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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fā)出凜冽的寒意。 “你說什么?” 他寒著嗓問,聲音里蘊含著無限的殺意。 番邦男子求生欲極強,趕忙伸手指向沈姝—— “我、我是說這姑娘、長、長得美?!?/br> 沈姝滿頭黑線。 楚熠周身的寒意,陡然又降幾分。 沈姝生怕他一怒之下把這斷袖給殺了,顧不得什么,趕忙追問:“你究竟是如何認出我的?我這雙眼睛又有何不同,不想死就快說!” “我說……我說……我說……” 番邦男子隨口應(yīng)下,依依不舍把目光從楚熠臉上,轉(zhuǎn)到沈姝臉上…… 湛藍的眼珠,瞬間變得清明。 這轉(zhuǎn)變,竟讓沈姝不知是該笑。 還是該幸災(zāi)樂禍的笑。 然而,下一瞬—— 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沈姝再也笑不出來。 “國師身邊有個婦人,長著和姑娘一模一樣的眼睛,她能讓毒奴俯首稱臣,可是姑娘的親眷?” 婦人、眼睛、毒奴俯首稱臣、親眷…… 這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劈得沈姝回不過神。 一旁的楚熠聞言,劍眉微蹙,沉聲問道:“你說的國師,可是個年近花甲的大周人?” 這話讓番邦男子把目光,從沈姝臉上,再度轉(zhuǎn)回楚熠臉上。 他聲音頓時比方才溫柔幾分:“正是呢……郎君竟然認識國師?難怪他們說,這肅城里頭,還有比國師更俊美的男子,此番我千里迢迢趕來,果然所言非虛……” 第112章 愛的告白 沈姝聽見這話,感到一股寒意從身邊襲來。 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不待鳳大人開口,她趕忙道:“那他們有沒有告訴過你……離最美的東西越近,就越容易丟了性命?”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番邦男子立刻感到從楚熠身上傳來的殺意。 他趕忙回神,湛藍的眼珠一轉(zhuǎn),正色道:“姑娘說的極是……極是……” 即便這么說著—— 他的眼尾,還時不時想往楚熠身上掃…… 沈姝活這么大,從未見過有如此花癡、還不怕死的人。 她生怕再這么下去,身旁那位滿身殺意的爺,會真的忍不住殺了這個番邦花癡。 “大……鳳爺?!?/br> 沈姝轉(zhuǎn)頭,懇切看向楚熠:“咱們之前說好的……您可否去外面稍待,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他?!?/br> 楚熠眸色沉沉,他冷冷睇了番邦男子一眼,袍袖一拂,轉(zhuǎn)身走出房外。 待他一走,房間里涼颼颼的溫度,終于上升幾許。 沈姝眼見著番邦男子,一雙眼睛仍癡迷盯著鳳時消失的方向,眉心跳了跳。 她輕咳一聲:“你可知,前夜若非方才那位爺,你這條命怕是已經(jīng)沒了。那些刺客都是沖你來的,你一個西匈人,初來乍到,惹得這么多人來殺你,你就不怕一條小命丟在這?” 聽到沈姝的話,番邦男子終于從錦簾上收回視線,轉(zhuǎn)眸看著沈姝。 他臉上掛著一抹陶醉的笑,半真半假道:“我既決定來此,就是豁出命要見美人兒的,如今果真見到,便是即刻死了都心甘情愿。 沈姝:…… 作為一個對男色不怎么感興趣的耿直女子,她實在無法了解斷袖的想法。 她清了清嗓,肅容問道:“你說那個婦人和毒奴,都是什么來歷?” 番邦男子聽見這話,湛藍色的眼珠,轉(zhuǎn)瞬即逝幾抹犀利。 頃刻間,他唇角泛起曖昧的笑,看著沈姝的面容,不答反問:“你和鳳爺,是相好?” “咳……咳……” 沈姝聞言,差點沒被口水嗆死:“不!不是!當然不是!” 番邦男子笑意更深,冷不丁又問:“你……喜歡他?” “不喜歡。”沈姝果斷搖頭、回答的極快。 站在外間的楚熠,聽到這話,劍眉微蹙。 聽見屋里動靜,前腳剛進門的飛云,恰巧也聽見這話,縮了縮脖子。 他抬起腳,不知道這會兒自己再退出去,會不會顯得有些刻意…… 臥房里,沈姝的回答,顯然讓番邦男子很是滿意。 “既如此,咱們就能做筆買賣了?!彼吲d地說。 沈姝一懵。 “買賣?什么買賣?” 番邦男子朝她眨了眨眼:“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但有一個條件,你得幫我跟那位鳳爺牽線搭橋。” 牽線搭橋…… 沈姝眉心跳了跳。 好好活著不行嗎,非要去尋死。 還想拖她一起死? 她訕訕道:“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對你不敢興趣?!?/br> 沈姝說著,轉(zhuǎn)身就要朝外走—— “我是西匈的三王子,閆釗?!?/br> 聽到這話,沈姝詫異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看著他。 她指著番邦男子,脫口而出:“你就是那個……十八歲就娶了三十個美妾的……三王子閆釗?” 閆釗是西匈當今單于閆彪的嫡次子,也是閆彪單于最愛的兒子。 據(jù)說閆彪喜愛這個兒子,喜愛到……在他成年那天,就昭告天下,將來要把西匈王位傳給他。 作為未來的西匈單于…… 不好好呆在西匈,竟然冒死來大周??? 難怪有人想讓他死在大周。 他一死,惹得閆彪震怒,舉兵來犯…… 大周和西匈這十幾年的和平,就會被徹底打破! “那些女人,都不是我喜歡的?!遍Z釗幽怨地道。 沈姝:…… 三十房美妾都沒個喜歡的,不再娶三十房小相公,卻巴巴跑來大周。 一個西匈單于最愛的王子,一個大周的皇子。 牽線搭橋么? 沈姝激靈靈打個寒顫,她還想好好活下去。 “我?guī)筒涣四?,告辭?!?/br> 她說著,再度轉(zhuǎn)身,果斷邁開步子,要離這個不要命的遠一些。 “國師手下有一支專門訓練毒奴的隊伍,勇猛無敵,據(jù)說是為了克云疆天險而建,現(xiàn)如今他派人游說西邊部族,相信不久以后,就會大舉進攻大周。 西匈休養(yǎng)生息十余年,而大周的武將卻從長平候開始,不斷凋零……那婦人和毒奴效命于西匈,你又與她長得相像,你真不想知道他們的來歷咯?”閆釗氣定神閑地說。 沈姝頓住腳,手指攥了攥,又松開。 想。 很想。 非常想。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超出她的預(yù)想。 那婦人是誰?和她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阿爹阿娘堅決不說的秘密,是不是跟這婦人有關(guān)? 這已經(jīng)成為縈繞在沈姝心頭的謎團。 而現(xiàn)如今,謎底或許就在眼前…… 沈姝咬牙轉(zhuǎn)身,大步走到閆釗面前:“你想讓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