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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嬌腿肚子疼,也緊張不已,可是男女有別,他背過身去,冷冽地黑眸掃視了一遍瞪著眼珠子往前看的小青年,在場的小青年對上陸則言發(fā)著冷光的黑眸,嚇得趕緊兒閉上眼兒齊齊轉(zhuǎn)過身去,再也不敢亂看了。 愛瑪,這當(dāng)兵的這眼神可真嚇人,就跟山上的狼群里狼王一樣,讓人都不敢靠近。 周圍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是女的,沒啥可躲避的,就一塊兒湊到柳嬌嬌身邊看,果然大家伙兒一低頭看見柳嬌嬌白嫩嫩的小腿兒上有幾道紅紅的抓痕,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用力抓上去的。 李臘梅見了又心疼又氣憤,怒道: “這是哪個缺德玩意兒對俺家嬌嬌下這么毒的手!” 柳綿綿一聽這話,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不自然地往后退,柳嬌嬌眼疾手快扯住柳綿綿: “綿綿姐你抓完人就想跑,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啊。” 啥玩意兒! 嬌嬌腿上的抓痕是柳綿綿抓的! 周圍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一聽這話都集體憤怒了,柳綿綿心也太黑了吧! 前頭害的嬌嬌跳河差點兒丟了命,現(xiàn)在又使出這黑招來對付嬌嬌! 簡直可惡至極! 要不是嬌嬌開口,柳綿綿是不是又在背后暗暗得意了! 三奶奶她老人家的好脾氣一下子沒有了,直接跨下臉來對著慌亂的柳綿綿怒斥道: “你這個女娃娃年紀(jì)輕輕的怎么生的這么歹毒的心腸! 不說別的,嬌嬌可是你的嫡親堂妹,你這個當(dāng)堂姐的,不愛護自己的meimei就算了,居然這么多次想要害嬌嬌! 你就一點兒也不念著爺爺奶奶的好! 想當(dāng)年你親爺爺親奶奶因為□□出要飯餓死在路上,你爹柳老二眼瞅著就要餓死在家里了,是嬌嬌的爺爺奶奶好心腸把你爹柳老二接回了自己家,這么些年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拉扯著長大。 沒有嬌嬌爺爺奶奶,就沒有你爹柳老二,沒有柳老二也就沒有你柳綿綿! 你就是這么對待嬌嬌的,你良心過得去啊!” 三奶奶痛心疾首地一席話,落在別人耳朵里或許聽了還有感觸,可是落在柳綿綿耳朵里就是天大的諷刺。 從小到大,柳綿綿就是聽著王野草說著這話長大的,什么“你天生就是這么的爛命,誰讓你爹是后娘后爹養(yǎng)大的?!?/br> “要怨就怨你那沒本事的餓死鬼爺爺奶奶,要是那對老不死的有本事,現(xiàn)在你爹就是村里的村支書了,你也就不用過這窮日子了!” 柳綿綿只覺得耳朵邊上有許多人在指責(zé)她,恍恍惚惚間她看了一眼被眾人簇?fù)碇牧鴭蓩?,突然就跟中了邪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邊上的王野草看著柳綿綿傻呆呆站著就跟不會說話了一樣,氣急敗壞上去打了她一巴掌,罵罵咧咧道: “你個死丫頭,快點解釋解釋啊,不然以后咱們家在村子里就抬不起頭了了。 你弟弟天寶以后還得找個好媳婦呢,你個賠錢貨怎么凈干些蠢事兒!” 柳綿綿呆愣愣聽著王野草一口一個賠錢貨,眼里閃過抑郁,突然她暴走一樣跳起來,按住王野草張牙舞爪揍了起來: “你胡說!我不是賠錢貨! 你才是賠錢貨! 老不死的賠錢貨生的小賠錢貨,哈哈,你們一家子都是賠錢貨!” 