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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八月中旬, 江南終于盼來了一場大雨,尤其是豫州,聽說連著下了一天一夜, 這本該是一件好事, 旱情終于要緩解, 這件事也要結束了,誰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端。 九月初,從豫州回來的一位戶部官員項宏深,上折子參了豫王一本, 收受賄賂,貪污賑災款數十萬兩,并且放縱身邊的親衛(wèi)隊驅趕流民,甚至在推搡中致使一個老嫗慘死,兒子去府衙上告, 卻被縣令打了出去,腳也落下了殘廢…… 這一樁樁, 一件件的, 都在折子上列的清清楚楚, 像是親眼所見一般,一時之間就在朝堂上鬧出了大動靜, 而今日, 正好豫王不曾來上朝, 就這樣,豫王連辯解的最佳時間都錯過了。 文德帝大發(fā)雷霆,當即讓刑部和戶部徹查, 一旦查出,絕不輕饒。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心中都在想,難道豫王這是要倒了嗎? 貪污受賄這樣的事,哪個王爺做的少了,只不過是無人去管,也無人敢管罷了,如今豫州旱情都解了,怎么還有人敢彈劾豫王呢? 等豫王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都已經下朝了,連忙入宮辯解,想了一路的措辭,只恨自己瞎了眼,原來那人藏的這樣深,竟然是傅樓嶼的人,他這才反應過來呢,可卻是來不及了。 文德帝沒有見他,連見面都不愿意了,說明陛下如今是不信他了。 豫王頹然,打算離開景乾宮,在宮外,正好遇到了傅樓嶼。 “豫皇叔,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备禈菐Z唇角輕勾,面上卻無笑容。 “原來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真是下的一盤好棋啊,本王自愧不如?!痹ネ跞缃褚沁€不清楚是傅樓嶼搞的鬼,那他也不用混了。 “皇叔在說什么?哦,孤想起來了,皇叔一定是在說太子妃流言的那件事吧,那件事孤處理也是正常的,畢竟孤就這么一個太子妃,又有著身孕,自然不能被人欺負了?!?/br> 傅樓嶼和他打著馬虎眼,豫王能安排棋子入宮,傅樓嶼自然也能收買豫王身邊的人,無非是錢和權,難不成他這個太子還比不過豫王嗎? 從一開始安排豫王回豫州,就是為了讓項宏深跟著豫王回到豫州,這么多年,豫王招兵買馬,哪一處不需要錢,只有足夠多的錢,才能讓人信服,這些錢從哪里來? 他一個人從正當的途徑,是不可能有這么多銀子,如果不是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怕是養(yǎng)不了那么多的兵馬。 只要豫王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那就是把柄,傅樓嶼就偏得讓它見光。 “哼,本王說什么,太子殿下清楚的很,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可真是夠好?!痹ネ趵湫α寺?,文德帝有葉家,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沒有葉家,怕是大楚早就已經易主了。 一個葉正元就夠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葉玲瓏,手段不遑多讓,這么快就把梁皇后踢下了臺,自己掌握了六宮大權,真是小瞧了葉家的人。 “皇叔,氣大傷肝。”傅樓嶼幽幽一笑,也不辯解。 “哼,告辭?!痹ネ蹴怂谎郏芸焓栈匾暰€,傅樓嶼成長的太快,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傅樓嶼比他任何一個兒子都優(yōu)秀,甚至他的兒子不及傅樓嶼一半。 “皇叔慢走?!备禈菐Z好心情的招了招手,隨即收斂了笑容,轉身進了景乾宮。 李勤一看見傅樓嶼來,連忙彎腰行禮,開了大門讓他進去,連請示都無需,文德帝和太子殿下之間,毫無嫌隙,這或許也有太子殿下自小長在民間的緣故,要是太子殿下自小就長在陛下身邊,可就未必有這般信任了。 天家父子,向來情薄,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著得到的時間太短,文德帝和太子殿下的關系才能有這樣好。 “你來了,瞧見豫王了?”文德帝連頭都沒有抬,只是聽著腳步聲,便知道是傅樓嶼來了,不過也是,滿天下,能不經過通稟進來的人,也唯獨只有傅樓嶼了。 “見著了,惱羞成怒,憋著氣?!备禈菐Z行了一禮之后坐下。 文德帝這才放下手中的朱筆,走到一邊水盆里洗了手,用帕子擦干凈,看向傅樓嶼,“豫王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再等等,朱承明,應該快回來了?!敝斐忻饕呀浫チ嗽掠?,按照速度,也差不多了。 “慕容白能答應嗎?”文德帝放下帕子,回到原位端起茶盞。 “那就得看朱承明的本事了,父皇覺得朱承明的本事如何?” “朱家的人,錯不了?!被蒎褪侵旒业娜?,除了先淑妃,文德帝最看重惠妃,拎得清,又有能力,還重情義。 “既然如此,那父皇只管等著好消息就是。”傅樓嶼看起來也并不緊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豫王行事,本就失了先機,在道義上也不占理,做起來難免礙手礙腳,可與之相反的是傅樓嶼卻十分自得。 —— 豫王一回到豫王府,直奔老豫王的書房,老豫王正好在練大字,也早就已經聽聞有人參豫王的事。 “父王,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傅樓嶼故意下套,現在文德帝派去查此事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我們的人插不進去,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一旦被證實,就算是不必丟了命,那削爵抄家是肯定的,加上文德帝和傅樓嶼早就盯上了豫王府,這一次,不可能手下留情了。 “這件事,我早知道瞞不住,你的兵馬到城郊了嗎?”老豫王放下筆,這一次豫王去豫州,也是為了安排豫州養(yǎng)的兵馬,原本是和南馭里應外合,誰知道南馭敗的太快了。 “已經在了,父王,您的意思是舉兵謀反嗎?可是我們這點兵力,根本不足以對抗文德帝和傅樓嶼?!敝\反哪里有這么簡單,要真的這么簡單,他們也不用等這么久了。 “現在,只能賭一把了,九月九宮中有重陽節(jié)宮宴,在那一天動手最好?!边@是文德帝逼他的,他本沒有打算這么快動手,可是現在不動手卻不行了。 豫王抹了一把臉,心想也是,罷了,只能拼一次了。 “是,父王,兒子明白了,這就下去安排?!痹ネ跬顺隽藭?,在心里計量著這件事該如何安排,可惜的是,他暢想的這些,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 九月九重陽登高日,宮里舉辦盛宴,今年大楚是多事之秋,先是和南馭的戰(zhàn)爭,后有鬧了旱情,如今戰(zhàn)爭和旱情都解,正好趁著佳節(jié)舉辦一次盛會,也好舒緩一下心情。 玲瓏如今六個多月,衣裳也遮不住肚子了,穿著尚服局新做的衣裳,似乎過幾日又要穿不下了,腹中的孩子真的一日一個樣。 “娘娘,世子夫人到了。”明夏進來稟報,看著玲瓏十分明顯的腹部,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