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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看樣子你早就知道這里會發(fā)生什么事,你神神秘秘的究竟想讓我看什么?” 楚湛走到她對面坐下,一雙桃花眼,微微閃爍:“方才那個蕭晴初你可看見了?前世你便是死在她手里。不過,后來我?guī)湍銏罅顺?。至于這個小白兔一樣的蕭晴雪,前世差點(diǎn)成了熠王的冥妻。” “冥妻?”沈姝微微蹙眉:“什么是冥妻?” 楚湛幽幽看著她:“你不關(guān)心‘前世’你是怎么死的,反倒先問熠王冥妻之事,你心里真的有他么?” 沈姝:…… 她直截了當(dāng)問:“那好,那你告訴我,我前世是如何死的?” 楚湛原以為她會解釋,卻沒想到,她竟直接放棄追問“冥妻”之事。 看來,她對熠王也不過如此。 這讓楚湛面色和緩不少。 “你前世是被蕭晴初安排的禁軍,射殺在太極殿上?!彼吐曊f道。 這話猶如一記驚雷,讓沈姝騰地站起身。 就在這個瞬間,先前那些縈繞在她心頭的凌亂記憶,頃刻之間仿佛被一條線串聯(lián)起來。 老瑞王妃:“從今往后,你就住在王府中,我會派人教你該學(xué)的一切,至于……能不能做成你想做的那件事,皆要看你自己的造化?!?/br> 蕭晴初:“明日入夜,我會將人都遣走,禁軍、影衛(wèi)一個都不剩,事成之后,我送你遠(yuǎn)走高飛,你看可好?” 皇帝:“你別怕,朕不會傷害你。放心,今夜之后,朕會讓你成為大周朝最尊榮的女人,僅次于朕的皇后……” 她在瑞王府的小院里,試藥嘗藥,變成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 她做了皇帝的藥引。 最后卻被身為皇后的蕭晴初派禁軍射殺在了太極殿。 所以…… “我前世……從云疆上京以后,唯一做的事,莫非是刺殺皇帝?!”沈姝不可置信地問。 楚湛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你都想起來了?”他焦急地問。 這句話,和這樣的態(tài)度,直接證實了沈姝的疑問。 沈姝緊盯著他的臉,追問道:“蕭晴初貴為皇后,為何會借我的手殺皇帝?我究竟殺的是哪個皇帝?他與‘前世’我們沈府全家被殺,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沈姝迫切想要知道的事,到了這種程度,她幾乎可以篤定,若非有確鑿的實證,她絕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千里迢迢上京刺殺九五之尊。 前世的仇人,絕不止趙司馬一個。 楚湛聽她一次拋出這么多問題,深知她沒有恢復(fù)記憶。 他眸色微松。 “前世,蕭晴初對熠王用情極深,若非熠王身死,她定能成為熠王妃。她殺皇帝,自然也是為給熠王報仇。至于那個皇帝是誰……” 楚湛意味深長地道:“這不是很好猜么,誰最后登上了皇位,誰就是你殺的那個皇帝。 只是……如今情勢已變,前世死了的人,這輩子卻沒死,該病入膏肓的人,卻好生活著。我只知道,前世你們沈家闔家被殺,皆因有人要用你的血,做九轉(zhuǎn)還魂湯的藥引。 只要龍椅上的九五之尊想要你的血,沈家便極有可能會重蹈覆轍。 命運(yùn)已經(jīng)改寫,上一世你殺的皇帝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世的皇帝是誰——今上?太子?熠王?他們都有可能坐在那張龍椅上。一切取決于,他們需不需要用你的血來救他們的命……” 第194章 一念生死 沈姝聽他說這些話,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卻一時想不到哪里不對。 唯一可以肯定的—— 便是沈家“前世”的禍?zhǔn)?,皆因她而起?/br> “既然,他們要的是我,只要我這條命沒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湛打斷:“現(xiàn)如今你已經(jīng)只身一人來到京城,與云疆沈家徹底分割開來,只要你活著,他們未必會死,可若你死了……他們必死無疑?!?/br> 這話教沈姝打了個寒顫。 她垂下眼眸。 死,不能死。 活,卻被當(dāng)做藥引而活。 她不免想到,當(dāng)初熠王去云疆,是被圣人派去收集云疆百種毒草。 而云疆百種毒草,本就是九轉(zhuǎn)還魂湯的必備材料。 再加上,大戰(zhàn)未捷之前,今上便已經(jīng)頒下圣旨,賜她縣主身份,賜她縣主府邸,還讓她常住在京城。 如今想來,今上也不過是……就近養(yǎng)了支活靈芝而已。 楚湛見她情緒倏然變得低沉,屈指輕扣桌面:“你換個角度想想,便能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你想象那么遭?!?/br> 沈姝抬眸,詢問看向他。 楚湛站起身,兩手撐著桌面,一雙眼眸含著朗然的笑意: “他們需要的,是你的血,而非你的命。如此,他們便不會輕易殺了你。他們知你最重家人,為免你想不開,更不會輕易動你家人。如若不然,必是個魚死網(wǎng)破的下場。你是白家嫡裔僅存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若你死了,他們的命,也便續(xù)不成了。” 說到此,楚湛對沈姝眨了眨眼:“如此想來,在這京城里面,你這個安定縣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九五之尊的臉色,都可以不必看。比起我這個諢名在外的小王爺,都要自在的多。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開心,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的交給天意,和我這個貴人便是。” 這話聽上去—— 還別說,果真是這個理兒。 可是…… “既是如此,為何前一世,他們會對沈家痛下殺手?”沈姝疑惑地又問。 楚湛的笑容,有瞬間凝滯。 他眼眸微閃:“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已然是你進(jìn)了京城以后。這其中的緣由,我便不知道了。想來云疆的權(quán)力之爭恐是其一,再者,前世聽你說過,你父親極是護(hù)短,將你藏起來,未嘗沒有惹怒對方……” 這話說的含糊,卻教沈姝敏銳想起,先前她在云疆經(jīng)歷的種種。 她差點(diǎn)忘記,趙司馬的背后,還有國師的影子。 思及此,沈姝看向楚湛的目光,不覺變得疏離起來。 對于她來說,“前世”她與老瑞王妃、甚至是瑞王府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撲朔迷離。 這位小王爺于她而言,并非是全然可以相信的盟友。 楚湛發(fā)現(xiàn)沈姝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唇角噙了一抹苦笑。 “總之,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我這輩子萬不會做一件對你不利的事。今日,我把自己知道且確認(rèn)的部分,全都告訴了你,只盼你能在這京城里,不再畏首畏尾,活得肆意一些?!?/br> 這話楚湛用了十足誠意。 沈姝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朝他福身一禮:“多謝小王爺提點(diǎn),來日若有機(jī)會,定當(dāng)報答小王爺?shù)亩髑椤!?/br> 這話說的客氣有禮,卻不是楚湛想聽見的語氣。 他長嘆一聲:“走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