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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走進(jìn)去。天戰(zhàn)的房間構(gòu)造和他們的不一樣,床很小,整個房間都顯得精致到奇怪的地步。但是七殺能清楚地知道這房間肯定不止這么小,他仔細(xì)的嗅,在酒香最濃烈的地方反復(fù)踩了踩。這地板竟然是空心的。雪狼用牙齒摳了摳那地板,地板底下是普通的石灰,沒有什么特別的。雪狼這邊敲敲,那邊敲敲,就是沒辦法進(jìn)到底下,他甚至下樓去了天戰(zhàn)房間對應(yīng)的樓底下,只覺得那房間也很小,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特別的。七殺回到天戰(zhàn)的房間,想著自己正在掉毛,說不定會留下什么毛讓天戰(zhàn)見到,應(yīng)該回去清理一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天戰(zhàn)的床底下有一壇酒,散發(fā)著濃烈的幽香。原來是這里?雪狼用爪子扒了一下那酒壇,卻發(fā)現(xiàn)酒壇似乎和地板連接在了一起,動彈不得。雪狼用了狠力氣,用力向右撞,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出來了小小的窸窣聲,地板似乎在張烈。雪狼警惕的豎起耳朵,就看到床板在劇烈的搖晃,但是沒有發(fā)出聲音,很快,天戰(zhàn)的房間就像是被蠻力劈成了兩半,地上露出了一個黝黑的洞口,里面有幾個小木板,似乎可以支撐著向下爬去。雪狼嗅了嗅,立刻聞到了一股藤蔓的味道,這是知天山的殺人藤,在陸天知不能行走后一直支撐他行走的藤蔓,帶著知天山的天池水的味道,除了陸天知,沒有人身上會有這種味道。雪狼四處看了看,找到了幾根銀白色的毛,用舌頭舔到嘴里,然后把自己的腳印擦掉,小心翼翼的走到地底深處。這里明明是二樓,但是不知道天戰(zhàn)是怎么做到的,地板地下有如此大的空間,讓雪狼走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地面。他聽到了水珠‘滴答滴答’的聲音,但是這里又不覺得潮濕,只是有一些冰涼,七殺聞到殺人藤的味道越來越濃烈,有些奇怪,這種味道即使是在知天山里也不可能如此濃烈,感覺倒像是被人硬生生切斷了一樣。就在雪狼四處尋找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冰冷的男聲。“你還敢再過來?”那男人冷冷的威脅,“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br>雪狼頓了頓,張口說:“我是七殺?!?/br>“……”那人明顯愣了,沉默著沒有說話。雪狼試探的問:“陸天知?”“是我?!标懱熘卮?,“你怎么來這里了?”雪狼沒有回答,只是快步向那聲音的來源地跑去,只一會兒,就看到了陸天知渾身濕透的坐在一塊巨石上,旁邊的藤蔓被用力扯斷,不斷流出乳白色的液體,剛才他聽到的水聲正是藤蔓上流出來的液體。雪狼走上前,舔了舔那藤蔓的切口,就看那切口瞬時愈合,被殺人藤苦的不住咧嘴,然后聽到陸天知嘆了口氣,說:“謝謝你?!?/br>“沒事?!毖├腔卮?,“你讓這藤蔓這么流水,沒有問題嗎?”“我以為沒問題?!标懱熘f,“我看這里的石層應(yīng)該沒有那么厚,想用藤蔓的液體腐蝕透,沒想到這里的石頭那么厚,藤蔓見不到陽光也長不好,差點死在這里?!?/br>陸天知的樣子顯得非常狼狽,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藤蔓的汁液,甚至被打濕了頭發(fā),潮濕的頭發(fā)粘在臉上,很是落魄。但是陸天知一點都不自知,甚至笑了笑,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著雪狼這個方向,說:“那個孽障把我的羽毛偷走了一只,我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雪狼看著陸天知的小腿,覺得他的腿似乎真的是沒辦法走路了,想了想,說:“我把你托出去。”陸天知揚起手,讓雪狼看他手腕上的鐵索,苦笑道:“出不去了?!?/br>雪狼看著陸天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安慰道:“天戰(zhàn)已經(jīng)去找黛陶國的國君了。等他攻打下黛陶國,肯定會放了你?!?/br>“找到國君沒有用?!标懱熘獓@了口氣,“殺了他也沒用,就算攻打下黛陶國,他也去不了知天山,找不到琨脈,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雪狼若有所思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突然張口做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從他嘴里滾出來一顆鮮紅的蛋,雪狼將它含在嘴里,模糊的說:“琨脈不在知天山里,找到也沒用了。它再孕育下一頭悍狼?!?/br>陸天知的表情在一瞬間有些驚愕,隨后了然,手指輕輕動了動,點了點頭。玉琨可活死人、rou白骨,但是出土則燃,光芒被人看到就能燒毀那人的眼睛,最奇怪的是,悍狼就是從那玉脈里孕育出來的,在孕育的期間,就變成普通的玉脈,隱藏在知天山的深層地底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挖掘出來,就算挖了出來,也只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沒有任何的效果。陸天知摘下臉上的面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腕被那鐵索摩的發(fā)紅,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腕,對七殺說:“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說?!逼邭⒑穷w蛋,有些含糊不清。“你能不能幫我倒點水?”陸天知苦笑一聲,“我喝了太多霧嵐酒,現(xiàn)在燒的厲害?!?/br>雪狼睜大了眼睛,突然罵了一句,他想,陸天知的霧嵐酒是給別人用的,送子鶴能和自己釀的酒嗎?當(dāng)然不行,喝了是會出問題的。天戰(zhàn)竟然連著都不知道,就隨便給陸天知灌酒嗎?雪狼馱著水送到陸天知的身邊,就看陸天知顫顫巍巍的掬起水,喝下去的時候,喉嚨都在顫抖。“天戰(zhàn)他……”陸天知喃喃地說,“就是太傻?!?/br>雪狼曾經(jīng)聽過黛陶國的一些民諺,如果夸贊一個人相貌好看,就說他貌若陸祭,意思是容貌像是陸天知陸祭司一樣。雪狼一直很奇怪,陸天知已經(jīng)帶著一個鐵青色的面具,為什么會有人覺得他好看呢?但是當(dāng)陸天知摘下面具的時候,雪狼就明白了。那種相貌,確實只有仙人才能擁有。陸天知又喝了幾口,喝了那么多霧嵐酒,他的體溫極度上升,但是面色慘白,看起來真的是要出毛病了。陸天知摸了摸旁邊的藤蔓,深吸幾口氣,對雪狼說:“天戰(zhàn)快要回來了,你快點走吧?!?/br>雪狼也有些擔(dān)心沈軍明醒來,站起身要走,過了一會兒,回過頭問他:“天戰(zhàn)什么時候放你出去?”陸天知笑了笑,對他招了招手,催促道:“你快走,別讓天戰(zhàn)發(fā)現(xiàn)了?!?/br>等到雪狼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陸天知周圍的藤蔓開始緩緩地動了動,將巖石上遺落的雪狼的毛撿了回來。陸天知重新戴上了面具,覺得呼吸困難,閉上眼睛,安靜的沒有一點聲