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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你……你在做什么?”剛說完,解風華就后悔了,他懊惱地捂住臉蹲在地上。這簡直就是廢話,今天又不是雙休日,印楠除了會在公司工作,還會做什么?電話那邊是一聲沉沉的笑,他說自己在處理文件呢,他還問解風華怎么了,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印楠那溫柔的低沉嗓音安撫著解風華,讓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平穩(wěn)下來。解風華一手持著電話舉在耳邊,另一手捏了捏他戴在厚厚衣服里的那枚項圈。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是一段全新的人生,印楠也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對他好,他們之間也沒有白月光的存在。但這無法抹消掉他曾經(jīng)被印楠那樣無情地對待過的痕跡。解風華知道自己不該怪印楠,現(xiàn)在的這個印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做過……解風華只是……只是偶爾會覺得有些委屈罷了。他輕輕嘆一口氣,靜靜看著自己呼出的白氣在空中消失不見。他說:“沒事,我想你了……”第60章二月中旬劇組開機,整部電影需要的拍攝時間預(yù)計為六個月左右,剩下的幾個月時間則包含了后期制作和審查時間在內(nèi),確保能在春節(jié)期間順利上映。作為電影中的主角飾演者,解風華所承受著的壓力可以說是不一般的大。但從開機以來,他都堅持保持著一個良好的心態(tài)努力拍攝,和劇組的工作人員們一同趕進度。劇本中的場景大部分都是夏季景,可拍攝進行到七月份左右的時候,解風華卻出了點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或者太勞累的緣故,解風華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拍戲的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問題。最近拍的都是些重頭戲,可是解風華在鏡頭中表現(xiàn)出來的神態(tài)看上去實在奇怪,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因為這件事而NG。“你還好么?”汪寧讓在場的工作人員停止拍攝,單獨把解風華叫到一邊去談話。趕進度固然重要,但汪寧同樣也很看重演員的個人狀態(tài),今天從開拍到現(xiàn)在,整整半天的時間,解風華只過了兩條戲,其余時間都是在不斷地NG。汪寧也在想究竟是解風華哪里出了問題還是他覺得壓力太大,在午休的時候,汪寧偶然聽美工組的幾個小姑娘閑聊,說她們給解風華做造型的時候,他的頭發(fā)幾乎一抓一大把,掉得實在有些離譜。“你最近有好好睡覺?”汪寧問道。解風華現(xiàn)在上了妝,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他眼底的青黑,不過汪寧有注意到解風華眼中的紅血絲,以及他在看劇本的時候也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神情恍惚的狀況。“還好吧……”解風華低著頭,他今天耽誤了太多進度,讓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跟他曬在太陽底下,解風華心里很過意不去。“導(dǎo)演,我想請個假。”劇組這幾天安排的幾乎全是小佛爺?shù)膽?,要在這期間請假,解風華的要求簡直有些無厘頭??赏魧庍€是答應(yīng)了,他覺得解風華的確需要休息休息來調(diào)整狀態(tài)。不然像他今天這樣一直NG的話,那比請假還要耽誤拍攝進度。“我只能給你兩天時間。”“謝謝導(dǎo)演!”對于解風華來說,不用兩天時間,一天就已經(jīng)足夠。他當晚就搭乘飛機離開了北京飛往上海。解風華本來想讓陶靜留在劇組這邊,可陶靜還是跟著他一起回了上海。畢竟她是解風華的專屬經(jīng)紀人,這工作說白了和助理差不多,無論到哪,陶靜都得跟著。而且就解風華現(xiàn)在這狀態(tài)而言,陶靜怎么放心他一個人回上海?坐上飛機,陶靜伸手揉了揉解風華的腦袋,柔聲安慰他:“什么都別想,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其實哪里像之前回答汪寧那樣的“還好”,解風華這陣子根本就睡不著覺。倒不是他沒有睡意,而是一閉上眼睛,解風華夢到的就是他在“小佛爺”這個角色和發(fā)生車禍之前的那個自己之間來回轉(zhuǎn)換。這是入戲太深的后遺癥。近些日子,解風華拍攝的是小佛爺為了報仇而加入抗戰(zhàn)行列后的幾段戲。他慣用的演戲方式,是把自己代入到角色中去,可是這次,他辦不到。電影中的小佛爺毫無牽掛,他心里只有自己的英雄夢,哪怕是死的時候,小佛爺都是一臉為祖國犧牲很光榮,滿足地笑著閉上了眼睛。這個角色的思考方式需要解風華去仔細理解體會,這樣他在拍戲的時候才能得心應(yīng)手。但是解風華越來越無法接受,每當說出臺詞的時候,他都是打心底里抗拒著。他害怕,怕自己會被這種自我意識所同化。等這部電影拍完了之后,他會不會也開始覺得失去的才是最重要的,其實印楠當初的做法是可以被理解的,是正確的?解風華拍戲里力求感情到位,以至于當拍攝完畢之后,他得獨自靜坐好久,才能從那種沉浸在角色世界中的狀態(tài)里漸漸走出來。恢復(fù)正常的解風華把微微顫抖的雙手插在兜里,臉色極其難看。剛剛他在拍戲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手里的這條消息比我的命還重要,哪怕今天交代在這里了,都得想辦法把情報傳遞出去。因為我是英雄?。?/br>入了戲的解風華腦子里全是這種想法,至于什么吳月仙和其他同伴的存在,他完全沒放在心里。這種感覺真是太可怕,所以后來解風華漸漸睡不著覺了,因為總會夢到重生之前的那個自己怒斥著他現(xiàn)在的背叛。……聽陶靜在電話里說他們要回上海,印楠緊忙趕過來接人。兩小時左右,飛機到達上海,剛出機場,解風華就看到印楠停在那邊的車向他打了幾下閃燈。印楠雖然不干涉電影的拍攝制作,但大體知道解風華的戲份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拍完。他突然回來,是有什么事發(fā)生了?“怎么又憔悴成這樣?”見解風華神態(tài)萎靡不振的樣子,印楠有些擔心。上次他會變成這種情況是因為母親,這次呢?印楠可以肯定,不是解風華他母親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每周他們都會給負責照看秋萍病情的那位醫(yī)生打去電話問問秋萍最近的狀況。解風華沒說話,他坐在副駕駛位俯下身子變回一只小貓,趴在印楠的腿上蜷縮起來。“……”印楠從倒車鏡看向坐在后座的陶靜,對方搖搖頭。示意他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別問的比較好。印楠先是把陶靜送回了家,然后才開車回了自己家樓下。一路上,解風華都安安靜靜的,似乎是睡著了。印楠把車子停進車庫熄了火,抱著腿上的小貓走進電梯。解風華睡得并不安穩(wěn),又似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