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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停戰(zhàn)、開互市。 陸纓帶來了隆慶帝的密函、還有陳皇后賜給三娘子的衣服首飾,裝了滿滿一箱子。 “等等?!蔽翰赊眴柕溃骸皟?nèi)閣首輔什么時候變成了李春芳?不是徐階徐閣老嗎?” 陸纓說道:“內(nèi)閣起了內(nèi)訌,徐階和高拱不和,徐階是前朝閣老,高拱是天子老師,兩人斗的厲害,指使手下官員彈劾對方,那個當(dāng)官沒有把柄?兩人互相捅刀子,結(jié)果兩敗俱傷,都被對方揪住了小辮子,前后辭官,回家養(yǎng)老去了。山中無老虎,老好人李春芳撿了漏,就成了內(nèi)閣首輔?!?/br> 魏采薇立刻起了警覺,看來這一次官場的更迭和上一世幾乎一模一樣,徐階和高拱角逐,猛虎相斗,兩敗俱傷,兩人都以年邁為理由,乞骸骨歸鄉(xiāng),以求一個體面的退出。 但是,徐階歸鄉(xiāng)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到朝堂,小兒子橫行鄉(xiāng)里,霸占良田,被大明骨頭最硬、最清廉的的文臣——海瑞奏到御前,徐階差點晚節(jié)不保。 而高拱走后,隆慶帝追憶在藩王府艱難歲月、苦苦煎熬時,是老師高拱不離不棄教育鼓勵,念及舊情,便下旨將高拱啟復(fù),重新回到了內(nèi)閣,一塊老rou再次下鍋,成了“回鍋rou”。 內(nèi)閣首輔李春芳這個老好人曉得自己攔住了高拱的位置,與其被抓住把柄擠下去,像徐階一樣晚節(jié)不保,不如主動退出,讓出位置,就乞骸骨回鄉(xiāng)了。 李春芳一走,“回鍋rou”高拱成為內(nèi)閣首輔大臣,然后…… 魏采薇問陸纓:“徐閣老辭官歸鄉(xiāng),你三姐也跟著去了華亭?”徐階是松江府華亭縣人(今上海市松江區(qū))。 陸纓說道,“徐閣老一退,我三姐夫也要跟著退隱,去了南京的刑部當(dāng)差,清水衙門一個,遠離京城官場是非,我三姐帶著外甥隨三姐夫去了南京。這樣也好,自從三姐全家定居南京,我二姐不再怨她當(dāng)初不肯幫嚴家了,姐妹和好如初,時常通信。怎么了?魏大夫覺得有何不妥?” 徐家已經(jīng)全面退出了官場,陸纓的家族失去了最大的□□,將來……魏采薇心想,該來的還是會來,這一世,陸纓和陸家起碼還有我們。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而此時只有魏采薇一人知道。 汪大夏渾然不覺,他現(xiàn)在很興奮,迫不及待的向陸纓邀功請賞,“陸統(tǒng)領(lǐng),你去京城的這些日子,我們已經(jīng)把白蓮教連根拔起了,五萬教民基本跑的差不多,都在關(guān)內(nèi)開墾荒地,過上新生活,再也不相信白蓮教的鬼話?,F(xiàn)在教主趙全、副教主李自馨等一些頭目都成了無牙的老虎,對大明已經(jīng)沒有威脅,成了廢物,錦衣衛(wèi)找機會把他們抓起來,帶到大明受審,公開處刑,以告慰庚戌之亂死去的冤魂?!?/br> 陸纓也沒有料到勝利來的如此之快,一場大旱天災(zāi)就改變了一切,即將大功告成,陸纓激動的看著丁巫:“你來豐城之前許下誓言,不破白蓮誓不還?,F(xiàn)在理想即將成真了,我?guī)阋黄鸹厝ァ!?/br> 丁巫也定定的看著陸纓,雙目含笑,說道:”好,我跟你回去。” 兩人的目光就像被膠死死粘住,永遠都斷不了。 簡直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魏采薇和汪大夏兩人會心一笑,汪大夏不老實,悄悄脫下大紅繡花鞋,在桌子底下伸出大腳,去勾纏魏采薇的腿,就像一條蛇似的,越纏越緊,還越來越上。 