說完這話,柳綿綿哈哈笑著搖晃著站起來走了兩步,“撲騰”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被揍的嗷嗷哭的王野草披散著頭發(fā)撲過去剛想揍人,就被這眼前的一幕嚇傻眼了。 “這,這死丫頭這是咋啦?” “是啊,這好好的咋就昏倒了呢?” 周圍的村民都不知道出了啥事兒,還是活了一輩子的三奶奶見多識廣,她拄著拐杖嘆了口氣道: “她這是癔癥了,趕緊兒找人把她抬回家找人看看吧。 不然等會兒醒了爬是又要追著人打了?!?/br> 啥,癔癥? 這好好的人咋就能得了癔癥? 王野草摸了一把叫親閨女抓的火辣辣疼的臉,嚎啕大哭起來: “俺的老天爺啊,這都是啥事兒啊。 俺讓自個兒親閨女給揍了,還沒還手呢,咋地這人就癔癥了!” 三奶奶看了一眼嗷嗷哭的王野草,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氣道: “有這樣不著調(diào)的親媽才能養(yǎng)出這么沒良心的閨女! 柱子,大山! 你倆趕快家去,把你爹和你幾個叔叔喊出來,把柳綿綿捆解釋了,給抬回柳老二家去!” 叫柱子和大山的兩個年輕小伙子都是三奶奶的親孫子,聽見自家奶奶發(fā)話了,兩個小伙子趕緊點頭應(yīng)了,撒開腳丫子跑回家叫人去了。 沒一會兒,三奶奶的幾個兒子就匆匆?guī)е粟s了過來,村里得了信兒,柳愛國也帶著村干部過來處理事情,緊接著林楚楚親爹林紅旗也趿拉著鞋子從家里出來了,沒辦法,柳愛國和林紅旗一個是村支書,一個是大隊長,村里有人犯了癔癥他們自然要出面。 這會兒雖然臨近下午,可是外頭的太陽還掛的老高,熱浪滾滾,柳愛國指揮著村民把柳綿綿捆結(jié)實了用村里抬豬的擔(dān)架給抬回家去了,剛開始王野草還想撒潑,翻著白眼兒說這是抬豬用的擔(dān)架咋能抬人呢,她閨女是人又不是豬! 柳愛國和林紅旗自然曉得這個道理,可問題是村子里就只有這么一副抬豬的擔(dān)架,平時還可以用村里的牛驢車把柳綿綿給拉回家去,可是今個兒偏偏不巧,村里的飼養(yǎng)員拉著牛車和驢車上公社檢查去了,沒辦法,只能用擔(dān)架把柳綿綿抬回去。 王野草嘀咕兩聲又要讓人把柳綿綿背回去,村里當(dāng)然沒人樂意背著柳綿綿回去,一是柳綿綿犯的是癔癥,這鬧不好啥時候就醒了,萬一路上醒了犯了病又打人咋辦! 把人打傷了,這醫(yī)藥錢你跟柳老二出?。?/br> 王野草一聽這話,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一樣,最后還是同意讓村里人把柳綿綿捆結(jié)實了用抬豬的擔(dān)架綁著抬回柳老二家去了。 村里人抬著擔(dān)架大步往前走,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柳綿綿閉著眼兒裝暈躺在擔(dān)架上,刺眼熱辣的太陽光直直照在她臉上身上,熱的汗流浹背,身上的繩子勒的她生疼,臉上的汗珠子夾雜著擔(dān)架上的臭味熏的柳綿綿直想吐。 但是柳綿綿不敢動,她本來就是裝暈的,剛才裝瘋賣傻把王野草揍了個爽,還趁機擺脫了柳嬌嬌那個纏難的小賤人。 剛開始柳綿綿還覺得自己挺聰明,隨機應(yīng)變想出這招來,可是這會兒不知道為啥,柳綿綿委屈地只想哭,她這過的都是啥日子??! 明明她都得償所愿把柳嬌嬌的未婚夫搶過來了,也讓柳嬌嬌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了。 可是,為什么原本應(yīng)該一蹶不振的柳嬌嬌一個華麗轉(zhuǎn)身,啥事兒沒有了! 這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