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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若給他用指甲刺破了皮,娘娘性命不保?!?/br> 劇痛令太子清醒不少,他眼睛猩紅,掙扎著再次朝皇后伸出了手。 “母后……你莫聽她胡說八道,這毒婦要?dú)⑽摇负蟆负缶任遥 ?/br> 沈姝冷笑,一腳踹向他的心口,將他整個人踹翻在地。 “還沒死心么?” 這一次,沈姝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有我在,你休想!” 太子認(rèn)出是她,強(qiáng)裝的可憐樣子,再難維繼。 “賤人,原來是你!我要?dú)⒘四?!?/br> 新仇加舊恨,讓太子拼盡全力起身,掙扎著就要朝沈姝撲上去。 然而,下一瞬——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一柄利刃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我勸殿下莫要輕舉妄動?!背坷淅涞溃骸皬s母乃十惡不赦之罪,就算我一刀殺了殿下,皇上也不會怪罪我?!?/br> 皇后猶不敢相信,眼睛緊鎖著太子:“大郎,你……你真要?dú)⑽???/br> “母后,您別聽他們胡說?!碧油葱牡亟忉專骸俺亢瓦@毒婦狼狽為jian,污蔑兒臣。他們想要置兒臣于死地,母后要相信兒臣,兒臣絕對不會毒害母后??!” 沈姝對太子的狡辯已經(jīng)見慣不怪。 她不跟他廢話,直接從一旁桌子上,倒了碗清水,端到太子面前:“我把你指甲放進(jìn)這碗水里洗一洗,若你沒有藏毒,這碗水就只是普通的血水,若有毒……水就會變成毒水?!?/br> 她說著,抓起太子那只廢手,慢吞吞抬起,正要放進(jìn)水碗里—— 太子顧不得脖頸上的利刃,猛地甩開胳膊,將那碗水打翻在地。 “母后救我!”他朝皇后求救道:“母后,這毒婦是想毒死我!” 沈姝笑了。 “你指甲里沒毒,我怎能毒死你?你不敢把手放進(jìn)水里,是怕毒水進(jìn)入你的傷口,見血封喉,毒發(fā)身亡吧!” 太子被揭破心思,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只是很快又變成無辜的模樣。 “母后……” 皇后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到這個份上,皇后就算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認(rèn),沈姝說的是對的。 她失望的轉(zhuǎn)過身去,不想再看太子的面容。 “我曾以為,這一切都是瑞王府的陰謀,我曾幻想過,你是受人指使,遭人陷害,到今日親眼看見,才發(fā)現(xiàn)我錯的有多離譜。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兒子,我的大郎已經(jīng)死了?!?/br> 太子聽見這話,知道自己再也沒法騙取皇后的信任,終于放下偽裝,狠厲地笑出聲來。 “既然如此,大家就同歸于盡好了。” 說完這話,他側(cè)頭對著床榻旁邊一處陰暗的角落命令道:“動手吧,替我殺了他們!” 第382章 殺了他們 沈姝心下一沉,朝太子視線的方向看去—— 那里除了一鼎鎏金的博山爐外,便只剩下空白的墻壁,毫無起眼之處。 沈姝的視線落在那鼎香爐上,下意識嗅了嗅,隱約能夠分辨出,先前迷藥的味道,隱約是從那香爐里傳出來的。 只是,迷藥的香灰已經(jīng)燃盡,再加上整座大殿的門窗都被打開,氣味幾乎很難再捕捉到。 鎏金博山爐離太子的床榻有十幾步遠(yuǎn),以太子先前的體力,絕無可能起身走到那里。 更何況這寢殿里還有武功高強(qiáng)的暮和在。 毫無疑問,那一處必定藏著密室,密室里的人可以cao縱這鼎博山爐。 沈姝朝楚湛使了個眼色,無聲說出“密室”二字。 楚湛意會,朝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瞬間便有暗衛(wèi)持劍上前,將博山爐與整面墻圍住。 然而,半盞茶時(shí)間過去—— 無論是那鼎博山爐,還是那面墻,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異樣。 太子顯然沒料到這樣的局面,他陰厲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即憤怒的提高了聲音:“你是聾了嗎?動手啊!給本宮殺了他們啊!” 眾人:…… 然而回應(yīng)太子的,依然是靜默。 太子終于意識到什么,眼底有了幾絲慌亂。 楚湛見狀,劍指太子,沉聲問道:“鬼師在哪?” 太子瞳孔一縮。 皇后從震驚中回神,詫異回頭,看向他們二人:“鬼師是誰?皇上特地派瑞王來,可是為了鬼師?” 這話加重了太子的不安。 “你們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碧拥臍鈩菝黠@弱了不少。 “聽不懂?”沈姝走到香爐旁邊,俯身嗅了嗅,抬眼看向他,嘲弄道:“殿下方才不是說要?dú)⒘宋覀兠??若我沒猜錯,殿下是讓藏在密室里的鬼師點(diǎn)燃毒煙,將我們置于死地,是也不是?” 太子深知自己的秘密已被勘破,索性閉上眼睛裝死。 可沈姝卻沒打算放過他。 “殿下指甲縫里藏的毒,和讓鬼師通過這香爐放的毒,應(yīng)是云疆血毒。云疆血毒無色無味,尋常人中了血毒,必死無疑?!?/br> 說到此,她看向太子那半張布滿青筋的面容,話鋒一轉(zhuǎn):“可殿下這臉上的青筋,我在云疆毒奴臉上曾見過,青筋雖然猙獰可怖,卻能讓殿下免于毒煙侵蝕。說好的同歸于盡,不過是殿下要眼睜睜看著我們?nèi)ニ??!?/br> 太子因被說中心思,緊閉的眼皮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皇后以為方才已經(jīng)是最不堪的局面,卻沒想……到真相比她想象得更加不堪。 這是她的親生兒子,卻比毒蛇還毒。 皇后痛心失望到說不出話來,就連身子都有搖搖欲墜之勢。 沈姝見狀,走到皇后身側(cè),輕托住她的胳膊,將她扶到一旁椅子坐下,對著太子道:“娘娘得知殿下病重,片刻都不敢耽誤,連夜從京城趕來,又守在殿外整整一日,期間茶水未進(jìn),不曾挪動一步。殿下非但沒有絲毫感激,還想置娘娘于死地,殿下可曾念過半點(diǎn)娘娘的生養(yǎng)之恩,母子之情?” 太子不言,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為所動。 “畜生,我怎會生了你這么個畜生!”皇后寒聲道。 沈姝輕拍皇后的手背,看向太子嘲弄地道:“你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鬼師身上,可鬼師呢?除了方才在這香爐里放過迷藥,他可按照你們的約定放毒了?說不得……他現(xiàn)在早已逃之夭夭,只留你自己在這殿里,人贓并獲,做刀下亡魂!” 沈姝的話,刺痛了太子的神經(jīng)。 “他絕不會棄我而去。”他終于睜開雙眼,陰狠看向沈姝的眼睛:“只要他活著,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活不了多久,你們早晚都要給我陪葬!”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那鼎香爐后頭的墻壁里,突然發(fā)出一陣異響,墻壁也隨之緩緩?fù)仙?/br> 太子眼底難掩狂熱,朝著逐漸打開的密室門喊道:“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