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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的宮人好些都沒有睡著覺。 從那之后, 宮里就傳出太子妃暴戾非常, 心狠手辣的傳言, 整個宮里對太子妃都畏懼異常,甚至看見瑤華宮的宮人都躲著走, 生怕會沾上瑤華宮, 怕太子妃出點什么事情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平常無事也絕對不會去瑤華宮, 要是接到了瑤華宮的什么差事,也是恨不得把眼睛瞪大了去辦,就怕讓太子妃不高興了, 會被砍了手腳。 宮中紛亂,自然不會影響到玲瓏,她本來就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只有讓大家怕她,才會聽話,不敢亂動手腳,有時候,上位者是要立威的,有了威嚴(yán),別人自然就畏懼,不敢亂想,要是太仁厚,怕是要欺負(fù)到頭上去了。 只是惠妃對此還是有些擔(dān)憂,玲瓏是要當(dāng)未來國母的,名聲自然也十分重要,任由流言這般肆意下去,怕是會玲瓏的名聲有損,日后怕是讓百官也對太子妃不滿。 因此惠妃就對文德帝提了一嘴,說出自己的憂心,更何況如今玲瓏有身孕,怎么能這樣被流言蜚語攻擊,宮人們這般不懂事,要是沖撞到了玲瓏腹中的皇孫可如何是好? 文德帝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啊,玲瓏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何錯之有?懲罰一個犯了大錯的宮人,怎么就是心狠手辣了?那是不是日后宮人犯錯都不能懲罰了?這是動搖了大楚的刑罰啊,文德帝自然不能任由這樣的流言傳下去。 這又是后宮的流言,文德帝懶得處理,又把這件事推到了梁皇后的身上,讓梁皇后去處理,又言讓這樣的流言蜚語在宮里盛行,是她這個當(dāng)皇后的失職,要是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她能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幔?/br> 如今文德帝是完全沒有顧忌梁皇后的顏面了,一連兩次訓(xùn)斥下來,梁皇后在宮里的威嚴(yán)大失,反而是太子妃的威嚴(yán)越發(fā)高漲。 大家都明白了,原來陛下最看重的是太子妃,自然這風(fēng)向就往瑤華宮吹了,一時之間,瑤華宮的太子妃風(fēng)頭蓋過了坤寧宮梁皇后。 梁皇后又氣惱的摔了一個青瓷的茶盞,“本宮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太子妃的翅膀這么硬了,有著身孕就敢和本宮對著干?!?/br> “娘娘,要老奴看啊,那惠妃和太子妃早就已經(jīng)勾搭在一起了,惠妃就是故意在陛下面前說這件事,好讓陛下責(zé)怪您?!?/br> 潘嬤嬤也沒有想到,看起來無害的太子妃,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成長起來,到了如今,宮內(nèi)再也無人敢忽視東宮的太子妃,就像是對待太子殿下一般。 從前玲瓏是不屑于去爭,不屑于去斗,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可是如今,傅樓嶼不在京城,那她不得不振作起來,護住她和孩子,要是一味依賴別人,那不可控性太大了,梁皇后不可能真心實意的護著她,陛下也不可能總盯著后宮,所以只有把權(quán)力捏在自己手里,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 從前的不爭,此刻倒是變成了梁皇后心中的偽裝。 “哼,她恐怕是一直在找機會,惠妃蟄伏這么多年,真是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妃。”惠妃和太子妃,梁皇后都看走了眼,誰知道從前溫順的兔子,如今卻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呢。 “娘娘,您別氣惱,如今已經(jīng)知曉,日后必定不會再上當(dāng)了,先處理好這件事,您接下來好好表現(xiàn),陛下會消氣的,太子妃有身孕,陛下自然是向著她?!?/br> 這一次,梁皇后的確是跌了一個大跟頭,她作為六宮之主,當(dāng)然早就已經(jīng)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本是打算過幾日再管,等這件事鬧大些,傳到外邊去,屆時太子妃的名聲臭了,百官對太子妃不滿了,看她還如何得意。 誰知道還沒有等到幾日,文德帝就親口下了旨意,梁皇后低估了一件事,低估了太子妃在文德帝的心中的地位,才讓她滿盤皆輸。 “本宮自然明白,陛下對她的孩子看得多重要,本宮終究還是棋差一招,沒有自己的孩子?!绷夯屎箝]了閉眼,沒有孩子,也是她的痛。 “唉,娘娘,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別想了?!币晕牡碌酆土夯屎笕缃竦年P(guān)系,想要一個孩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罷了,潘嬤嬤,你去安排吧,把這件事處理了?!绷夯屎箢^疼的捏了捏額頭,這一次,是她輸了。 梁皇后安排下去,處理了幾個嚼舌根的宮人,之后再也沒有人敢說太子妃的閑話,每個人提到太子妃都是又敬又畏的表情。 梁皇后這一次是為太子妃做了嫁衣,白白便宜了太子妃,可她卻無可奈何,因為文德帝站在太子妃那邊,陛下站在誰那里,誰就贏了,可是梁皇后卻不信邪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信轉(zhuǎn)不到自己這里。 這一次宮中鬧的這樣大,連百官都聽說了不少,這不,上朝的時候有人彈劾太子妃暴戾不仁,德行不堪為太子妃。 “太子妃所為,都是朕授意,是否朕也不配為大楚皇帝,不如你來當(dāng)這個皇帝?”文德帝都懶得和他廢話,現(xiàn)在南疆戰(zhàn)事膠著,后宮也亂,太子妃保這個孩子本就難,還要被百官指點,看他們是太閑了。 “微臣不敢。”文德帝這一句話下來,嚇得那大臣當(dāng)即跪了下去,不??念^,這誰敢啊,文德帝這話不是說他有意圖皇位之意嗎?他可不嫌自己命長。 “說著不敢,朕看你剛才很敢啊,太子妃為大楚辛苦孕育皇嗣,被人謀害,還不能懲處幾個謀害之人,要朕來說,五馬分尸也不狠毒,難不成你們都盼著太子妃被謀害?” 文德帝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后宮的事鬧了這么久,本就心情不好,加上今日收到南疆緊缺糧草的折子,他就更惱怒了,一個個的,不想著為國做貢獻,倒是盯著后宮那點子事,真是荒唐。 “微臣不敢,陛下息怒!”百官皆跪下,這下大家是知道了,太子妃是太子的逆鱗,也是陛下的逆鱗,不能觸碰的,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說太子妃什么了。 “詹愛卿,既然你這般喜歡cao心,那朕就派給你一件差事,如今南疆戰(zhàn)事膠著,后方糧草緊缺,你給朕一個法子緩解,若是想不出來,那就頭上的烏紗帽就換個人戴吧?!?/br> 詹倫傻眼了,他是御史,又不是戶部的,糧草這是戶部的差事啊,怎么給他了? 可是他不敢說不,只能磕頭謝恩,心里后悔不已,就不該去提太子妃的事,唉! “如今南疆戰(zhàn)事吃緊,爾等無需上前線,也該為南疆做點貢獻,不是每日盯著后宮,無所事事。”對著這一群大臣,文德帝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能真正的給他解決事情的就沒有幾個。 如今是六月,而稅收要到八月,這中間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有些緊張,如今南馭的糧草恐怕也并不充足,倒是要比一比誰能撐的更久了。 打仗最怕糧草不足,這是大忌,如今卻要面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