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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夏,連忙跟著人群一起往鼓樓方向跑,不一會陳經(jīng)紀趕著自家的騾車來了,邀請魏采薇上車。 只要魏采薇不退房,陳經(jīng)紀五兩銀子的經(jīng)紀就能保得住。做生意嘛,要伺候好客戶。 魏采薇上了騾車,陳經(jīng)紀駕車往北追趕,到了鼓樓,人群一路向東涌去,街上也就過年才如此熱鬧了。 騾車到了鼓樓東大街——北京的北城以鼓樓大街為界限,西邊是宛平縣,東邊是大興縣,已經(jīng)到了大興境內(nèi)。 人群還是往東狂奔,很多人都跑不動,停在路邊大口喘息。 陳經(jīng)紀趕著騾車到了順天府街,老遠就聽見兵戈相擊和咚咚咚的鼓聲。 前方就是順天府衙門,衙門門口有一面大鼓,方便百姓擊鼓鳴冤。 北城兵馬司和錦衣衛(wèi)激烈纏斗,汪大夏輪著鼓槌狂敲,還大聲叫道:“錦衣衛(wèi)殺人了!府尹大人救命啊!” 陳經(jīng)紀頗為惋惜,“完了,如今都鬧到了順天府衙門,汪衙內(nèi)還惡人先告狀,錦衣衛(wèi)暫時不能把汪衙內(nèi)怎么樣?!?/br> 魏采薇心下稍安:他自宮之前德行有虧,幾乎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好在腦子靈活,逢兇化吉,我看他今夜如何脫身。 作者有話要說: 吹噓一時爽 ,老婆重生了,行俠仗義汪大俠的人設(shè)崩潰了~感謝各位的支持,繼續(xù)送紅包哈。 另外 ,總是有讀者說在古代老公是太監(jiān)的意思,其實不是。在宋朝話本里,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明朝里頭,西門慶找王婆打聽潘金蓮,王婆就說潘金蓮“自有親老公”。金瓶梅在明朝嘉靖年間成書,也是以嘉靖末年為背景,所以兩本書處于同一時期,把丈夫叫做老公完全沒問題的。何況,老公是太監(jiān)之說,要到明末,除非特定場合,民間普遍認為老公代指丈夫,而非太監(jiān)。 第5章 脫身之計 順天府尹王大人下衙門回家,剛擺上晚飯,刑名師爺氣喘吁吁來報,“北……北城出了人命案。” 王府尹累了一天,擺手道:“叫仵作連夜錄尸格,多派幾個得力的捕快查案,再告知北城兵馬司,夜巡的時候多加留意可疑人員,明日我再去衙門不遲?!?/br> 天子腳下,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刑名師爺氣息稍作平復(fù),終于把話說全乎了:“已有數(shù)個路人辨認,說死者是錦衣衛(wèi)陳千戶之子陳大郎?!?/br> 百姓如螻蟻,權(quán)貴就不一樣了。王大人只覺得腦子一嗡,連官服都來不換,就穿著常服去了順天府衙門。 陳大郎的尸體是被一個尿急的路人發(fā)現(xiàn)的。 此時月隱黃昏,四月十三的月亮就像咬了一口的月餅,路人躲到路邊一顆大柳樹下,解開褲帶,發(fā)現(xiàn)樹下趴著一個人。 剛開始以為是個醉酒的酒鬼,路人用腳踢了踢,“兄弟,挪個地?!?/br> 尸體是側(cè)躺,一踢之下,成了正躺,脖子往左邊一歪,清亮的月色下,都能看見脖子割裂的氣管。 路人嚇得尿都縮回去了,大聲呼道:“殺人啦!” 巡城的北城兵馬司聞訊趕來,此時大柳樹下圍觀路人里三層外三層,將尸體團團圍住,當即就有路人認出死者: “好像是陳大少,喜歡在胭脂堆里混,京城就沒有他沒去過的青樓?!?