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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補不上這么大的缺口。緊接著銀行突然開始催貸,這些事對趙之喬來說完全就是天塌地陷,他根本就抗不下這些大一個爛攤子。而那個時候,紀驍幾乎是像個救世主一般出現(xiàn)的。他高價買下了趙伯松留給趙之喬的店和鋪面,趙之喬用這筆錢暫時堵上了一些資金缺口。紀驍又積極疏通媒體為紅寨辯白,安撫經(jīng)銷商。他出手以后,整個局面都穩(wěn)定了下來。趙之喬絲毫沒有懷疑過紀驍,還對紀驍?shù)闹С趾蜏厝岣卸鞔鞯?。后來,當紀驍一開口,他立刻就同意了,以極低的價格讓紀驍收購了紅寨。可當他在收購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他看到了顧嘉譽從暗處走來,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他終于遲鈍地明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紀驍和顧家聯(lián)手的,所有的丑聞都是紀驍干的。為的就是這一天。當時的趙之喬只覺得不可置信傷心欲絕,他根本沒想到接下里他要面對的是痛苦和難堪的境地。第11章那筆錢比起紅寨的價值來說不值一提。遣散了在趙家多年的老雇員又支付了趙伯松的醫(yī)藥費之后,這些錢便所剩無幾。父親病倒只半年的時間,趙之喬就將這個整個趙家敗得干干凈凈,他甚至不敢面對父親的眼神。他從一個受盡寵愛的少爺變得一無所有,完全都是因為自己作孽。趙之喬走投無路,他放下自尊去祈求趙之喬看在過去的情分放過他。但紀驍只是用那種冰冷眼神凝視著他,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趙之喬的眼前。那一刻趙之喬幾近魔障,他絕望地想著,就此和紀驍同歸于盡算了。他拿出藏在大衣里的水果刀,朝紀驍?shù)母共客边^去。他幾乎忘了紀驍是何等可怕的人。紀驍輕輕側(cè)身抓住了他的手,那把刀只擦過了紀驍?shù)难?。但血還是噴薄而出,濺了趙之喬一臉。紀驍沒有去管那傷口,倒是板著趙之喬的手把那把刀奪了下來,輕巧地制住了趙之喬,把他壓在床上。“想殺人?得往心窩子里捅,一刀下去搶救都來不及?!?/br>紀驍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個噩夢般籠罩了趙之喬,紀驍?shù)难劬ο袷怯幸坏谰G光。趙之喬不記得那一晚紀驍究竟折騰了他多久,他只記得手腕上冰涼繩索的觸感,還有紀驍猩紅的血和那片滲人的白。后來紀驍便把趙之喬囚禁了起來,整整三個月趙之喬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幾百平的半山小院。這樣的折磨最容易磨滅人的心智,恐懼在他心里滋長。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在紅城一手遮天到這樣的程度。他一直信奉的法律的公義并沒有來拯救他。父親的去世的消息對趙之喬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至此以后的日子他都是在渾渾噩噩地度過。整日整日地昏睡,短暫地醒來時只能木然地面對白色的墻壁和床單。后來趙之喬是被老三給救出來的,他們在逃離那座小院的路上,被迎面而來的大卡車直接撞翻進了山崖。趙之喬沒有立刻死去,拖著這半死不活的身體許久,最后一次見到了他曾經(jīng)迷戀的紀驍,終于在痛苦中閉上了眼睛。******趙之喬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冰涼,即使窩在被子里許久都沒有一絲暖意。“之喬,睡著了沒?”父親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趙之喬回過神,把頭從被子里探出來應(yīng)了聲,正準備披上睡袍去給父親開門,他就自己開了門進來了。“躺著,不用起來,我說幾句就走?!壁w伯松擺擺手,走進了些道:“南街那邊已經(jīng)差不多了,之后小王都會看著。你明天起去北街看著茶樓,另外,盡快和紀驍把合同簽下來,我們等著用茶?!?/br>又是紀驍。趙之喬心里隱約覺得紀驍一定在趙家安插了什么人,所有后來他對付趙家的時候才那么順利??删烤故遣皇怯腥?,又是是什么人,他也拿不準。只得暫時將這個想法擱置,走一步算一步。趙之喬道:“可是南街那邊……”“你不用管。”趙伯松打斷他道:“已經(jīng)差不對多了,你去看茶樓就好,足療店和酒吧的女孩兒太多,你又太木了,管不下來?!?/br>趙之喬臉色一黑:“爸!”趙伯松“哈哈”笑了兩聲,彎腰拍拍趙之喬的背,道:“茶樓的事兒少些,你先學著做,總不能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吧。而且,這茶樓正少一個管事兒的。”趙之喬癟癟嘴,沒有開腔。趙伯松看了他幾眼,又笑道:“行了,這幾天都累瘦了似的。早點睡,好好休息?!?/br>趙之喬乖順地點頭,目送父親離開。第二天早上趙之喬就去了茶樓,他之前來看過幾次了,趙伯松也交了他許多。熟悉了一兩天也基本掌握了運作。等到不那么忙的時候,趙之喬便給紀驍撥了電話。紀驍?shù)穆曇袈犉饋砻黠@很高興:“之喬啊,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br>這一聲“之喬”叫的格外親近,甚至還有些膩歪的味道,趙之喬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忍了有忍才沒把他電話給掛了。“紀先生,現(xiàn)在在忙嗎?如果紀先生有空的話,我想請紀先生談一談關(guān)于茶葉合同的事?!?/br>紀驍“嘖”了一聲,有些失望地道:“還以為是你想我了?!?/br>趙之喬輕呼一口氣,沒有答話,紀驍自己在電話那頭干笑了兩聲,又道:“行啊,那我們約在哪兒見啊?”趙之喬道:“紀先生定吧?!?/br>“那……聽松叔說之喬你現(xiàn)在在北街的茶樓做經(jīng)理?你現(xiàn)在在的話,我過來談吧?!?/br>趙之喬簡短地和他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過了沒多久趙之喬就在樓頂?shù)拇皯暨吷仙峡匆娏思o驍?shù)能?。他整理好情緒,下樓到了正門將紀驍迎上來。紀驍一直歪嘴笑著,帶著點壞壞的感覺,進門的時候還引得幾個上班的小姑娘一陣sao動。他自己卻毫不在意的樣子,還不住地對她們笑。趙之喬冷眼看著不語,默默地走在前頭。這棟樓的位置比較偏,在靠近城邊的地方。但風景很好,樓腳下是綿延了幾千年的大河,對面是郁郁蔥蔥的高山峻嶺,天晴的時候還能瞧見最遠處山頂?shù)姆e雪。趙家的茶樓占了樓頂兩層,取了個稍顯無趣的名:天宮。裝潢是以紅色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