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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有人在一旁不耐煩地開口。我偏頭一看,是背嵬軍的宋飛,看著我滿臉不耐。“再說這件事事關(guān)軍機,你還沒有資格知道?!?/br>我看了看田保,他沖我微微搖搖頭。我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既然如此,那……”“無妨,先生想知道,殷某可以說給先生聽?!?/br>我略微一愣,看向站在案前的殷堪,他的眼神有些陰沉。我心中警惕起來,雙手在袖下握拳。“元帥讓我?guī)ПM攻向州,年小將軍在對戰(zhàn)中被流矢所傷?!?/br>我皺眉道:“沒了?”殷堪嘴角勾起一絲冷冷地笑意:“先生還想聽什么?”我偏頭想了一下,看向殷堪,笑道:“將軍不說,學生也大概猜得到。向州乃是江畔兵家必爭之地,攻打向州,朝廷必定以為龍騰軍想要日后南下,是以,朝廷會派重兵守城,朝廷的注意力,會放到這片戰(zhàn)場上來?!?/br>一招聲東擊西,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笑了笑。“這跟年小將軍受傷,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系?!币罂俺爸S地笑道。我搖搖頭,直視殷堪道:“可是,要讓朝廷相信龍騰軍銳意南下之心,向州之戰(zhàn),元帥一定要在,才可最大限度令朝廷打消疑慮?!?/br>殷堪冷笑道:“可惜,元帥不在這里,江先生?!?/br>我淡然笑道:“的確??墒?,甲胄在身,金盔之下,誰又知道那是不是元帥?小乙曾經(jīng)跟元帥學過劍法,若是小乙來假扮元帥,敵軍又怎么知道?”殷堪面帶猶疑地看著我,我拱手道:“這就是小乙受傷的原因,學生是否言中?”第73章“你是如何知道的?”宋飛拔劍出鞘,冰冷的劍刃挨著我的脖子,冷冷道。脖子微微刺痛,我略微皺了一下眉頭,直視宋飛,淡淡道:“學生剛才說了,猜的?!?/br>這時候又聽見有人拔劍的聲音,長劍搭在宋飛頸上。“放下劍?!?/br>田保的聲音里透著徹骨的寒意。“田平?你干什么?”宋飛咬牙怒瞪向我身旁。田保冷冷道:“什么時候背嵬軍淪落到欺負老弱病殘了?”要不是脖子上搭著劍,我真想偏頭送田保一個白眼。“你!”宋飛微微漲紅了臉。我都還沒生氣呢。“恃強凌弱,如果這就是你們背嵬軍的話,”田保似乎頓了一下,“難怪我沒資格入背嵬軍?!?/br>“田平!”宋飛低喝了一聲。我理解地看向宋飛,田保嘴巴很毒,對吧。“宋飛,把劍放下,別忘了元帥說過的話。”殷堪在一旁冷冷道。宋飛似乎愣了一下,不甘地瞪了我一眼,收了劍,又看向田保,冷笑了一聲:“元帥一直看重你,不過,你我可以去校場比試一回,讓你知道你為何當不成背嵬軍?!?/br>“現(xiàn)在請我都不當?!?/br>我偏頭看了看田保收回劍,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由笑了一下,輕咳一聲道:“我聽說背嵬軍都是力舉兩百斤,箭射二百步,萬里挑一的勇士,田將軍細胳膊細腿兒,青蔥慘綠的,估計不行吧。”田平黝黑的臉似乎紅了一下,瞪了我一眼,道:“忘恩負義,你是不是這么快就要跟我報仇?”我聳聳肩,誰讓你說我老弱病殘來著。再說了,本來宋飛只是嚇嚇我,萬一被你氣得手滑了一下,那我何其無辜。想著,我忍不住回瞪了田保一眼。一旁的將領(lǐng)此起彼伏地輕咳了幾聲。“剛才先生所說,的確是實情?!币罂翱聪蛭?,眼神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么冰冷,語氣也柔和了一些。我點點頭,略微思考了一下,拱手道:“那小乙現(xiàn)在受了傷,學生敢問將軍,接下來的部署是?”周圍的將領(lǐng)似乎都沒有反對的意思,殷堪微微苦笑道:“先生若是想知道,本將只能說,沒有部署?!?/br>我微微皺眉,看向殷堪。“先生說的不錯,原本是讓小乙假扮元帥,讓向州的守軍以為元帥就在軍中,可是朝廷不止派了重兵守城,連守將都換了,殷某這幾天也正愁該如何部署?!?/br>我看著殷堪陰沉的臉色,想了一下,道:“讓殷將軍如此發(fā)愁,朝廷將守將換成種冰?”殷堪似乎愣了一下,神色復雜地點點頭。“如此,”我眼珠一轉(zhuǎn),低聲道:“就算小乙沒有受傷,也不能讓他再假扮元帥了,種冰將軍也是背嵬軍出身,恐怕會看出破綻。”殷堪苦笑了一聲,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微微搖頭道:“不止是背嵬軍出身,種冰將軍還是元帥從軍之時就生死與共的兄弟,二人情誼,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比的。”我心思一轉(zhuǎn),道:“既然如此,可不可以勸服種將軍……”殷堪搖頭道:“種將軍下手毫不留情,我上次攻城,傷亡不小,應該不會顧及往日情面。不過,倒也可以試一試,我今日就派個人送信給種將軍?!?/br>“不行?!蔽乙贿吽伎家贿吢龘u搖頭,忽又覺得不妥,抬頭賠笑道:“學生的意思是,殷將軍此舉未必無用,只不過……”殷堪嘴角勾起一絲詭笑,似乎不以為意,忽然道:“先生身上是否有塊暖玉?”我愣了一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點點頭道:“是,將軍的意思是?”殷堪走到我身后,其他將領(lǐng)也跟著殷堪。“元帥曾說,憑先生手中玉佩,可以調(diào)動背嵬軍。如今既然先生在軍營,攻防部署皆由先生定策,我等聽從先生調(diào)遣?!?/br>我摸了摸胸前暖玉的輪廓,想起龍非邪的苦心,不由心中一暖。略微揮手,低聲道:“江某一介文人,不懂軍事……”宋飛朗聲道:“元帥的命令,屬下不敢違抗?!?/br>我一愣:“你們……這是胡鬧!”“屬下不敢?!?/br>殷堪嘴角的笑意讓我脊背發(fā)涼:“還請先生即刻定策,屬下好去執(zhí)行?!?/br>果然,就算背嵬軍對龍非邪的命令不會違抗,但也絕不會對我心服口服,若是我說錯一句,從此以后就要為人所輕。想要繼續(xù)留在龍非邪身邊,我決不能是弱者。我勾起唇角笑道:“既然如此,江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我轉(zhuǎn)身走到案前,低頭看了一眼案上的地圖,淡淡道:“殷將軍,煩請你將前次攻城的部署和傷亡說給我聽?!?/br>殷堪站在原地不動,我靜靜地低頭看圖,右手指節(jié)一下一下扣著桌面。過了一會兒,殷堪走到我身邊來,神色平靜道:“種將軍十分熟悉我們的戰(zhàn)法,所以我們上次攻城無功而返,傷亡也較大……”聽殷堪說了一陣,我點頭道:“種將軍也是難得的將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