/br> “真是十年一覺揚州夢,留得青樓薄幸名?!?/br> 北城兵馬司連忙將人群驅(qū)散,弄了一副板子,將尸體抬到了順天府衙門。兵馬司只管巡街、緝拿盜賊,查案不歸他們管。 聽說兒子被殺,陳千戶聞訊帶著錦衣衛(wèi)趕來,他不相信順天府衙的查案能力,當即踢飛了試圖阻止他的府衙門的仵作和捕快,把兒子的尸體搶回家了! 伺候陳大郎的小廝交代了最近和陳大郎有過節(jié)的名單,陳千戶將名單交給手下,要他們必須在今晚將所有疑犯全部捉到錦衣衛(wèi)衙門,嚴加拷問,看這個架勢,是發(fā)誓要天亮以前就抓住真兇了。 當順天府尹急匆匆趕到衙門時,發(fā)現(xiàn)府衙就像被打劫似,尤其是停放尸首的房子,桌椅散架,一片狼藉。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仵作和捕快們紛紛過來找上司訴苦: “陳千戶帶人闖進來,見人就踢,見東西就摔?!?/br> “又不是我們殺了他兒子,他打我們作甚?欺人太甚!” “尸體被搶走了,我們?nèi)绾尾榘??接下來該怎么辦?還請府尹大人示下?!?/br> 順天府尹是京城的父母官,但京城權(quán)貴云集,他這個正三品的文官算得了什么呢?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有兩種人,要么是類似宋朝開封府尹包大人這種鐵面無私辨忠jian的,管你是誰,連陳駙馬都拖到龍頭鍘里,把頭切了再說。 要么就是左右逢源、滑不溜丟的性格,遇事能躲則躲,能茍則茍。當今順天府尹王大人就是這個性格,人贈外號——王泥鰍! 王泥鰍,不,是王府尹這個京城父母官很多時候反而要裝孫子,尤其是在權(quán)貴面前。 王府尹輕咳一聲,”今晚大伙受委屈了。錦衣衛(wèi)把尸體搶走,還滿大街抓人,這其實對我們順天府有利?!?/br>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不曉得這王泥鰍如何開溜。 王府尹搖頭晃腦的說道: “此案屬于順天府管轄,錦衣衛(wèi)搶走了尸體,他們又搶不走案子——錦衣衛(wèi)只辦御案。待陳千戶廣撒網(wǎng)破了案,抓到殺人兇手,還不得把兇手送到順天府定罪量刑?” 一旁刑名師爺趕緊站出來當東翁的應(yīng)聲蟲:“如此一來,我們順天府什么都沒做就破了兇殺大案,有功則賞,你們只是稍微挨了點打,躺著就破案了,有賞錢拿,這種好事上找去?府尹大人英明啊!” 眾人一聽,這王泥鰍說的有道理啊,躺著就立功,還把賞金給賺了, 不過,一個武姓捕頭指著自己被打破的頭,還有手下受傷的殘兵敗將,“師爺沒挨打,說的輕松。他們跟隨小的出生入死,抓捕盜賊,和罪犯交手受些傷也就罷了,畢竟掙的就是這碗飯,可今晚被自己人打成這樣,還在是在自己地盤上被錦衣衛(wèi)欺負,兄弟心里到底意難平。” 眼瞅著群情激奮,王泥鰍吩咐錢谷師爺,“他們所有的療傷費用可以全部報銷,這個月按照工傷發(fā)撫恤金。你們回家養(yǎng)傷,今晚不用值夜了?!?/br> 府尹都有兩個師爺,刑名師爺管案子,錢谷師爺管賬本。 錢谷師爺也站出來為東翁說話:“差不多行了哈,府尹大人已經(jīng)盡力了,難道要錦衣衛(wèi)給你們端茶賠罪不成?都散了散了,回家洗洗睡。” 武捕頭等人心中還有氣,但沒得辦法,只得帶著傷退下。 王泥鰍對著兩個師爺唉聲嘆氣,“這個位置太難坐了,等干滿三年,我去吏部疏通關(guān)系,外放出去,當個說一不二真正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