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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男人懵了。 調(diào)解室突然安靜下來。 世界都仿佛靜止。 “小佟啊,你有話你好好說?!崩咸呐K一緊,扇在兒子臉上的這一巴掌像落在了她自己臉上。 她兩手不由攥緊,忍了又忍,“警察同志啊,您說句話,這...這不能打人呀。” 負(fù)責(zé)調(diào)解的是位女民警,她象征性說了兩句,讓趙佟別激動。 趙佟看著剛打過人的右手,又疼又麻。跟絞痛的心比,這點疼又算不上什么。 調(diào)解室里不少人,他母親,還有家里好幾個親戚。男人強(qiáng)忍著沒發(fā)作,揉了揉臉,“一大早你又打又砸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知道你工作壓力大,可你心情再不好你也不能誣賴我...” 話沒說完就被趙佟打斷,她一字一頓,“勸你想好了再說,你要是再嘴硬不講實話,我巴掌可不長眼。” 男人突然憋氣。 “小佟啊,咱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說,在這還耽誤人家警察上班,給人添麻煩?!边@時,調(diào)解室另一位長輩開口。 這是男人的姑姑,趙佟在電話里通知了丈夫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過來。 “那已經(jīng)不是家了,怎么回?”趙佟語氣平靜,“來都來了,不解決好的話,等回去打起來還得再來。” 眾人:“......” 男人看記者也來了,不想鬧大,鬧大了影響他在公司的前途,不劃算。 他低聲下氣:“老婆,你說怎么解決,聽你的。是我不對,我昨晚應(yīng)酬不該喝那么多酒,不該半夜吵著你睡不著。” 趙佟忽然笑了聲,就兩個字:“離婚。” 男人猛地坐直,“不可能。” 家里親戚也七嘴八舌起來,勸他們消消氣,哪能離婚。 “趙佟,咱吵架也有個度好不好?”男人薅一把自己頭發(fā),“你是不是嫌棄我賺得沒你多,你...” 趙佟心力交瘁,懶得再多言,從手邊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直接砸到男人臉上,“你還要臉嗎!” 太過用力,不少照片直接滑出來掉地上。 ‘唰’一下,男人臉色慘白。 黎箏站在調(diào)解室靠門口,目光一直在趙佟身上,趙佟眼里布滿了血絲,一看就是徹夜沒休息。 屋里明明很涼快,她卻感覺悶得喘不過氣。 徐暢關(guān)上攝像機(jī),靠近黎箏小聲道:“趙秘書老公是某個房企的高管,不過那家公司跟南峯集團(tuán)可就沒法比了?!?/br> ‘叩叩’,身后有動靜,調(diào)解室的門從外面推開。 黎箏轉(zhuǎn)身看去,猝不及防,跟靳峯冷幽的眸光撞上。他今天沒穿西裝,簡單的白襯衫黑色西褲,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士。 她從靳峯表情就能看出,他顯然很驚訝怎么哪哪都能碰到她。 靳峯上下打量著黎箏,視線在她手里的采訪話筒上停頓了下。 坐在里面的趙佟看到了自己老板,錯愕不已,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兒。 她趕緊掏出手機(jī),調(diào)解之前她關(guān)了靜音,這才看到老板打了好幾通電話,她沒接到。 還有一條消息:【什么情況?嚴(yán)不嚴(yán)重?】 趙佟一早跟靳峯請了假,不過沒具體說理由,只說家里有事。 她又跟助理交代了工作,助理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說在派出所,等回公司再細(xì)說。 誰知道老板親自過來,還帶了集團(tuán)的法律顧問。 “靳總,等我這邊處理好就趕回公司?!壁w佟腦子亂哄哄,尷尬地擠出一句話。 “不著急?!苯鶏o來之前以為趙佟跟別人起了沖突,沒想到是夫妻矛盾。下屬的私事,他這個當(dāng)老板的留在這不合適。 交代律師幾句,讓律師暫時在這等著。 如果趙佟走法律程序離婚,需要律師代理。 說完,他大步跨出調(diào)解室。 靳峯上午約了人談事,原本走這邊是要帶上趙佟一塊前往去洽談,看趙佟的情況,就算調(diào)節(jié)結(jié)束了,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回狀態(tài)。 出了調(diào)解室,靳峯給另一個秘書打電話,讓秘書趕到洽談的地方。 走廊上,再一次,他跟黎箏狹路相逢。 屋里人多,黎箏出來透氣,抬頭就對上他不友好的眼神。她不甘示弱,眼神回?fù)暨^去。 靳峯掛了電話,他不知道黎箏是趙佟專程叫過來采訪,“你們臺的記者現(xiàn)在是無孔不入。該報道的不報道,為了賺眼球,不該你們管的非要上來插一腳。” 說著,他特意放慢語調(diào),像是警告:“傷口上撒鹽這種事,你們少干?!?/br> 沒給黎箏說話的機(jī)會,他抬步就走。 很快,轉(zhuǎn)彎下樓去。 -- 一個多小時后,所有人從派出所出來。 趙佟在知道丈夫出軌那刻就決定了離婚,這場調(diào)解自然不會有結(jié)果。 “今天麻煩你們了,這么熱的天讓你們來回跑?!壁w佟剛才吵多了,聲音沙啞。 徐暢:“客氣了,這是我們本職工作?!彼€想安慰趙佟兩句,謹(jǐn)慎措辭后又感覺都是廢話。 “你能開車嗎?要不給你叫代駕?” 趙佟勉強(qiáng)彎了彎嘴角,“沒事兒。” 她雙手抱臂,反應(yīng)比平時慢好幾拍,“等拿到離婚證,我調(diào)整得差不多,再給你們我好好生活的后續(xù)反饋,不然你們今天這個采訪也沒立意,大概沒法播。” 徐暢心里不是滋味,“沒關(guān)系,我每天都出去采編新聞,不是采編了就能播,你別放心上。” 趙佟站在那,眼神無光,發(fā)了幾秒的呆,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跟徐暢和黎箏擺擺手,再次道謝,拖著疲憊的步子往停車位走。 黎箏一直目送趙佟,直到她上車,關(guān)了車門。 徐暢拍拍黎箏肩膀,“走啦?!彼虺蛱炜眨株幜?,云層比來的那會兒厚?!翱礃幼酉挛邕€要下雨。” 黎箏收回視線:“預(yù)報上這一周都是雷陣雨。” 傍晚快下班時,雷雨如期而至。 傅成凜剛從外面回來,今天在蔣城聿牽線下,跟南峯集團(tuán)的董事長還有靳董事長的兒子靳峯,進(jìn)行了合作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