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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長袍著身,看到里面有人很是驚愕,手抬在半空沒有放下,嚴肅的問道:“你是誰?”張小合隨意瞥了一眼那人的袖口,瞬間就緊張了。他不是緊張來的人會覺得他在偷吃,而是緊張,這個男人可能是敵人。這個城邦的衣物有一個很顯著的特征,那就是衣袖很長,方便放東西,其他國家的衣袖沒有他們國家這么長,方便耕種,所以他們辨別敵我最好的一個方法就是看他的衣袖長度,張小合的國家衣袖長度能達到腰部以下,然而進來的男人衣袖最多只及腹。張小合站起身,警戒的握住拳頭。男人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瞥過狼藉的餐桌,輕蔑的說:“原來是個小賊?!?/br>賊?張小合有些疑惑,隨即想,啊!昨晚就是敵軍來偷糧草的,他說他自己是賊!張小合退后一步,想了想沈軍明教給自己的格斗方法,但是那些格斗技巧成立的條件是‘敵人能夠背對著你’,也有點心慌了,四處看旁邊有沒有可以使用的武器,沒有?不對,還有幾個牛皮筋,不過那頂個什么用?張小合瞪著那人,想用氣勢把他嚇走,可是那人竟然絲毫不在意,反而坐了下來,說:“你叫什么名字?”“……”張小合沒有回答。“你不要害怕?!蹦腥税櫭迹?,“你再讓伙夫幫我準備一份就可以了。”我害怕?什么再準備一份?難道他還想……張小合又向后退了一步,男人笑了笑,問:“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張小合暗自給自己鼓氣,你剛才不久奪回來了一包糧草嗎?沒什么的,這次要用力小一點,不要害怕。張小合惡狠狠地喘了口氣,大喊:“你爺爺我叫張小合!”然后猛地沖了上去,一下子跑到了男人身前,推了他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推了下來,騎在男人身上。男人似乎沒想過會被這樣對待,倒下的一瞬間還在喊:“大膽——”然后猛地就被摔在了地上,后腦勺磕在了地上,頭腦發(fā)昏。張小合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說:“你說我是賊?你才是賊!你偷我大琨糧草多少?侵占我大琨領地多少?!你們每個人都該死!”那人面上的表情哭笑不得,過了一會兒又開始諷刺:“張小合?這是什么名字,像個土鱉……”張小合氣的臉都紅了,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對準他的喉結,道:“閉嘴!”男人猛的咳嗽一聲,面色漲的通紅,看起來非常痛苦,掙扎的喊:“來……來人!”張小合害怕真的把他掐死了,連忙松開手,一看,男人喉結上一個鮮紅的指印,那男人不住的咳嗽,彎腰縮的像是蝦子,張小合又心軟了,沖上前順著他的后背,說:“沒事吧?”“滾!”男人吼了一聲,聲音嘶啞。張小合氣憤的說:“你先招惹我的!算了,我看你沒私自拿什么東西,你快點逃走吧,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的?!?/br>“逃?”男人陰測測的回答,“我逃?——還是你逃!”張小合還不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卻突然看到十多個官兵涌進這營帳里,將男人扶起來,低眉順眼的問:“王爺,有什么吩咐?”“……”張小合張大了嘴,指著男人,結結巴巴的說,“他、他的袖子……”“敢指王爺,斬指?!笔勘f著就要抽刀。“……”男人挽了挽凌亂的頭發(fā),冷笑一聲,又咳嗽,沙啞的說:“我的衣袖在行軍過程中受損,剪裁到了這樣的尺度,你有什么意見嗎?”“……”張小合如遭雷劈,心想,這回可是倒大霉了。男人哼了一聲,說:“——蕭玉淵,我希望你記我的名字,比記你自己的名字更牢固。”男人冷冷的笑了笑,那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看的張小合有些發(fā)懵,吭吭哧哧的想辯解什么,那士兵冷著臉要擒拿張小合。張小合是真的有些呆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第一次遇到王室成員,會是這么一種情況。蕭玉淵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喉嚨,看著張小合蔫了的模樣,是真的笑了笑,然后說:“慢著?!?/br>那時的張小合,一定沒想過,這個高貴的男人會那樣糾纏著自己,很久很久。那時的張小合,也一定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含義。玉淵澄澈隱蒼龍,謂之曰玉淵。那天晚上張小合都沒有回到營帳里,沈軍明雖然有些擔心,但是覺得張小合肯定能自己解決好,于是自己躺在營帳,枕著那硬刀,閉上了眼睛。沈軍明保留了很多前世的好習慣,就是無論心里有多少心事,都能夠在一分鐘之內入睡,睡覺的時候保持警惕,睡眠很淺,所以在他聽到營帳外‘沙沙’的聲音時,他幾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沈軍明借著月光向外一看,一只狼的影子映照在他的營帳上。沈軍明驚喜的撩開帷帳,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雪狼碧綠的眼眸。七殺并沒有猶豫,低聲吼叫一聲,飛快的湊進了沈軍明的帳篷里。沈軍明坐著一把將跑過來雪狼摟住,用額頭磨蹭雪狼的頭頂,雪狼焦急的用鼻子嗅沈軍明的臉,扎人的胡子一上一下的蹭在他的臉上,茸茸的毛也一點不剩的磨著他的下巴。沈軍明順勢吻了吻雪狼的鼻子,就聽到雪狼從喉嚨里發(fā)出了顫顫巍巍的呻.吟聲,有些像是哀嚎。沈軍明一下子就急了,睜大眼睛問:“怎么,你受傷了嗎?”他以為只有在自己想雪狼的時候,它才會過來看自己,卻沒想過雪狼會主動來找他,聽著雪狼的聲音,立馬以為它受傷了。沈軍明上下將雪狼摸了個遍,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傷口,雪狼不耐煩的在他懷里拱動,過了一會兒,長長的嚎叫了一聲。☆、情定。第十章沈軍明來不及害怕會有人聽到狼叫的聲音,只是擔心雪狼受了什么傷,焦急的不知道說些什么,看雪狼用力的在他懷里來回拱動,也不像是受傷了的樣子,松了口氣,道:“怎么了?”七殺碧綠的眼眸靜靜的盯著沈軍明,似乎在上下打量他,過了一會兒伸爪拍到了沈軍明的肩膀上。沈軍明順勢握住雪狼粗壯的爪子,摸它厚厚的rou墊,說:“沒事嗎?那和我一起睡一會兒吧,這是幾點了?”沈軍明嘆了口氣,剛準備躺下,就感覺雪狼咬住了他袖口的衣料,力道不大,剛好避過沈軍明的手腕,似乎要把沈軍明從營帳里拖出來。沈軍明有些疑惑,但是習慣性的順從雪狼,從營帳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微微亮了,換算到現(xiàn)代的計時方法,大概是四點多鐘,空氣很好。沈軍明深深地吸了口氣,好笑的想‘難不成狼要我陪他看日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