魏采薇享受著甜蜜,腦子里卻不停的閃現(xiàn)著哈斯圖雅凄厲的哭聲,只有女人才能夠感同身受女人的痛苦,她現(xiàn)在多么幸福,哈斯圖雅就有多么絕望。 想到哈斯圖雅明天就要被迫換上嫁衣,被捆綁著抬進馬車里,當(dāng)做一件禮物送給阿多斯,魏采薇坐不住了,說道: “各位,我有一個想法,反正趙全他們已經(jīng)是廢物了,我們來個廢物利用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把漢那吉會看上追出來的大夏?我家大夏有這么瑪麗蘇嗎?哈哈哈哈 冬天要到了,舟要送溫暖,又要抽獎了各位!下周四,也就是29號開獎,訂閱90%以上的讀者自動進入抽獎,抽1000個讀者,隨機分50000點晉江幣?。?! 第228章 私奔 汗廷。 魏采薇帶著隆慶帝的密函回到了三娘子身邊, 說道:“……還有陳皇后賜的衣服首飾等禮物,但是太過顯眼了,我不能帶進來?!?/br> 三娘子對衣服首飾沒有興趣, 打開密函看了三遍, 這才確信大明皇帝要與她合作, 和平互市, 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三娘子將每一個字都記在心里, 把密函還給魏采薇, “為安全起見,先寄存在紅妝脂粉鋪, 那些繼子對我虎視眈眈, 我不能出錯。” 魏采薇應(yīng)下, 乘著三娘子高興, 說道:“哈斯圖雅不想改嫁給阿多斯, 哭暈過去了,明天就要被送到阿多斯的大帳?!?/br> 三娘子的心情從興奮跌落谷底,哈斯圖雅的遭遇讓她不得不回憶起七年前她努力想要忘記的一幕, 她和哈斯圖雅一樣在準備嫁妝,被俺答汗召見,她在一張白虎皮上失去了貞潔, 她不敢反抗,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鳥,被人捏在手心里, 稍微用力,就能將她捏死。 在權(quán)勢面前,她微不足道,除了接受現(xiàn)實, 就只能去死,可又不是她的錯,她為什么要去死? 哈斯圖雅走了她的老路,她會慢慢接受的。 三娘子說道:“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過來的,習(xí)慣與痛苦為伴、與痛苦和解,如果念念不忘、幸運的話,她還能逆風(fēng)而起,打敗痛苦。但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魏采薇說道:“她只是一個十四歲涉世未深的少女,她當(dāng)然無法反抗,但是,有人已經(jīng)變得強大了,可以幫她,讓她免于重走自己的老路,就看她愿不愿意出手了?!?/br> 三娘子一笑,“你說的她就是我吧。抱歉,我現(xiàn)在也沒有本事去推翻俺答汗的決定,愛莫能助?!?/br> “不需要哈屯去說服俺答汗改變決定,哈屯只需這么做……”魏采薇附耳說了自己的計劃,“俺答汗不會懷疑哈屯。而且,此事對哈屯也有好處。把漢那吉會感激哈屯,將來成為哈屯的得力幫手,以他的血統(tǒng)出身和武力,將來會彈壓族里不聽話的人。哈屯現(xiàn)在在汗廷沒有多少助力,將把漢那吉收為己用,這是最好的機會?!?/br> 魏采薇動之以情,還誘之以利,說得三娘子動了心。 三娘子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一個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番邦女子興師動眾?我記得你都沒有和她說過話吧?” 魏采薇說道:“我和哈斯圖雅最近的利益關(guān)系,大概就是她從我老公的脂粉鋪里買了好多東西。我?guī)退皇浅鲇谂藢ε说耐?,我們女人總是被?dāng)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