白綠盎渾身脫力了一般蹲了下去。 “你還好吧?!贬t(yī)生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醫(yī)生,您讓我在這里呆一會兒,我怕出去被我爸看出端倪?!?/br> “還是要找機會告訴他,好有個心理準備?!?/br> 她像木樁一般點了點頭,緩和了片刻后,腳下邁著機械的步伐,走出了診室。 白鴻澤在外面等著她,看到她出來,上前問道:“怎么了?” 白綠盎搖了搖頭說:“沒事,您cao勞過度,記憶力下降的厲害,以后要好好休息?!?/br> 白鴻澤說:“我就說沒事,你偏不信,我們快點回家吧。” 白綠盎勉強地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強忍著想要落淚的沖動點了點頭。 她甚至不敢開口說話,怕一出聲就會哭出來。 回到家后,白綠盎借著做飯的借口,躲在廚房,將水龍頭開大,她用力洗著手上新買的蔬菜,然后眼圈開始泛紅,最終,眼淚爭先恐后地從眼眶溢出,一顆一顆地落在了水盆里。 她蹲下去,捂住臉,失聲痛哭。 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知道能怎么辦。 …… 霍權宗忙完一天的事情后,捏了捏眉心,想到了白綠盎。 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拿起手機,找到她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鈴響了很久,終于被接了起來。 可是那邊并沒有人說話,不清晰地啜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他眉心微蹙,開口道:“小盎?” 女人哽咽地低語帶著隱忍從聽筒傳來,“霍權宗,我該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18 13:28:49~2020-10-18 23:57: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4475762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你的誠意 霍權宗聽到她的聲音不對, 沒有來得及仔細詢問,丟下一句“等我”,就掛斷了電話。 他直接驅車來到了白綠盎的家里。 當他從車上下來時, 遠遠地看到了蹲在雪地上的那個小鼓包。 白綠盎身上披了一件純色的羊絨外套,小臉凍得煞白, 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 沒有聚焦點。 霍權宗來的速度之快, 是白綠盎沒有想到的。 當她看到他披著沉沉的夜色到來的時候,有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由于蹲了好久, 腿都發(fā)麻了, 所以站起來的時候身形沒有穩(wěn)住趔趄了一下。 霍權宗上前一步扶住她, 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冷得像一塊冰,身上還在輕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