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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涼薄的嘲笑聲鉆進(jìn)耳朵里,我回過神來,轉(zhuǎn)身笑道:“田保,早上喝粥好不好?”田保把雙手搭在腦后,靠著門框:“隨便吧,又不是做給我的?!?/br>“別扭?!蔽肄D(zhuǎn)過身去,哼起了以前聽過的慢曲兒。“你看上去很高興?!?/br>“你明明都看到了啊,我還要裝不成?!?/br>背后沒了聲音,我回過頭去,田保竟就站在我身后,一把把我披在肩頭的袍子扯下來。“你……干什么?”他的眼神在我的脖子和領(lǐng)口游移,我往后縮了縮。“沒什么,”田保又把袍子抖開,幫我披好:“只是從來沒聽說過,龍將軍有斷袖之癖??磥響?yīng)該是沒有了。不過也是,想來你這種文弱書生,也入不了將軍的眼?!?/br>“你話真多?!蔽蚁肓艘幌?,溫聲笑問:“我要離開這里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你跟將軍走嗎?”“嗯?!?/br>田保皺起眉頭:“你瘋了,你怎么受得了行軍的苦,早晚得死在路上。”我笑著應(yīng)了一聲:“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壓低聲音:“局勢若真的就要大定,我和他的時間也不多了?!?/br>“你……什么意思?”我搖搖頭,笑道:“沒什么,有感而發(fā)而已。人生世上,如浮云柳絮一般,半點(diǎn)不由人心想。將來會發(fā)生什么,誰又猜得到?!?/br>田保笑了一下:“你信命?”“讀書人哪有不信命的。不說這個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br>田保挑眉道:“去也不是不可以,讓我打他一頓?!?/br>“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br>龍非邪走了進(jìn)來,一身寬松的長袍,頭發(fā)隨意綰著,表情有些懶懶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走過來摟住我的腰,下巴靠在我肩膀上,微微舒了一口氣。“大哥好像睡得不好?”“……嗯?!?/br>我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吵著你了嗎?可是我真的睡得很好?!?/br>龍非邪松開我一些,意味不明地看著我。我讓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他突然嘴角一勾:“等你身體再好一些,一定吃了你?!?/br>我立刻有些明白,臉上guntang。老實(shí)地呆在廚房里準(zhǔn)備早飯,外面?zhèn)鱽肀邢嘟拥穆曇?。等我端了吃的出去,龍非邪和田保卻大馬金刀地面對面坐著,各抱了一壇酒對飲。“怎么樣?”我走過去狐疑地打量著二人,看得見的地方都不見有傷痕。田保笑著看向龍非邪:“將軍說,怎么樣。”龍非邪起身接過我手中的托盤,唇角微勾道:“很好。”我滿頭霧水。龍非邪笑著拍了拍我:“餓了,吃東西吧?!?/br>“將軍要不要求我加入背嵬軍?!碧锉杀劢徊?,滿臉囂張。“名額滿了?!饼埛切昂戎?,漫不經(jīng)心開口。看田保頓時有些泄氣,我輕笑了一聲。“為何只要三百人,多一個都不行嗎?”田保不甘心地繼續(xù)問。龍非邪看似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沒什么特別理由,大概是為了列隊(duì)整齊好看。”田保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下去,挫敗道:“將軍還是從不正經(jīng)?!?/br>“你們?”我不解地看著田保。“田平田少安,三軍第一勇士。以前我在講武學(xué)堂的時候,他算是我的學(xué)生?!饼埛切靶Φ?。田保正色道:“將軍的教誨,我一直謹(jǐn)記在心?!?/br>“哦?說來聽聽?!饼埛切疤裘嫉?。“將軍第一次來見我們這些新晉將領(lǐng)的時候,說,將者,國之司命者也。社稷之命運(yùn),皆在吾輩之手,自那時起,我就對將軍崇敬不已。只是,”田保突然壓低聲音:“為何如今,將軍要親手毀了社稷?!?/br>龍非邪淡淡道:“其中諸多紛擾糾纏,我不多言,唯時勢命運(yùn)而已。”說罷,龍非邪握住我的手,我淡淡笑了一下。“咳咳?!碧锉S昧攘藘陕?。我笑道:“咳嗽的話,自己去拿貝母。”田保白了我一眼,接著說:“將軍又曾說,為將之道,首在治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龍非邪點(diǎn)點(diǎn)頭,淡笑道:“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br>“我可還算個好學(xué)生?”龍非邪悠悠道:“定州之戰(zhàn),你帶兵沖殺,勇猛難當(dāng)。還算不錯。”田保聳聳肩:“不過,我怎么想得到將軍沒有敗退,反而整軍再戰(zhàn),我軍猝不及防,四散潰逃?!?/br>“想要青出于藍(lán)?差得遠(yuǎn)了。”龍非邪拉我站起來,笑道:“我們出去走走?!?/br>我點(diǎn)頭,兩人走到門口,后面突然傳來田保的聲音:“將軍,我想要入背嵬軍?!?/br>“好啊,”龍非邪頭也不回:“去找管伙食的老宋?!?/br>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大家不要忽略了文案那里,這文要V……具體日子不知道==反正,等大家發(fā)現(xiàn)V了,不想看了的就棄了吧,還是很謝謝大家,唔,就這樣……第65章“承平元年于欽州起兵,云谷、屏門等地皆不攻自破,朝廷初時只在臨近州縣調(diào)兵鎮(zhèn)壓,以為將軍兵寡,可速平之。然冬節(jié)將至,將軍已得十?dāng)?shù)州縣,朝廷始以十萬軍征討,主帥洛行……”坐在馬車?yán)镬o靜地看著手中的戰(zhàn)報(bào),看到這里,我略微皺眉:“洛行?”“怎么?”一直把頭靠在我肩膀上閉目養(yǎng)神的龍非邪輕聲道。我微微搖了搖頭:“這人,從未聽過?!?/br>“無名小卒。”龍非邪的頭動了動,圈在我腰上的手也收了力道。“不通。”我扁了扁嘴,準(zhǔn)備接著往下看。龍非邪一手按下我手中的一疊戰(zhàn)報(bào),用鼻尖磨蹭我的臉,輕笑道:“有什么不通的,朝廷不是沒有有資歷才干的將領(lǐng),不過他們不敢用罷了。不過算了,別人我也不放在眼里,除了種冰?!?/br>我了然一笑。“看這些干什么?小心累著?!?/br>“不會?!?/br>“含章?!?/br>聽出他語氣里的低沉壓抑,我扭頭看他。他把我抱在懷里,輕嘆了一口氣:“我會派人送你去通州,你在那里乖乖養(yǎng)病,等我回來?!?/br>我放下手中的一疊戰(zhàn)報(bào),偏頭笑道:“為何要等你回來?你可別把我當(dāng)望夫石?!?/br>龍非邪一窒:“你……”我看進(jìn)他眼里,閃耀的星眸里映著我的樣子。“我想留下。”龍非邪猶豫了片刻,目光一閃:“不行。我原本就不想你勞心勞力,不幫我也沒關(guān)系,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br>我垂下眼簾,低聲道:“我知道論起行軍打仗,我?guī)筒涣四闶裁疵?,排兵布陣,攻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