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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賬。當(dāng)老板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的。我們那么多家店,要是都我自己看著,那怎么忙得過來?”趙之喬還是有點失落。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天宮的小姑娘們也混的熟了,他剛剛覺得自己做的上手的時候,又要去學(xué)新的。而且,做生意對于他來說,本來就不太容易。這些日子以來他也繞了不少彎子,而得到父親賞識的關(guān)于那家浴足店的改裝,靈感也是來自于紀(jì)驍。要是從前的他,肯定是不愿意做這些的。他和父親有很大的不同,在父親看來,能干的定義就是,會賺錢,會做生意??伤麉s不以為然,他相信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每個人的價值和能力都不一樣,他也有自己擅長和喜歡做的事情。但經(jīng)過了前一世的那些波折以后,他心里的想法又改變了很多。他想要為父親分擔(dān)一點壓力,他愿意慢慢地學(xué)著去做。“好,我會盡力的。”趙之喬點頭應(yīng)了。趙伯松繼續(xù)道:“那……這樣安排,之前那幾家店的帳你都做的不錯,以后也還是由你管著。然后就是,新開的酒店,我給你安插個掛名的經(jīng)理位置,你也不用每天去看著,只要注意下對賬就行了,尤其是采購那一塊。財務(wù)部的老劉,你也認(rèn)識,有什么不懂就問問他,或者直接找我也行。紀(jì)驍嘛,你看不慣他就離他遠(yuǎn)些,也別得罪他,咱們在一起做生意,和氣生財?!?/br>趙之喬認(rèn)真聽著父親的話,記在了心里。“去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壁w伯松抬手就要趕他。等他走遠(yuǎn)了以后,趙伯松便叫來看家的寡婦,端了壇梅子酒來。“老三,坐,咱們喝點。”老三沒有作聲,沉默地坐下了。趙伯松倒上兩杯酒,然后自己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老爺,這是在擔(dān)心少爺嗎?”老三右手摩著酒杯,并沒有端起來。趙伯松又喝了一口,才慢慢開口道:“我就怕我哪天不行了,這懶小子該怎么辦。也不知道安排給他這些事情,他能不能做好?!?/br>老三道:“老爺擔(dān)心太多了,其實少爺也不是您想的那么不懂事。這幾個月,少爺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嗎?”趙伯松笑笑,又搖了搖頭,道:“但他也就能做到這個程度,頂天了,之前我還想試試看,他能不能接手我的生意。但這么久看下來,哪天我要是不行了,我們這么大的家業(yè),也只有都賣掉,給他留兩個小店,留些錢。所以,小子就是該放養(yǎng),不該那么嬌慣,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br>“老爺,少爺算是難得的好孩子。”老三認(rèn)真地看著趙伯松道:“老爺你想想,少爺從前一個人在國外旅游的時候,沒錢了也能在街頭賣畫。少爺心眼實在,確實不適合做生意。但是,有些少爺能做到的事,我們也未必能做好?!?/br>趙伯松輕哼一聲,道:“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罷了。”話雖然這么說著,但他心里對老三的話,還是認(rèn)同的。就算他的兒子沒辦法按照他的想法來繼承家業(yè),但也還是他獨一無二的好兒子。別人再怎么能干,也是別人家的。他的兒子,也有別人不可代替的好。“也就這樣吧,這懶小子以后也不至于餓死,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要是找兒媳婦,可得找個機(jī)靈能干點的,管著那懶小子,別讓他把家產(chǎn)給敗光了。”趙伯松又喝了一口,向老三舉起杯子,道:“別說那懶小子了,來,咱們兩兄弟喝點?!?/br>老三也淺笑,舉起了酒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一行人便回了紅城,紅城比外邊還暖些,有些愛美的小女孩已經(jīng)穿上了輕薄的短裙。趙之喬他們的車剛開到了家門口,他就收到了李西的短信,李西說,他今天在上班,明天休息了就來找趙之喬玩。有個可愛的小孩兒一直惦記著自己,趙之喬總覺得很高興。在看到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的張真芳以后,趙之喬的心便更愉快了起來。“少爺少爺,可算回來了,我看看瘦了沒?”趙之喬一下車張真芳就去拉他的手,眼里滿是心疼。趙伯松朗聲道:“我還能刻薄這懶小子不成?跟我挖了一個月的地,身體還練好了?!?/br>說著幾個人便一同往屋里去,張真芳又對回來的人一一關(guān)心了個遍,然后看著老三的時候,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尷尬,最后什么也沒有說,默默地走開了。幾個人都有些愣。反應(yīng)過來以后,便覺得張真芳這是害羞了。不過趙之喬突然想起來張真芳這是為了什么。張真芳的丈夫周元慶回來了。張真芳一直單著這些年,老三也就守著他這些年。自從張真芳到趙家以來,老三便對他上了心,這么多年也是為了她才不娶。不過這些年張真芳沒有再嫁,可以說她心里一直對以前的事兒放不下。如今也快四十了,她的心也漸漸釋然,年前她才織了一件背心送給老三,大家都看在眼里,真心為兩人高興。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到一起的時候,周元慶回來了,帶著一身的病,還有兩人十七歲的兒子。張真芳重情重義,怎么可能不管他。況且當(dāng)年兩人離婚,也不是沒了感情,而是因為年輕時互相賭氣罷了。所以,老三守候了這么多年的感情,又再次陷入了無望之中。趙之喬心里蒙上一層灰。這世間總有許多陰差陽錯,人力無以抗拒。果然,在晚飯以后,趙之喬剛回了房間,張真芳就跟了上來,在背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趙之喬等她進(jìn)了屋才把門帶上,將她引到沙發(fā)上坐好,而后問道:“芳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張真芳雙手搓著自己的衣擺,看著趙之喬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芳姨。”趙之喬坐近了些,攀著她的肩膀柔聲道:“芳姨,你知道我mama去世以后,你對我就如親生母親一樣好。養(yǎng)恩同生恩,你也是我的母親。母親,沒有什么是不能跟兒子說的?!?/br>張真芳當(dāng)時眼淚水就“嘩嘩”地掉了出來,止都止不住。這些眼淚,一半是為了趙之喬而感動,另一半這是對老三的愧疚。第36章但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于是抽泣了一會兒,又鎮(zhèn)定了下來,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